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老头子,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成天里的就知道‘操’心外头的事,哪里关心过我们娘俩,芙儿的婚事你可曾上心过?那府尊家的公子是好,可是他毕竟还不是官,钱财上便更不必说了,这等身份,芙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吃苦,可你再看看人家这位客官,那吃的用的都是甚吗?恐便是皇宫里的娘娘,用的也不过如此了吧,你不是也说这客官定然是极富极贵的身份吗?”
金不换便就料到会是如此,现下婆娘亲口说来,还真就当真如此,瞧她一副理直气壮之态,还就当真的毫无悔意,金不换也是气的胡子都有些歪了。
“你懂的甚吗?那人自然是极富极贵的,我半生与人打‘交’道,创下如此家业,靠的便就是察言观‘色’四个字,难道还会看走眼了去?”
“你可快算了吧,‘女’儿已是打听的分明了,那人不过是个皇商,虽是能自由出入宫廷,可也是个商人罢了,这极富吗,想来定然是不差的,不过这极贵,便是半点也搭不上边的。”
提起帝辛,金家夫人便就是一肚子的气,全然忘了这屈辱都是自己硬要找来的,也不耐承认别人的好了,这富贵是否认不得的,便就着帝辛身份低微这一点上猛踩。
说其帝辛皇商的身份之时,嘴角撇的已是满满的不屑,彷似自己家不是商贾一般,想来还是不及皇商一分的。
这婆娘,当真是坏事的很,金不换摇了摇头,心中懊恼不已,自己也便算了,便是可惜了‘女’儿,那般好的一个坯子,现如今..
哎,也怪自己对‘女’儿‘操’心不够,这一点婆娘到是没说错的,说不得日后自己少忙些生意上的事,全心陪陪‘女’儿,也免得有个甚么行差踏错,误了终生。
至于这婆娘,金不换是不想则已,一想,这火气便腾腾的往上窜,压都压抑不得。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甚么?你看那人通身的做派,可像个寻常的商人?你可知何为皇商?平日里咱们听说过的那些个自称皇商的,都不过是求来了给皇家进奉贡品的差事,实则根本称不得皇商,我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接触不上,但总是知晓一些的,真正的皇商不是大王的心腹之人,便就是王后娘娘的母家亲眷,便是寻常的嫔妃之家,那都是捞不到这等差事的。”
这半日的时间里,金家夫人气的快要把地板给跺穿了,除了因着帝辛对金家姑娘无礼,更因为自己竟然看走了眼,竟是生生的弃了府尊家的公子这么一颗大树,去就了帝辛这么一个小小的皇商,个中的滋味当真是有苦难言。
现下听得金不换这般说,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倍不止,心也是狂跳到了嗓子眼,怎得?这皇商原来竟还是皇亲?这一字之差可是非同一般的啊,那便说是天与地的差距,亦是不为过的,若然自家‘女’儿当真攀上了皇亲,天呢,自己不就是皇家人的岳母大人了,说不定还能‘弄’个甚么诰命夫人来做做,若然真能如愿,当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