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痕扭开脸,不想理韶冬,但想着想着心里又有一股气,冷哼一声,“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你,也不可能这么幼稚过。”
韶冬笑的连眉角都带着喜气,耐心解释,“你心里有我,会因为我的反常,耐心等待,没我的话,连我的反常都无法察觉。所有嘴硬没用,我会把你的嘴给吞了。”
祝痕的回应是直接的一爪子,抓的韶冬下巴发红。
“看,还不承认,你以前会有这种不稳重的行为?”
话刚落,他肚子上立马挨了一脚,疼的他声音都开始颤抖,却还在说个不停。
“你小时候,那么乖,那么软乎乎,连手都是粉嘟嘟的让人想咬一口,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
“你,你……竟然恋童!”
韶冬倏地抬眸,眼神有一瞬的犀利,又很快隐没在瞳孔深处。他记得从没讲过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祝痕,偶尔有次说了,祝痕也是压根不信。
他闭上眼睛啄了口祝痕,“你救了我的命,喜欢你不应该吗?那时的喜欢只是纯粹的喜欢而已,其实我也从没想过会喜欢一个男的,带把的,而且还是你害得,那段时间快吓死了,还以为自己是个怪物。”
祝痕顿时气的不行,举手要打,又打不下去,只好气冲冲地发脾气,“我害你什么了?韶冬,再倒打一耙,揍死你!”
韶冬又亲了口,继续蘑菇,“你忘记啦,你小时候宫里什么都有,但你就爱出宫玩,有一次被你躲在送粮车里,隔了一夜才出宫,你那时身体已经在发烧了,幸好被发现了,送回来的时候已经烧的跟个煤炭球一样,谁的手冰凉,抓谁的手。最后我的清白当然都被你占完了。你父皇为此还特地找过我一回,问我愿不愿意当你的侍妾,将来还有机会做个宠妃。”
祝痕翻了个白眼,这次使了劲,韶冬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松了开来。
见祝痕披衣站起,左看右看还是止不住地心痒痒,于是他笑嘻嘻继续道:“别不信啊,不过也没的差,我喜欢你完完全全地只属于我,生同寝死同穴,我们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祝痕慢慢靠近窗户,望着外头如火焰般燃烧着的晚霞,等它一点点地散去,暮色合围,才抬眉轻轻笑了,“韶冬,就算你不承认祝倾,等你登仙的时候,就是找不到她,也会立个衣冠冢在你身边的。而我并没有资格陪在你身边。无论哪朝哪代,都没有男皇后,就算出了一两个男宠,也没有一个是得了善终的。”
说到这里,韶冬听着也急了,“那我提早退位,实实在在躺你身边,衣冠冢就衣冠冢,反正那不是我。如果你真不喜欢皇宫,只要韶臻能独挡一面了,我也可以退位。阿痕,你要相信我!”
祝痕抿嘴不语,韶冬则眼巴巴地看着。直到吉利前来点灯,询问是否用晚膳,两人才坐了下来。
等用完膳,韶冬去前殿处理政务,还带上了小壮壮。祝痕这才慢慢反应过来,晚膳前,韶冬的这场带着真心的反常胡闹,是为了什么。
祝痕越是思考,心底越是一片发沉,忽然多了种感觉,韶冬什么都做了,他是不是也可以站在韶冬的立场来决定事情?
或许顾天的叛国罪,就这样依律处死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