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罗鹏飞便带着其他六位理事到位置上入座。
随后,陈垂平当着东国所有阴阳师们的面开始揭露和痛斥七位理事的恶行。可无论陈垂平言辞如何激烈,台下阴阳师们的反应多么震惊和愤怒,坐在台上的七位理事都不为所动,反倒是脸上时不时露出笑容。
此时七人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而是在满怀期待地等待随后几分钟的到来。
时间来到九点十分。
一直埋着头拨打电话的黄灿侧头看向罗鹏飞,说道:“会长,那五处看守魂尸的负责人怕是联系不上了!”
“那你给本市的负责人打电话,叫他们现在就派出魂尸!”罗鹏飞道。
说罢,罗鹏飞轻哼两声,随即身旁的五名理事都将视线往他身上看去。见罗鹏飞右手作出下杀手的手势,五名理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半分钟后,时间来到了九点十一分,到了此前计划的六地同时释放魂尸的时刻。
就当台上几位理事准备联手施展禁忌封印法术将台下三百多名阴阳师都封印在其中时,一旁的黄灿突然小声急促道:“大家先别动手,我们市的负责人也联系不上了。”
“啊!”其他六人顿时愕然。
半晌之后,六人才回过神来,此时各个垂头丧气、面若死灰,与几分钟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会长,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呀?要不要动手?”肖育才急问道,此刻他已是心急如焚。
“不行,肯定是出问题了!”罗鹏飞摇了摇头。
杜晓顿时双目圆瞪,声嘶急道:“会长,难道你不会是想在这什么改变主意吧。那张垂平已经将我们以前做过的事当着全国阴阳师们的面都说出来了,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闭嘴!”罗鹏飞侧头看着杜晓吼道,“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完全没有必要自乱阵脚。至于张垂平现在所揭露的那些事情,是问一下,眼前哪位三百多位阴阳师中有哪位不知道呀?他们只是不敢反抗我们罢了。”
见罗鹏飞已生气,杜晓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马小康问罗鹏飞。
“先别封印他们,会议照常开。待会我会宣布明天进行换届选举,然后趁着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把六地魂尸的事情弄清楚,到时候再想想接下来的对策。现在教里面还有五千多只魂尸,还有我最重要的武器将在这两日完成,占领d市根本不成问题,我们的计划依旧在进行着。”罗鹏飞道。
听完罗鹏飞这番话后,其他六位理事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阴霾也散去。
“杜晓,把那姓张的家伙和他身后那几名给我抓起来!”罗鹏飞说道,一直在强忍着愤怒的他此时急需转移怒气。
杜晓点头,然后突然拍案而起,冲着张垂平吼道:“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这根本一派胡言,栽赃诬陷!”
“我这哪里是栽赃诬陷,这里这么多同行,哪位没受到过你们压迫和控制?”张垂平反驳道。
“各位,”杜晓将目光从张垂平身上移开、游走于台下的阴阳师身上,“你们要是哪位觉得张垂平的诬陷是真的,或者是认为我们台上这七大理事做得不够好的,大可站起来提出你们的意见。身为全国阴阳师协会的会长,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如果你们之中有三分之二的人觉得我们台上七位理事做得不够好,那我们七位理事马上宣布辞去职位!”
杜晓说完这番话后,原本哗然的台下静默。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敢站起来,杜晓这么说还暗含着另外一层意思:即便是三分之二的人反对我们,我们根本都不当回事。
“杜晓,当着这么多阴阳师的面,你敢发誓我说的是真的?”
杜晓笑了笑,点头道:“我发誓!”
“各位,听到了吗?”张垂平冲着眼前一排排静默的阴阳师们大声说道,“只要你们之中有三分之二的人站起来,我们这些做阴阳师的从此以后就可以直起腰杆说话了,不用再受压迫了。”
张垂平刚说完,台下立即响起一阵哄笑声。谁都听得出来杜晓的言外之意,就他还天真地以为会有三分之二站起来。
五分钟过去后,除了张垂平身后十人之外,只有来自y市的会长任德山,以及不久前帮忙受过陈浩帮助几个城镇的阴阳师们敢起身。跟罗萝和一样,他们这些人心里都相信陈浩今天会推倒台上七人,让阴阳师们重见天日。
“哼!”杜晓愤怒地拍了拍桌子,原以为没人敢站起来的他,没想到还有将近二十个不怕死的人。
杜晓这一下怒拍桌子,原本台下犹豫不决的阴阳师们就更不敢站起来了。
“你们!你们!”见只有区区不到二十名阴阳师站起来,张垂平都快气炸了,“你们真是没有一点骨气,丢尽了阴阳师的颜面!”
“张垂平,丢进颜面的人是你!”杜晓怒斥道,“你刚才罗列了这么多诬陷我们的罪名,有哪个是有绝对证据的呀?”
“我们就是证人,我们都是曾被你们威胁打压、囚禁在木城之内!”张垂平身后一名阴阳师说道。
“你说什么?”杜晓茫然,“木城在哪里?我们东国有这个地方吗?张垂平,你别以为随便找了几个证人来,他们说的话就能当做证据。这样的话在场三百多人能替我们挡证人证明你诬陷我们,大家说是吗?”
良久,台下都没有反应。
忽然,杜晓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