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阳闲的蛋疼,穿着病号服出了病房,来到15楼神经外科,在走廊里转悠了一圈。-..-
‘春’节刚过,高干特护病房几乎没有病号,原有几个住院的老领导都被家属接回家过年去了,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大多数的病房都没有灯光,护士站里只有一名小小护士在整理病历。
林青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楼层不同,病房的设置基本相同,三号病房,应该在走廊的尽头。
病房的客厅里还亮着灯,隐约有电视的声音传出来。
看来,袁炯还在里面住着。
回了病房,林青阳再次躺在病‘床’上,眯着眼睛在想,老子在里面吃苦受罪,这小子倒好,躺在高干特护病房里享受,泡着小护士不说,还想把老子再整进去,真他们够卑鄙无耻的,必须得想办法教训教训他。
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冲进病房再揍他一顿吧?这小子病病殃殃的完全不经揍,再来一个昏‘迷’不醒,岂不是又中了他父子俩的诡计。
收拾一顿‘毛’子之类的小‘混’‘混’,李建军可以帮得上忙,再揍一顿袁炯,‘性’质就完全不同,这属于典型的报复伤人,连带着上次砸一酒瓶子也从有理变无理了。
吃一堑,必须得长一智!
这人啊,学会了稳当,那足以弥补很多智商上的不足,更何况,林青阳还是个智商优越者,简单粗暴的冲动,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他身上。
吃完晚饭,林青阳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可拿着遥控器把台换过来换过去,除了一大堆又臭又长的电视剧,剩下一个又臭又慢的中超直播,根本没有值得一看的节目。
林青阳让电视开着,正‘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突然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电话是妹妹林诗雨打来的,她开口就问林青阳的伤情,这让打算隐瞒的林青阳有点措手不及。
“小雨,没事,真没事!”林青阳一个劲儿地安慰林诗雨,说:“就是像小时候上山砍柴,不小心被刀划了个口子,你白姐姐非‘逼’着我住院。”
很显然,林诗雨与白骨‘精’通过电话,了解了林青阳的伤情确实不太严重,所以在电话里并没有显得太着急,只是表达了一下关心,然后突然问道:“哥,你还记得我们宿舍的胡雪飞么?”
“哪一个?”这个,真不记得。
“嗯,就是那天你去给我送手提,我说你是我哥,她就说让我把你介绍给她的那个戴眼镜的丫头。”
“哦,她呀!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她呢?你是不是真打算把我介绍给她呀?”林青阳坏笑着,问道。
林诗雨急了,叫道:“什么呀?哥,你思想有问题吧,白姐姐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还敢动歪心思,你太坏了啊!”
“哎,我本来一点儿歪心思都没有,是你把我的歪心思勾起来的,好不好?”林青阳暗暗叹气:真是‘女’生外向!这才几天的时间啊,林诗雨就选边站队,抛弃了自己的亲哥,跟一个假冒伪劣的嫂子白骨‘精’站在了一条阵线上。
“不跟你瞎扯了!”林诗雨有点着急地说:“雪飞跟我说,她过年放假没回家,在人民医院当护工挣学费,昨天下午她给我打电话,说接了一个陪护的活,是个住高干特护病房的病人,出的价钱高,人还很温文尔雅,长的还‘挺’帅。”
“跟我没关系,你哥没那么奢侈!”林青阳连忙否认。
“谅你也不敢!”林诗雨说:“哥,你帮我找找看,她有那么点小‘花’痴,我担心她上当受骗。”
林青阳听了,突然一惊,照小雨这么说,胡雪飞陪护的该不是袁炯这条‘色’狼吧。
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林青阳‘激’灵打了个冷战。他忙问:“小雨,你那个同学说没说病人叫什么,住哪个病房?”
“没有!我就听她说的‘挺’带劲儿,感觉不太对头,听白姐姐说,你也住的是高干特护病房,以为能碰上她呢。”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呗!”
“关机了,宿舍里也没人!”
“啊?这都快九点,她也该回去了。”
“是啊,急死人的。”
“行,我去找找看!”
挂了电话,林青阳握着手机走出了病房,跟护士站的值班护士打了个招呼,说出去走走,然后就下楼到了15层的神经外科特护病房。
护士站没人,值班小护士不知道哪去了,整个走廊里也是空‘荡’‘荡’的,只有靠尽头的三号病房还亮着灯。
林青阳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三号病房‘门’口,从‘门’上开的一个磨‘花’玻璃窗口上,可以看见一个苗条的模糊身影在忙碌。
林青阳的判断没错,袁炯新请的大学生陪护正是胡雪飞。
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袁炯居然还把胡雪飞留住没有走,这家伙多半没安着好心。
林青阳侧着耳朵听了听,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女’孩子的对话声,他悄悄打开了手机上的录像拍摄功能。
胡雪飞是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女’孩子,考上医科大之后,放假都在人民医院做护理工,由于她受过专业的培训,人也勤快肯吃苦,颇受病人的欢迎。
‘春’节期间,不少的护工回家过年,人手特别缺乏,工钱翻倍地涨,胡雪飞就给家里打了电话,不回家过年,好把下个学期的学费赚够。
前几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