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下大谬!
在场的人,除了易如生之外,共同的一个想法——荒诞。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竟然说自己自创了一个武技,还是入了品级的,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别说是他了,就是镇守关山武,都无法在自创出一个武技,何况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陈家人感觉屈辱,对方不仅是侮辱自己的智商,还侮辱自己家族的荣耀。
无法接受!
“任煜,你欺人太甚!”陈达怒了,直接冲上亭子。
这个时候,陈方泰也没有拦着自己的侄子,冷冷的盯着任煜,几欲吃人的眼神。
“聒噪。”
脸上依旧平淡,易如生出手却是不轻,黑子一弹,直接将冲上来的陈达打飞出去,重重的砸在远处的一颗桑树上,得走几步了。
陈方泰看到易如生出手,脸上激变,又惊又怒,却不敢发作,只能是寒着脸,向易如生拱手告罪,再次将矛头对准了任煜。
“我陈家在七星镇立家近两百年,阴煞掌一直是我陈家独有的武技,这一点谁人人不知,岂容你狡辩。
这件事事关我陈家辛密、脸面、荣誉,你若不与我陈家说清楚,无论多久,我陈家也会与你耗下去!我就不信了,你任煜能躲一辈子!我陈方泰就算是死,也要为我陈家讨回这个公道!”
喝问声迅速而直接,陈方泰这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语气,再次让这帮陈家子弟高潮。
“吾辈誓死捍卫家族武技!”“誓死捍卫家族武技!”
群情激奋,陈家一行人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喊起了口号。
关一岳看到这个场景,心中暗自发苦,早知道自己就不接受陈家的请托,来趟这趟浑水了。
要真惹恼了上面的那位,那真是杀起人来不眨眼,七星镇就永无宁日了。
一想到这个,关一岳立刻插进话来,“任家小哥,你是不是哪里捡来了武典才练成的?”
他本是想给任煜台阶下,不要再说什么自创武技、这种明显愚弄人的话,再将这事扯皮扯过去就完了。
可是他哪里想到,任煜就是这么倔,“那阴煞掌本来就是我自创的,与陈家有何相干。”
“呵呵呵,自创的?真是当我陈家无人吗!”
再次听到任煜说这话,陈方泰不禁狂笑,冷冽的看着任煜,傲然的站上前来,“请易先生不要阻止,待陈某拿下这小子,问清楚事情,再负荆请罪,给先生赔不是。”
陈方泰大义慷慨的这番话,别说任煜不信了,连关一岳心中也是一阵鄙夷。
陈家是什么家族,陈方泰是什么德行。关一岳身为镇守府的总管事,他能不清楚吗,典型的吃人不吐骨头。
要是任煜真被拿到陈家去,那是与不是都不重要,陈家得到他想要的,才是关键。
负荆请罪?扯淡,陈方泰现在敢不敢上去,去得罪易如生,都两说。
果然,陈方泰这番壮士赴死言辞说的激烈,却拿眼看易如生什么表情,压根没胆上去。
陈方泰很清楚,自己没得同意上去了,那就不是侄子那样,不懂事、只走几步路的问题,抬着走是肯定的。
“小子,去和陈家人打一场。”
笔直的上身打了一个懒腰,见到陈达回来,易如生一指,“就他吧。”
“嗯,易先生这个建议不错。”
关一岳闻高音而知雅意,点点头,看向陈方泰,“任家小哥不是说他的阴煞掌是他自创的吗,那么,与你陈家的阴煞掌必有不同,你们陈家上前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陈方泰听这话,愣了一下。他是要追究阴煞掌的事情,但更重要的是将任煜带回去,逼他交出灵田,再帮自己的侄儿得到曦月。对付这样弃儿,哪里需要印证什么。
不过陈方泰无法拒绝这个提议的,因为这个建议合情合理,更合乎逻辑。
陈方泰刚想点头,可是看到任煜嘴角泛出一丝讥讽的冷笑,心中一凛,感觉到这里面有门道。
这小子从始至终都有恃无恐,百般戏耍自己。而他身边的那位,始终不表态,任由事态的发展,就好像看一出戏一样。
太奇怪,实在太奇怪。陈方泰犹豫了,心底第一次没有把握。
“二叔,我和他比。”
陈方泰犹豫,可陈达不会。被易如生用一粒棋子当众打飞,比任宏更高傲、出身更高的陈达倍感难堪,心中压着一股火,却又不敢发作。现在好不容易罪魁祸首站出来了,他哪有理由放过。
看着陈方泰,陈达压低了声音说道:“二叔,我相信任宏不会说谎,他确实是被阴煞掌打伤的。”
陈方泰见到自己的侄子如此确定,又不好说出自己的顾虑,只能点点头,“小心点,我看不透他的修为,但是他能袭杀陈虎,修为绝对不是别人说的那般不堪。你感觉怎么样?”
陈方泰是担心易如生那一粒棋子放了先手,伤了陈达,再让他和任煜比试。
“没事,我始终相信易先生不会伤我的。”
陈达豁达的说着,又恭敬的向易如生施了一礼,“小子刚才孟浪,多谢易先生刚才手下留情。”
“多谢易先生。”陈方泰也向易如生作了一揖,做了一个保证,“小侄只是验证一下,并不会伤及任家小哥。
看着这叔侄俩都是虚伪做派,任煜心中冷哼一声。刚才陈达忌恨、暗调息的模样,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现在还在这里装逼格高尚,任煜真是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