“什么?大王昏厥?你可是确定?”
姜王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握的拳头已是将内心的不平静暴‘露’无遗。.. 。 .
什么啊?难道现在的重点不该是安王暴毙吗?
不该是‘春’荷和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孩子入归族谱吗?
不该是媚皇贵妃娘娘奉命‘侍’疾吗?
哪一桩哪一件都是不容疏忽的,可娘娘居然……
“速去请东伯侯进宫……”
红袖已是不对姜王后抱什么信心了,是以直接对人吩咐了。
而后才看向姜王后,瞧自家主子心神具‘乱’的不争气的模样,红袖也是真的无语了。
“娘娘,大王这么对您,您还不曾死心吗?现下可是最紧要的关头了,您务必要振作啊……”
红袖痛心疾首的低声吼道。
“是,是要早做打算……”
姜王后喃喃的嘀咕了,可神情分明是心不在焉的。
“娘娘……”
红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可也不想耽误了时间在这个上面,还是要应付了眼前的困境才好吧。
“娘娘现在马上去大王寝宫,您是这后宫之主,大王昏厥,正是该您主持大局,稳定人心的。
便是大王之前有过口谕,此时也要便宜行事了,且不能让那媚皇贵妃独自守着大王身边。
算算时间,也该是差不多了,这大王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娘娘,您手中可必须握着旨意啊……”
“是,是该如此……”
姜王后重复着红袖的话,还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哎……”
红袖也不觉着能在一时之间,将王后娘娘给掰了过来了。
索‘性’将娘娘拉了过来,好一通折腾,这更衣打扮,不多时,一个威严而又不失庄重的美人便出炉了。
姜王后望着铜镜中的人,也是看傻了眼。
这幅形象,到当真是像王太后了,不拘自己愿或者不愿,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吗?
“呵呵……”
自嘲的笑着,眼角却已‘潮’湿。
“娘娘,现下可不是您软弱的时候,东伯侯,定国王爷,还有二王子殿下,可都指望着您呢。”
“你说的对,大王的心都不在本宫这里,本宫还要软弱给谁看呢。”
姜王后说着,曲起手指,狠狠的擦了脸颊,却未曾注意到自己其实并未当真落下泪来。
红袖虽是察觉到了,却并不想提醒,只要主子肯振作,肯恢复了生气,这些都算得上什么呢。
“娘娘,可是现下动身?”
“摆驾……”
姜王后眼内闪过一抹狠厉,而后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
安王暴毙,奴婢变主子,大王昏厥……
虽是有安公公一力支撑,刻意封锁了消息,却也是瞒不过有心人的耳朵的。
这大王寝宫就更是了,奴才们各个如临大敌。
“啪……”
红袖一个巴掌‘抽’在面前小内‘侍’的脸上。
“‘混’账东西,哪个给你的胆子,敢拦王后娘娘的凤驾。”
“娘娘饶命,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还求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内‘侍’既不敢躲闪,也不敢反驳,但是却是出乎了红袖的意料之外,只跪在地上,生生的挡住了姜王后的去路,一步也不肯退让。
“奉命行事?呵……奉谁的命?”
到得此时,姜王后的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早已是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红袖本是被这奴才气的不轻,刚要张嘴教训,却是冷不防瞧见了自家主子的脸‘色’……
主子还从不曾如此威严尖锐过,这是不是也算了因祸得福……
一念及此,红袖便收敛了情绪,悄没声息的退至了姜王后身后,不再多言。
“回王后娘娘的话,奴才,奴才是奉了媚皇贵妃娘娘的命令,守这此处,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大王……”
“媚皇贵妃……嗤……”
姜王后玩味的瞥了这奴才一眼。
“本宫是何人,你总不会不清楚吧,这后宫之中,本宫为尊,何时轮到媚皇贵妃来对本宫指手画脚……”
这内‘侍’就算再无知,也不会不认得王后娘娘,只是……
王后娘娘的话句句都在理上,自己不过是个奴才,这两位大佛打架,自己可就成了被碾压的渣滓了。
“王后娘娘恕罪,奴才实在是‘逼’不得已,并非有意对娘娘不敬,只是安公公吩咐,大王口谕,宣召媚皇贵妃来此,一切都听从媚皇贵妃娘娘的吩咐。”
“呵……当真是好笑了,什么时候,这后宫里的事,竟是要由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了。”
小内‘侍’额头上的汗都滴落下来,模糊了眼睛,也不敢伸手去擦。
心想,王后娘娘表示不满,这是人之常情,只要肯发泄出来,那么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这悬着的心,此刻方算是回到了肚子里面。
“来人,将这以下犯上,狡诏欺瞒本宫的奴才拿下。”
小内‘侍’的一口长气还没有出完,这王后娘娘就突然变了脸‘色’,冷不防来上这么一手。
“娘娘饶命,奴才没有狡诏,没有啊……娘娘明查啊……”
小内‘侍’哭嚎着,膝行上前,想要抱了王后娘娘的大‘腿’。
这等不恭敬的近身接触还能了得。
早有那凤仪宫中,王后娘娘的心腹之人,将小内‘侍’给锁拿了起来。
“尔等眼睛都放亮着些,若是再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