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民淡然的分析着现在的局势,目光不仅是‘洞’明,更加‘阴’鸷,“哼,处在守态,我们有何须担心。”
“我明白。”
陈方泰细琢磨,也明白自己父亲说的在意,不禁点头。
现在的任、陆家的注意力说是放在陈家的身上,但是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了婚事。
婚事在即,哪怕自己二哥出去做的过火一点,任、陆两家也不会将他怎么样,因为现在闹起来,成本太大。
他们不会不知道取舍,会将所有的事情都会放在婚事过后在算,自己二哥闹大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难怪,难怪自己父亲会让‘性’如烈虎一般的二哥出去,一切都是算计好了。
算好了任、陆两家的这份心理事前警告、事后算账。
这份心思,应该也是自己那个侄儿给提醒的吧,只是苦了自己二哥了…
“谁允许他们将这些东西挂在这里的。”
来到宝‘药’楼所在的街道,见到对方已经红灯、红绸挂在四周的屋檐、墙头之上,连宝‘药’楼也被‘侵占’,整条街装扮一新,喜气洋洋,陈方宏心中冷哼一声,颐指气使的高喝着,“都给我拆了!”
“让开、都给我让开!”
“闪到一边去!”
憋了十几天了,陈家子弟早就感到憋屈,这次出来,还是被鼓了气势来的,听到陈方宏这声高喝,如饿狼一般,冲了上前。
推开几个挡道的路人,一行人七手八脚的就将宝‘药’楼上的红灯笼挑了下来,连带着周围几块红布也要扯断。
而陈方宏也没有任何制止,看着散落一地的红喜物件,心中一阵快意,笑着,“呵呵,爷待会请你们喝酒。”
一行狗‘腿’一听到自己的爷这么说,撕得更加的起劲,一张连着一张,到最后,半个街道红绸、灯笼,都被取下,散落一地。
“呵呵,好好好。”
见到自己这群属下办事得心,陈方宏自然是不吝打赏,招呼着,对这一切,丝毫不以为意。
已经撕破脸皮了,陈方宏自然不会手软,何况自己又没有亲自动手。
真要闹起来,自己一推两瞪眼,说是自己手下人误撕的,任家那些人能拿出自己奈何。
谁叫他们瞎了眼,将红喜物件挂到自己产业来的。
自己不仅出了一口恶气,还有理有据,更有退路,陈方宏得意不已,肆笑着,高大的身材站在街道上,格外的突出、惹眼。
而这惹眼,无疑是让人好找。
“都给我住手!”
一声喝止,儒雅的中年人带着一行人快步赶过来。
见到散落一地的红喜物件,书生气的面容气的一阵发白,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东徐,将人给我拿下。”
一声吩咐,早已经怒不可遏的一行人立刻围了上来,同退后到陈方宏身边的陈家子弟形成了对峙。
早在陈方泰叫人撕扯红喜物件之时,已经有镇民去通知任陆两家的人,过来制止。
一来陈方泰这事干的缺德,二来这几天镇民因为两家的婚事,受恩惠不少,自然是站到任陆两家这边。
任志成就在这附近,听到消息,立刻带人赶过来,可还是慢了,差不多整条街道红喜物件都被扔在地上,肆意踩踏。
任志成虽是学文,却也最见不得这样的侮辱,这不是有意丧人喜事是什么。
身为任家的一员,还是任家二代的老大,任志成实力虽然不济,却也必须为自己的侄‘女’找回公道。
当前一步,满脸怒容看着陈方宏,呵斥着,“无礼之徒!将所有动手之人‘交’出来。”
“呵呵。”
不屑的讥笑声,陈方宏嘲‘弄’的看着任志成,“任志成、一事无成,武道废物,你算是老几,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你那两个弟弟来,也不够格。”
一番讥笑之后,陈方宏一招手,“我们走。”
带着手下一行人,就要离开,彻底无视任志成。
任志成气的脸‘色’铁青,哪那么容易让他离开,冷声喝道:“围起来!”
任陈两家在族中大比之后,再度形成了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