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没时间跟乞丐多废口舌,快步出了巷子,拿起手机给朱涯打了一个电话。
“猪牙,陈师兄没事了吧?”
“嗯,暂时没事了。”
朱涯的声音透着一丝缓和,“只是依旧还在昏迷中。”
“哦,你在哪家医院?”
朱涯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乌松他们怎么样了?”
“乌松死了。”
“什么?死了?”朱涯显然有些震惊。
“对,我刚刚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当面说。”
“好。”
朱涯将医院的地址告诉了刘浪。
刘浪挂了电话之后,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想了想,又给吴暖暖打了一个电话。
吴暖暖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有事?”
“嗯,帮我个忙。”
“说。”
“帮我守住萧萧中医馆,盯住老板娘跟一个穿西装的道士。”
“什么?穿西装的道士?”
“对,整件事可能跟这俩人有关系。”
“好。”
吴暖暖正在刑警大队,放下电话后,本来想将刘浪的话转述给牛大壮,可想了想,又放弃了。
这件事既然如此重要,最好还是自己亲自去守着。
想到这里,吴暖暖谁也没说,而是自已出了刑警大队,连车都没开,直奔萧萧中医馆而去。
如今牛大壮已引起了吴暖暖怀疑,自然不再将关键的信息透漏给他。
而此时,安玉桥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依旧自认为设计精妙,将一个门内的弟子叫到面前。
那个弟子颇得安玉桥信任,来到燕京后一直潜伏在暗中。观察着其它道门的行动。
“你去一趟昆仑,告诉麻衣派掌门,就说黑巫教教主杀了乌松。”
那个弟子一怔,“什么?麻衣派大师兄乌松死了?”
“呵呵,你去这么说就是了。”
安玉桥阴险的笑了笑,挥了挥手。“去吧,快去快回。”
弟子点了点头,一拱手,回身告辞,直奔麻衣派所在地昆仑而去。
看着弟子远去的背影,安玉桥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哼。提耳道人,自从你当上麻衣掌门之后,不谙世事,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把持多久。既然茅山想跟黑巫教穿一条裤子。呵呵,我倒不介意将你们一起收了……”
安玉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自言自语道:“只是,那刘浪似乎不相信饶氏兄妹杀了他的人。竟然没有行动。看来,还得使些手段呢。”
想了想。安玉桥眼中的恨意也是愈加明显,喃喃道:“黑巫教教主,哼哼,等着吧。这个位置我势在必得。”
却说刘浪赶到医院的时候,夜总会晕倒的麻衣派众人也幽幽的醒了过来。
这帮道士并没敢直接睁开眼睛,而是眯着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刘浪不在之后,这才放心大胆的睁开眼。
可是,等他们发现乌松死了之后,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啊?乌师兄被黑巫教教主杀了?”
“不,你们看,乌师兄眉心被道家的桃木钉所穿,肯定是跟黑巫教教主在一起的那个朱涯。”
“什么?茅山难道真的跟黑巫教勾结在一起了吗?”
“不行,快点把这点事回报给掌门。”
一时间,所有在燕京的麻衣派道士都炸开了锅,而这个消息很快也在道门之间传开了:茅山勾结黑巫教教主,肆意杀害道家同门,试图私吞卜、命、道三书。
在医院的刘浪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发现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找到陈阿丙的病房后,将自己的发现跟朱涯说了。
朱涯闻言一怔,不禁大吃一惊,怒道:“什么,你是说这件事可能跟安玉桥有关?”
刘浪点了点头,“对,乌松死了,而他死之前说茅山弟子根本不是他杀的。”
“杀人灭口?”
“极有可能。”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得跟师父说,让他早点提防安玉桥。”
“可是,你被万掌门赶下茅山了呢……”
朱涯顿时跟焉了的黄瓜一般,一脸的颓废,怔怔的盯着昏迷不醒的陈阿丙,喃喃道:“那、那只能希望师弟早点醒来了。我是茅山的弃徒,就算说了,师父也不一定会相信的。”
一时无语,朱涯眼神中闪过无尽的落寞。
刘浪看在眼里,不觉心中一揪,暗暗发誓:猪牙因我被赶下茅山,我必须得想办法弥补啊。
…………
刘浪的老家。
一行三人,个个身着道袍,踏着夕阳,一边打听着,一边朝着刘浪家里走。
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饶九妹、饶万春和屠龙虎。
“哥,见到刘浪的爸妈,我该怎么说啊?”
自从踏进刘家沟,饶九妹的小心脏莫名急速跳动了起来,扑通扑通的,竟然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饶万春反而有些好奇了,狐疑的盯着饶九妹:“九妹,你不都想好了吗?”
“是、是……可是……”
饶九妹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自己问饶万春也是白问。
轻轻叹了一口气,饶九妹自言自语道:“希望,跟你没有关系吧。”
刚刚走过村前的一座小桥,三人面前忽然人影一闪,出现了一个黄须老头。
老头手里抱着一只硕大的老鼠,正贼眉鼠眼的盯着三人。
三人一怔,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你是谁?”
黄须老头却是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怀里硕大的老鼠,低声问道:“花生,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