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大长老携带着滔天的剑气从天而降,落在了李晨飞的尸体旁,他满头银发披散,劲气层层的扩散而开,看着这具无头尸体,眼中迸发出惊世的杀机。
“杨寒,你这个孽障,你怎么敢如此下杀手?今日我要摘你头颅,祭奠晨儿。”
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杨寒将最后的几颗金创丹吞下肚,艰难的恢复了一丝丝伤势,然后从地上缓慢的站了起来,扬起了手中的半灵剑,轻微的摩擦着,目光冷冽。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是他吃我,就是我吃他,杀了就杀了,没什么道理可讲。”
“好,好一个没什么道理可讲,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今日你无论如何都要为晨儿陪葬。”
大长老一步一步的朝着杨寒走来,身上剑气冲天,威压如汪洋,滚滚而来。
“那就战吧!”
杨寒缓慢的扬起了手中的剑,眼中战意炙热,纵然对方是大长老又如何?他无惧,因为他有一颗敢与天斗,敢与神搏杀的求道之心。
就在双手剑拔弩张之际,后方,坐在椅子上的宝剑山老者,目光正紧紧的盯着场中的杨寒,那深邃的瞳孔此刻居然喷吐出一缕缕奇异的光芒,这些光芒交织成了两只虚幻的手掌,在里面五指挥动,结着一种玄妙的印迹。
一丝丝奇异的纹络随着印迹的凝结而交织了出来,片刻演化出了一座朦朦胧胧的古塔,若是杨寒能够看到这一情况,恐怕会立刻惊叫起来,因为这塔的形状就是他体内的玄黄塔啊。
在古塔成型的那一刻,宝剑山老者浑身一震,居然隐隐颤抖起来,那苍老的脸庞立刻浮现一抹通红,盯着杨寒眼中爆射出浓浓贪婪的光芒,绿油油的,浑如一头饥饿已久的恶鬼。
“慢着。”
宝剑山老者大叫道,努力的收敛起眼中的异样,平复躁动的心情,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神态恢复了往日的超然:“你们剑元门的少门主我要了,他必须要跟我回宝剑山。”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瞬间呆住了,纷纷看向这个老者,目光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而大长老更是目光一闪,悠悠的说道:“玄剑长老,虽然我们答应会将这个孽徒交由宝剑山全权处理,但不是现在,等我抓到他废了他的修为,日后自然会亲自登门拜访。”
玄剑长老眼皮微微一眯,脸色很是不悦:“不必,今日杨寒必须要跟我走,你们若是阻拦,就等于和宝剑山为敌。”
如此强势霸道的话一出,整个门派的所有弟子又惊有怒,剑元门虽然衰败了,但他的底蕴还在,是真正传承万年的大派,但如今却被一个外人如此的威胁,他们感觉到心里憋着一股火。
“你们都说完了吧?”
杨寒目光沉稳,细细的摩擦着手中的剑,由凶兽无上宝骨和掺杂一些玄金打造而成的剑身略显暗沉,表面流淌着深邃的光泽,激荡出一股慑人的灵性。
“一个身为剑元门的大长老,位高权重,却随意的欺侮小辈,与外人勾结,妄想谋取掌门大位,另一个身为宝剑山的长老,权势滔天,此刻却想强行掠夺别了的造化与机缘,真是两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还敢在这里喋喋不休?我都替你们的父母感到羞耻。”
杨寒此刻完全豁出去了,指着他们的鼻子,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两个人的心思不用猜他也知道,反正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无法善了,那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所幸光棍到底。
“你~。”
玄剑长老听到如此难听的话,气的胡子都俏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抽动,胃疼,肺更疼。
他乃是宝剑山的长老,真正是权势滔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人敬畏,哪里有过被人如此的谩骂?这令他脸色漆黑的要滴出水来了。
“小杂-碎,你以为我是冲着你秘密而来的?不,一开始,我就是冲着你命而来的,在赤阳城,你是不是杀了我一个宝剑山的内门弟子?他叫做天长弓,乃是我嫡孙。”
“现在我杀你之心更盛,除了我孙儿的命外,我对于你身上的秘密同样很感兴趣。”
“给我跪过来受死吧。”
“轰。”
玄剑长老一手朝着杨寒拽取了过去,无上的剑气在他的手中凝聚,化为了一只璀璨的金属大手,遮蔽了天穹,然后对着杨寒当头盖落,风起云动,随意一击,便有镇杀众生的力量。
“老狗,是你们宝剑山欲要加害我在先,你们都要杀我了,我为何不能够还手?难道只能够让我伸出头颅让你们杀,就不准我杀你们的人?可笑,简直就是可笑之极。”
杨寒面对这一掌,脸露疯狂,举起手中的半灵剑,疯狂的抽取灵台深处,剑种里面的无量剑气,对方既然铁了心要杀他,那么就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无相剑法。”
“嗡”
杨寒额头深处的灵台发光,似五彩的仙金在绽放神曦,一丝丝,一缕缕的从灵台之上垂落,那深深扎根在灵台上的剑种开始剧烈的轰鸣起来,剑种表面那一道道天地的纹理,纵横交织,神秘莫测,似拥有一股开天的大伟力。
然后纹理流动了起来,散发出氤氲的霞光,相互交织在了一起,一条条,一道道的快速缠绕,一个个可怕的天地节点在成型,最后构造成了一个强大的天地法阵。
法阵在吸取天地精气,十方空间都似乎要震动了,变得波澜壮阔,滚滚沉沉,一扇巨大的发光白玉门户在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