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搞错!你要敢骗我,就等着下海喂王八!”李昊威胁道。
“大哥息怒,老千确实住在四楼,只是不能保证,这个时间在家!”驴脸男尴尬的道。
李昊观察四周,筒子楼是老式建筑,楼门只有一个,堵门很容易,楼里住户很杂,不时有人走过,传来清晰的说话声。
四楼的窗户处,摆着一盆仙人掌,薄薄的窗纱挡住了视线,李昊放下望远镜,点燃了一支香烟,思索着什么,没有说话。
“老板,我和猴子过去看看,你随后接应!”二牛憨厚的道。
“天就要黑了,不如等一会,看老千点不点灯!”猴子谨慎的道。
李昊点了点头,靠着椅子闭目养神,云淡风轻的道:“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守株待兔,等老千出门!”
日落西山,月亮露出笑脸,夜幕笼罩天地。
小区里越来越热闹,广场亮起霓虹灯,大爷出来溜狗,大妈组团跳起广场舞,年青男女出双入对,小朋友追逐打闹,一片合家欢乐的气氛。
远处街道上,缓缓驶来一辆黑色大奔,绕着小区绕了三圈,停到了筒子楼下面,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袭范思哲西装,系着华丽的领带,蹬着意大利皮鞋,手提着牛皮公文包,洒脱的走进了楼道。
“老板,老千出现了,要不要抓捕!”猴子兴奋的道。
“不着急,你过去扎了大奔轮胎,二牛盯着楼道口,你俩守株待兔,老千出来就行动!”李昊放下望远镜,摆了摆手,二牛和猴子兴高采烈的下车。
李昊掏出手机,拨通了白香玉的号码,大声道:“miss白,我找到高俊基了,你马上带人过来,我在城郊花园小区广场,快点来!”
“太棒了,你等我!”白香玉声音颤动,激动得直哆嗦,收起了手机,看着四周的老同学,亢奋的道:“李昊找到高俊基了,大伙马上过去,快去开拖拉机和三蹦子。”
大伙欢喜雀跃,一窝蜂的散去,两辆拖拉机很快到位,还有白守业的三蹦子,拖拉机和三蹦子装满了人,发出闷雷一样的噪音,冒着凛冽的寒风,浩浩荡荡杀向花园小区。
路虎驾驶室里,驴脸男嬉皮笑脸,弱弱的道:“大哥,你都找到老千了,我可以离开了!”
李昊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冷冷的道:“没什么事,咱俩正好聊聊,你做飞车这一行,早晚要进苦窑,赶紧收手!”
驴脸男垂头丧气,苦涩的道:“说句实在话,谁特么愿意做贼,我也不怕丢人了,老子是小学文凭,没有一技之长,找不到工作,要想混口饭吃,实在太难了!”
李昊拍拍驴脸男的肩头,语重心长的道:“那也不能做贼,俗话说得好,人挪活,树挪死!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还有一帮兄弟,这就是本钱,你可以换地方发展!”
驴脸男挠了挠头,憋屈的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就跟那帮砖家叫兽,讨论什么有营养一样,我都穷得快要饭了,还特么考虑什么营养不营养,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李昊无言以对,落寞的道:“天下这么大,穷苦人太多了,看你也是一条汉子,我给你指条明路!”
驴脸男眼前一亮,摆出健美先生的造型,兴奋的道:“大哥就是大老板,你要是需要保镖,我可以胜任,一个月给三千就行!”
李昊啼笑皆非,调侃道:“你要是能找过二牛,我给你十万一个月。”
驴脸男恐惧的一缩头,尴尬的道:“别开玩笑了,傻大个拳头有沙锅大,一拳能打死我。”
“你会不会开大飞?”李昊问道。
“必须会!我是海边长大的,从小跟父亲出海,别说是快艇了,客轮都能开起来!”驴脸男自信满满,趾高气扬的道:“不是吹牛,我可是乘风破浪的海狼。”
“这就好办了,我朋友是南都搞海运的,手下缺少水手,你正好合适!”李昊微笑道。
“大哥,我还有五名兄弟,同样能开大飞,能不能一起收了?”驴脸男兴奋的道。
“帮你问问!”李昊拨通了傻彪的电话,简单说了一下,驴脸男等人的情况,傻彪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叮嘱李昊要是遇到麻烦,找山寨大王肥隆摆平。
李昊收起了手机,写了一串电话号码给驴脸男,微笑道:“明天打过去,有人安排大飞,送你们过海去南都!”
“谢谢大哥推荐,大恩不言谢,来曰必有厚报!”驴脸男脸红脖子粗,激动得颤抖,鞠躬行了一礼。
“彪爷是南都海运大亨,手里有几十艘货轮,你只要好好干,必定能发财!”李昊鼓励道。
“放心,要是丢了大哥的脸,我就自己跳海!”驴脸男保证道。
“再等一会,抓住了老千,你就可以走了!”李昊莞尔一笑。
坏人不是天生的,往往是迫于无奈,铤而走险踏上了绝路,只要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给他平等生存的权利,平等的工作,平等的待遇,有自己的家。
坏人就能成为好人,踏踏实实工作生活,重新融入社会。
陈旧的筒子楼四层,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舒缓的交响乐,安俊基兴高采烈收拾着行李,衣物叠得整整齐齐,一件件平放到皮箱里,又拿过平板电脑,摆到皮箱最上面。
安俊基锁好了皮箱,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掏出十多张金卡,得意的坏笑,坑了这么多老同学,黑锅还扣到了白香玉头上,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