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翠柳饭庄”的经理办公室。
曹孟德灰溜溜地从江北回来,直接去找了黄莉莉,哭丧着脸报告说,刘长丰是铁了心要离婚,并且只肯把“翠柳饭庄”留给黄莉莉。然后又添油加醋说,“丰云公司”目前状况很好,刘长丰去江北租了一大块地,已经搞起了一个大型配货站。
黄莉莉听了,愁眉不展。
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黄莉莉跟了刘长丰十几年,孩子都快十八岁了,突然说过不下去了,从感情上还真不太好接受。至此,她也多少有点后悔,不该图一时快乐,与关云飞滚到了一起,以至于闹到现在,有那么点人财两空的感觉。
把曹孟德打发走,黄莉莉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给杨亮打了个电话,言谈中就透露出不愿意离婚的悔意。
杨亮这会儿和关云飞在一起,他默默地听完了黄莉莉的倾诉,假惺惺的安慰了几句,答应从中帮着斡旋斡旋,看有没有可能劝刘长丰念在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和孩子的份上,回心转意,收回离婚的决定。
“亮子,又怎么了?”看杨亮挂了电话,关云飞掐着烟,急吼吼地问道。
“嫂子动摇了!”杨亮简略地把情况一说,转而盯住关云飞,无比同情地说:“二哥,这么一来,你的处境就太难了!”
“此话怎讲?”
“你想啊,嫂子不想离婚,她肯定得向大哥承认错误吧?你们之间的事,还瞒得住么?而且,我觉得,大哥突然提离婚,想必也是听到了些风声,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关云飞吧嗒吧嗒狠狠地抽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死死地按在烟灰缸里,恶狠狠地骂道:“麻痹的,多半是林青阳那伙子人,坏了老子的好事!”
杨亮面无表情,保持着沉默。
“亮子,你倒是说话啊,这事儿该怎么办?”关云飞看了看杨亮,沉不住气的问道。
“啧!”杨亮嘬起了牙花子,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那边是大哥,这边是二哥,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
关云飞迟疑片刻,咬牙说道:“亮子,到了这个时候,你看我跟刘长丰,兄弟还有得做么?!”
“我看够呛!”
“那你还为难什么呢?上次你不是跟我说,一起想办法把刘长丰拖下水,今后这‘丰云公司’就是我们哥俩的地盘么?亮子,想想这么些年来,刘长丰哪一天把你当过兄弟?他对你又有什么好?”关云飞有点疯狗的意思,开口咬了起来。
“唉!”杨亮长叹一声,说:“二哥,这些年来,也就是你和嫂子把我还当人看啊!……这样吧,我找人去对付林青阳,你想法子从公司打给对方钱,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直接针对大哥吧!”
“现在刘长丰有了警觉,要从公司打钱出来,我看有点难。亮子,你看,从‘翠柳饭庄’这边打钱过去,行不?”关云飞挠着头皮,问道。
“呃……”杨亮停顿了一下,又打量了关云飞几眼,才点点头,说:“也行吧!”
关云飞还是不甘心,又问道:“亮子,你说不到万不得已,不直接针对刘长丰,是什么意思啊?”
“二哥,怎么说呢?”杨亮继续装逼,皱着眉头。说:“如果……嗯,我就说是如果哈!……如果大哥有点什么意外,‘丰云公司’是不是该轮到你来主持,他的个人资产,是不是该嫂子来处置哇?”
关云飞听到这里,没有说话,只是咬了咬嘴唇,同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绿光;虽然这丝绿光只是一闪而逝,但仍然没有逃过杨亮阴毒的眼睛。
……
凌子铭的手术刚刚做完,由于延误了一些日子,手术的效果一般,原本白骨精在手术后回国办理财产分割事宜,因为要照顾凌子铭,回国的日程往后又拖了几天。
这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季飞给林青阳打来电话,约他到“东方威尼斯”坐坐。
“有事儿,飞哥?”林青阳掐着太阳穴,问道。
连日来,林青阳有点忙,也有点烦。
玻璃厂的厂房拆除进展比较顺利,但简易宿舍区的拆迁迟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而窦蔻最近碎碎念的功夫却在突飞猛进,不太愿意林青阳出席那些乱七八糟的聚会,希望他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工作上,争取在白骨精回来之前,能给她一点点信心和惊喜。所以,接到季飞的电话,林青阳有点头疼。
“肯定有哇!”季飞比较兴奋。
“电话里说说,行不?”
“这事儿,必须你亲自到场!”
“飞哥,什么事儿啊?”
“呵呵,肯定是好事,你来就行了!”
“……!”
季飞不说,林青阳不好强问,只得硬着头皮向窦蔻请假。
窦蔻听说是去“东方威尼斯”酒吧,心里就不太乐意,但也不好拦着,只能施展碎碎念的功夫,告诫他不要喝高了,又惹是生非。
“知道了,知道了!”
“小渣羊,你别不耐烦啊!”
“哪有?喝酒的事儿交给蝈蝈,这总行了吧?!”
“去吧,早点回来!”窦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白姐姐又要跟你视频呢。”
“好嘞!”
挂了电话,林青阳约了李卫国,直奔“东方威尼斯”酒吧。
王国强在门口迎接,把他们请到了经理办公室,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季飞亲自给他们泡茶。
“飞哥,你不是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