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牙尖嘴利,定是个不善的,主子犯错,定也是受了她的撺掇,王后身体不适,还要去搅扰,现在又来缠着爱妃哀求,百般砌词狡辩,其罪当诛。”
见帝辛这般一本正经的虚言哄骗自己,羽皇贵妃终是寒了脸,维持不住温婉的笑意。
“大王不必多言,臣妾懂得,臣妾说过的话,是决计不会收回的,大王且放宽心。”
羽皇贵妃是从不在帝辛面前称臣妾的,如此,便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说完也不待帝辛回答,便转了头望着小月儿。
“本宫知道你是受人指使,只是,本宫不惧,本宫偏要收了你,偏要那幕后之人知道,本宫,无,所,畏,惧。”
羽皇贵妃很是霸气的说出无所畏惧的话,便不再多看帝辛一眼。
“娘娘,奴婢自知多说无益,便一心跟着娘娘也就是了,总能证明奴婢的忠心的。”
“很好,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小月儿,而是孔雀台的大宫‘女’微儿,与笑儿一起贴身伺候本宫”
羽皇贵妃这话,可是惊到了所有的人,连帝辛都变了脸‘色’。
“爱妃,这,不甚妥当,便是你喜爱这丫头,收用了也就是了,岂可留于身边。”
“大王可还记得,臣妾方才便说过,如不爱大王,孔宣便不会来,若不愿为大王舍弃一切,孔宣便甘愿万劫不复。”
“爱妃莫要多想,孤不曾有此意思,在孤心里,爱妃才是最最重要的。”
“既是大王疼惜臣妾,那一个奴婢,便更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大王便依了臣妾吧。”
“爱妃若是高兴,那便都依爱妃,孤不管也便是了。”
我愿意吗?是了,这样说才能让你心安吧,那便是我愿意好了,羽皇贵妃不由的苦笑一声。
“笑儿,还不带微儿下去,从今日起,微儿便是我孔雀台的人,你们要守望相助,安心做事,切莫生出嫌隙。”
“是,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做的好好的。”
笑儿虽也很是震惊,可是总归是个能持事的,很快便沉稳了下来。
不是有这般本事,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便在羽皇贵妃面前‘露’了脸,被提拔做了大宫‘女’。
“下去吧。”羽皇贵妃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
琐事已然打发了,帝辛也是有些有意讨好,便拥着羽皇贵妃说起了情话。
“爱妃,孤还不知道你最喜爱什么‘花’,待明日,孤命内‘侍’省择了最好的,都送来你宫里。”
“臣妾谢过大王,大王若是有心,那不拘什么‘花’,只要是大王选的,臣妾都是喜欢的。”
“好好好,这事孤便亲自来办,亲自来选,不让那些个奴才‘插’手。”
帝辛兴致很高的说道,这却是难得的恩典了,一贯的赏赐都是让安公公选了也便是了。
偶尔也有得宠的妃嫔,间或看见什么好物件的时候,便想起了,也便就随手赏赐下了。
但是要说,真真细心的选了什么,去巴巴的送去给嫔妃,这却是从不曾有过的。
“大王能如此对孔宣,孔宣很开心呢,只愿年年岁岁,情不变,大王对孔宣之心,如同孔宣对大王一般。”
羽皇贵妃自然知道帝辛身为帝王,平日里必是不会做这些事的。
便是为了哄哄自己,也是须得有心才行,如此想着,心内的怨气便不免散了许多。
“只要爱妃一直陪在孤身边,孤便一直宠着爱妃,护着爱妃,以你待我心,还你相思意。”
帝辛很认真的望着孔宣,望着这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不由的一阵‘迷’醉,不得不深陷其中。
“如此,孔宣此生,再无所求。”
羽皇贵妃不禁落了泪,却又生生的展‘露’出最美的笑颜。
“岂可无所求,爱妃不拘要什么,孤都会取了给你,孤疼惜爱妃,便是要爱妃做这天下最荣宠,最幸福的‘女’人。”
“如此,孔宣真有一物想要,一事想求。”
“爱妃但说无妨,不拘是什么,孤都允了。”
“孔宣一生,别无他求,所求不过是能与大王相携百年,孔宣福薄,今生已是来的迟了,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今日‘蒙’大王厚恩,才斗胆想要圆了心愿,孔宣想向大王讨要椒房之宠。”
这话若是有旁边听了,可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过了,索‘性’见帝辛与羽皇贵妃缠绵,奴才们都自动的回避了。
这稍远了些的距离,再加之羽皇贵妃语调低缓,便也没有被他人听了去,徒增事端。
“爱妃想要椒房之宠,可知这是王后大婚才有的殊荣。”
帝辛未说准,也未说不准,却是淡淡的回道。
“大王不必如此,孔宣既有此求,又岂会不懂,只是,孔宣心心念念的绝非是王后的身份,所羡所慕者,不过是寻常夫妻间的椒房之暖,生而为人,****一世,所求不过是一份痴心,一点痴念。”
羽皇贵妃大概是唯一敢这么跟帝辛说话的人了,许是因为初入皇宫,对规矩之类一概不懂,是以处处都是真‘性’情。
只是这真‘性’情,尽管总会触了帝辛的不悦,却是因了是自己喜爱之人,反显得娇憨可爱,深情的让人心生怜惜。
“好,既是爱妃的愿望,孤准了便是。”
帝辛豪放的笑了,仍是望着羽皇贵妃,眼中满满的都是情意。
“大王,如此,孔宣真是死而无憾了。”
羽皇贵妃说着,便‘激’动的无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