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忽而皱了眉头,忽而放松,神思不定的很是困顿,看得妲己心中一阵心疼,可是却只能生生硬了心肠,这当真是没法子的事,若是自己此事心软了,不‘逼’了帝辛下决定,那日后的结果才真是无法承受的。
“夫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事难便就难在无法断定,若然是好的结果,那自然是甚么都好的,可是万一,当真是那等不洁之病,这事可便就包不住了。”
听帝辛这般说,妲己便知帝辛的心已然是松动了的,自然就不会再怎生的劝说下去,还不若将‘精’力放在帮帝辛解决这难题之上。
“夫君,您当真是关心则‘乱’呢,这安王之事自然是不能轻忽的,可是也不必很急于这一时吧,难不成这举国上下便只有这一位随行的太医是大夫?旁人便就都不是了?看不得病症,下不得‘药’?夫君只需寻个由头带着安王一同回返,届时在民间寻一医术好的大夫,秘密的替安王瞧了,还不是甚么事都没了。”
实则这事倒也真的好办,安王若然无事,那自然无妨,若是那等不好的病症,为了永绝后患,将那大杀了灭口也便就是了,消息哪里走漏的出去?反比将安王放置于此处要来的隐蔽安全的多。
心中是这般想来,嘴上却是不能轻易说了那灭口之语的,自己乃是后宫嫔妃,若当真那般狠毒,帝辛心中自然是不安的,说不得便就要着意防备了自己。
至于自己不说,帝辛会否疏忽,妲己倒是并不担心的,帝辛乃是帝王,在你九五之尊的宝座上待得这般久,哪里会没有这些许杀伐果断的心思。
果不其然,妲己眼角的余光留意到帝辛听得自己之言时,眼中划过的一抹狠戾,见此情景,妲己不由的暗暗放下了些许的心。
“夫人所言甚妙,为夫也觉着此计可行,只是这安王身子这般沉重,可莫要经不过一路的颠簸,多生了些许变故,实在不妥,不若便就在此处寻了大夫前来看诊一二。”
帝辛这般说来,妲己当真是心中暗恨,面上却又不能很显了出来,在此处看诊是断然不成的,若然安王料到了许是有此一劫,然后先行诸般布置了,那岂非百般筹谋,却巴巴的中了旁人的圈套。
况不拘安王是真病还是假病,都必须要将他拘禁在最视线之内才能安心的,离得远了,便就无法掌控了,谁能担保他不会为他人所利用,姬发此人,可是惯会汲汲营营的。
心中主意打定,妲己便就不再多思其它,只秉承着一个信念,不拘如何,也不能另安王有机会翻身便就是了。
“夫君,妾方才本就是要与夫君禀报此事的,但又恐横生枝节才未多言,现下出了安王这档子事,妾也是不得不说了,妾方才当真是被梦魇住了,不拘怎得也醒转不了,后来妾实在慌‘乱’太过,这腹部竟是红光大盛,继而凤凰大神神像于空中显现,这才救了妾,妾想着,这孩儿定然是大命之人,既是妾能得起庇护,这一路回还,安王与你我一道同行,自然也是会得其照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