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姑娘倒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人一个趔趄,身子就靠在了椅子上,一条‘腿’立着,另一条‘腿’翘了起来。.. 。
猫子立马伸出两只又脏又臭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姑娘抬起的‘腿’,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摔着了么,我给你‘揉’‘揉’!”
话是这么说,但手却往裙子里伸去。
姑娘扔掉剪刀,一把按住他的手,声音‘挺’大的说了一句:“你这么大人了,别耍流氓,行么?!”
“呵呵,你不开发廊的么,我怎么就耍流氓了呢!”猫子一乐,手就要继续往里伸。
“你……”姑娘的身体被椅子顶住,‘腿’被他抓着,愣是拽不出来了,大眼睛里噙着泪,无所适从了。
“你麻辣隔壁的!有完没完?还能要点碧莲不?”一声怒骂,格外刺耳。
“嘭!”
等着剪头的顾客拍着椅子背站了起来,拽下脖子上的围裙,摔在了椅子上。
所有人扭头都望向了,眉头微皱的张猛。
屋内安静了下来,猫子的手,还放在姑娘的大‘腿’上,他斜眼去看张猛,脸却朝着姑娘,愣了半晌,出言问道:“张猛,你骂我啊?”
“不骂你骂谁?臭疯子!”张猛直接顶了一句。
二人的对话,瞬间火‘药’味十足。
张猛是真看不过眼了。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等着剪头发,不太愿意多管闲事儿,因为他太了解猫子这个神经病,以为他闹腾两下会赶紧滚蛋,没想到,这货得寸进尺,成心要欺负人家小姑娘。
“张猛,你什么意思啊?你能来这儿玩,我就不能啊?什么j=b玩意!”猫子放下姑娘,脸总算别了过来。
“呵呵!”张猛直接走了起来,根本没有回话。
“猛哥!”姑娘忍不住喊了一句。
“啪!”
猫子从地上捡起剪刀,一步窜向张猛,骂道:“尼玛的,跟谁说话呢?”
“嘭!”
张猛毫不犹豫,直接一脚蹬了过去,撅在了猫子的脸上。
“嗷!”
猫子嚎一声,闭着眼,剪刀直接捅了出去。
“啪!”
张猛抬手,手臂向下一抡。
“吧嗒!”
剪刀掉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
张猛薅住猫子头上的梳子,用力一拽,连着卷‘毛’一起拽了下来,眉头一皱,直接用梳子,在猫子的脸上,来回刷了七八个来回。
塑料梳子断了,从猫子的脸上掉下来一大堆的污垢,一瞬间鲜血‘混’合着皱褶里的渣子,当即流到了嘴角。
“我他妈跟你拼了!”猫子瞬间疯了,抄起一旁的扫把,没头没脑地朝张猛冲去。
张猛伸手抓住挥过来的扫把,抬起一脚,撅在了猫子的‘胸’口上,直接把他踹倒在地。
猫子玩命还要往上冲。
这时,一个国字脸中年带着几个人推‘门’过来,拦在了两人中间。
国字脸的中年皱着眉,冲两人喝斥了一句:“张猛,他就一神经病,你跟他较什么劲儿啊!……猫子,你他妈也不掂量掂量,你打得过他么?!”
“郭书记,他j=b揪我头发!”猫子抹一把嘴角,没投诉被打,而是投诉被揪掉的头发,脸朝着中年,手指着张猛,眼神却在姑娘的‘胸’口上。
“别闹啊,再闹,这个月不给你发生活费了!”国字脸中年沉着脸,威胁了一句。
猫子听到这话,瞬间老实了,竟然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别发神经了,滚吧!”国字脸中年冲猫子一摆手。
“郭书记,我这就走!”猫子被中年骂了,竟然没急眼,而是态度相当的随和,笑着一甩头发,出‘门’一溜烟就跑不见影子了!此刻,他完全不像一个无赖流氓,而多少还有点绅士的味道,没跟中年计较,没跟姑娘纠缠,也没对张猛恶语相向。
国字脸中年和张猛都骂猫子是神经病,但这货在什么事儿上发疯,又在什么事儿上明白,一时间,谁也说不好!
林青阳等人早已看见了张猛与猫子的争斗,但谁也没有进去帮忙的意思,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判断,十只猫子捆一块儿,估计也不是张猛的对手,所以,都站在外面,抱着膀子看热闹!
国字脸中年林青阳认识,他是玻璃厂的原先的书记,名叫郭明阳。
去年玻璃厂下岗职工堵马路的时候,郭明阳带着当时的厂领导在现场抢夺过‘女’工的横幅。玻璃厂竞购结束之后,考虑到他对这一片非常熟悉,被安排进了市沿江大道商贸圈建设指挥部,出任拆迁办主任,级别还是副处。
林青阳接手江南名流项目部之后,也去过市里的指挥部几次,拜会过郭明阳,他今天带过来的几个人,就是拆迁办的工作人员。
“走了,走了,走了!”郭明阳推了推张猛。
“哎……大哥,头还没剪完呢!”剪头的姑娘追了一步,喊道。
“算了,就这样吧!”张猛‘摸’了‘摸’脑袋,掏出钱来,放在了台子上。
“呼呼!”姑娘两手攥在身前,怯生生的说道:“谢谢你……帮我解围!”
“哦!不用!”张猛答了一句,毫不犹豫的转身,迈开大步,出了“秀‘玉’美容美发店”。
那个剪头的姑娘,目光呆愣的望着‘门’口,好像丢了魂儿似的,直到小‘玉’捅咕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
林青阳迎上去,拍了拍张猛的肩膀,然后上前与郭明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