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顺势就依偎向刘美丽,刘美丽却好像根本就没看到他所表现出来的属于男人的性感风情,她定定地看着他,乌黑的眼窝衬得她脸上更加没有血色,她的眼神呆愣愣地,一眨不眨地看着郝帅,看得郝帅心里都要发毛。隔了好长时间,刘美丽才问了一句:“你属虎?”
“对啊,美女,”郝帅扭了扭屁股,“美女是向找个跟老虎一样威猛的男人~~”郝帅的声音带着颤颤的尾音,有些勾人。这本来是他素日里对付女客户的招数,可对刘美丽来说,仿佛完全不起作用,刘美丽好像一直处在跟夜总会纸醉金迷、男欢女爱的世界之外,极度惊恐,情绪不稳,就像一个随时都可能暴动的神经病患者。
“属虎?”刘美丽喃喃地念了一句,突然一把抓住郝帅的胳膊,她本就身材肥大,力气也大,把郝帅的小细胳膊掐得生疼,郝帅本着客户至上,女人是上帝的原则,愣是忍住了,还忍的囧囧可爱。
“你……相不相信鬼?相不相信……报应?”刘美丽问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怕郝帅说出相信来,又期待他说出相信来一样,连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郝帅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这个上帝了。他有些犹疑地问:“不知道美女指的是……要说鬼,都说存在,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是啊。”刘美丽颤巍巍地点头,“都说有鬼,可有几个人见过?那报应呢?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那这世上有没有报应,有没有?”刘美丽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好像发了疯。郝帅将她抱在怀里半真半假地安慰说:“美女不怕,有我在呢,什么鬼也伤害不了你。我这个人从小啊,算命的就说我命硬、阳火盛,什么妖魔鬼怪都避着走。”
“真的?”刘美丽抓住郝帅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真的可以辟邪?”
辟邪?郝帅差点没笑出来,我又不是门神,还辟邪呢!眼前这个神经质、眼窝乌黑、肥胖不美丽的女人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他真要怀疑这个女人有没有钱来消费。
“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郝帅将刘美丽搂进怀里,抽出她嘴里的烟直接放进自己的嘴里吸了几口,眼神暧昧地在刘美丽的脸庞和身体上纠缠,总算将刘美丽勾引得有了些人气。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半个月前,我开始睡不好,怎么也睡不好……”刘美丽开始讲述她的经历,说起话来还是惊恐不已,可对郝帅来说,感觉就像听了一个故事。
刘美丽说,自从她莫名其妙第睡不好觉之后,就总是做梦。梦里有一大片森林,看不到入口出口,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庞大的树冠和粗重的树干,分不清方向,也分不出白天还是黑夜,只知道眼前总弥漫着一层一层暗红色的雾气,那雾气里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你杀过人吗?”说到这里的时候,刘美丽突然问了郝帅一个能惊出冷汗的问题,你杀过人吗?
杀过人?郝帅的笑容都僵硬在脸上,勉强勾着嘴说:“没,没杀过!”
“那你杀过鸡,杀过猫狗吗?”
郝帅还是摇头。
刘美丽说,那种血腥味,就跟刚刚隔开了鸡的脖子一样,是新鲜而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就能冲到鼻子深处,扎到人脑子里去。这样浓重的血腥味却存在在淡红色的雾气里,到处都是雾气和树干的影子,树林里没有人,只有刘美丽一个人在不知道目的地走着。
然后,她会碰到一个黑衣人,黑衣黑裤,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每一次在梦里,她都会好奇这个黑衣人是谁,可每一次,都能从梦中惊醒。因为梦里的黑衣人在接近她的时候会突然将帽子摘掉,露出一张乌黑乌黑的猫脸来,猫脸冲着她凄厉地吼叫,然后伸出猫爪子对着她拼命地喊:“杀死你,杀死你,——”声音特别尖锐,像人的声音又不像人的声音,生生地就能把人从梦中惊醒。而每一次惊醒之后的刘美丽,耳朵里仿佛还回响着那个猫脸人的尖叫声,一声一声地扎到心里去,她的心脏就跳成一团,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才醒悟过来,她已经做了这个梦好久了,几乎每一天晚上她都在做这个梦,但在梦里的时候她并没有记起这个梦是一次次重复出现的,只有醒了之后,关于这个梦的所有记忆才开始一遍一遍地在她心里刻画,让她疯狂。
“这是不是报应啊,是不是报应啊?”刘美丽说完了这个梦境,整个人陷入了更加癫狂的情绪里,她抱着郝帅拼命地摇,涕泗横流,搞的郝帅都要跟着她一惊一乍的了。
“美女,既然来这玩,干嘛还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郝帅保证,今晚啊,让美女一夜无梦——”郝帅的语气越来越暧昧,手摸上刘美丽肥腻的脸蛋,心中一阵腻烦,可为了工作,为了钱,郝帅还是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他拥着刘美丽倒在情趣沙发上,使出浑身解数,把刘美丽是伺候的舒舒坦坦,连那红色雾气的梦都忘了,只腻声喊着:“我亲爱的帅——”
郝帅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整个一个引以为荣的样子。那天夜里,他跟刘美丽折腾了很久,都乏得厉害,后来郝帅为了提成又点了好多酒,两人对饮半宿,然后都沉沉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晌午了,刘美丽抱着郝帅“啪叽”一声就亲了一口,兴奋地说:“我没有做那个梦,没有做那个梦,难道说,属虎的真的有效果?”她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