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雪桃躲在松树下的阴影里不敢出声,她害怕邵希文发现自己,邵希文这个时间出来肯定是没有被冷飞雪选中,若自己被他发现,说不定晚上又是一场折磨。【首发】
但雪桃藏身的那个地方真好跟邵希文站着的地方是面对面,邵希文就站在田露母子埋葬的地方,因为冷飞雪嚣张跋扈、骄傲自满的性格,不仅命人将田露埋在这个角落里,还宣扬的人人都知道,反正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这样还能起到震慑的作用。所以那块埋了人的土地上是有标记的,那里放了一块木牌,写着“一个贱人”,田露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女人,还年轻呢,还有着孩子呢,就落了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邵希文就站在那块地上,脚边就是那个木牌子,邵希文的身体是蹲下来的,两只手贴着地面,他脸庞几乎平行地面,雪桃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口中在念念有词,却也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邵希文的两只手贴在土地上,一只手按住木牌,一只手直接贴在被鲜血浸过的地面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邵希文的这种状态持续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突然说了一声雪桃能听懂的话,那句话是:“行了,跟我走吧!”
谁?让谁跟他走?雪桃吓了一跳,以为邵希文发现自己了,正想着怎么解释呢,邵希文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玻璃小瓶,那玻璃小瓶在夜色下看好像发着光,玲珑小巧的,看上去特别可爱。邵希文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土,装进了那个玲珑小玻璃瓶了,也不知道雪桃是不是眼睛花了,似乎看到那个玻璃瓶里有个似乎是人的影子一闪,莫非这邵希文有什么邪术,能将田露的魂魄抓起来吗?雪桃想到这个可能,吓得全身发抖。
好在邵希文并没有发现她,他只是将手中的玻璃瓶子抬了起来,对着黑暗的,被松树覆盖的夜空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到怀里,掉头走了。
雪桃又在原地藏了半天,直到手脚都麻木了,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到了巨大豪华的白宫里,走进大厅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邵希文刚才的事情影响了她,她好像又看到了田露躺在那张沙发上,血流满地,她吓得差点惊叫出声,却因为害怕吵醒冷飞雪遭受到更严厉的惩罚而硬生生地忍住了,再扎眼的时候,白宫大厅又什么都没有了。
雪桃本来以为自己想多了,可能邵希文也就是去缅怀一下田露,毕竟那是自己的孩子,可接着雪桃还是发现了不一样。
一开始是她的女佣小姐妹说的,有天晚上被邵希文叫进去之后,邵希文拿了一个闪着光的小玻璃瓶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突然就拍在她的脑门上,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醒过来之后,虽然也是一身的伤,但是不知道邵希文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就感觉比以前还粗暴,身上疼的厉害,可她也不敢说什么,就退出来了。此后好几天,她的身子都特别沉重,整个人也没有精神,就好像感冒发烧一样。
再有几个小姐妹被邵希文叫过去也是这样,而且当天晚上邵希文的房间里还会传出凄厉的尖叫声,可被叫过去的小姐妹却一无所知。但大家除了悄悄私下里交流过之后,根本不敢说出来。
又一次,是雪桃自己经历了那件事,用雪桃的话说,那个小玻璃瓶子肯定就是她那天晚上看到的邵希文装了土的玻璃瓶子,也许里面就藏了田露的恶鬼。这次邵希文将那个瓶子放在雪桃面前,却不将那个瓶子拍到她脑门上,只是在她眼前晃,好像催眠一样,偏偏雪桃对于这个玻璃瓶子的猜测只让她觉得恐惧,根本就不能集中精神听邵希文在说什么,只是惊恐地看着那个玻璃瓶子。
那玻璃瓶子在她眼前摇晃着,摇晃着,突然被邵希文一把收了回去,然后邵希文的手就掐住了雪桃的脖子,雪桃一抬眼,正看到邵希文逼近的狰狞扭曲的脸庞,邵希文张嘴说了一句话可彻底把雪桃吓懵了,邵希文说:“田露,你甘不甘心?”
雪桃当时腿都软了,想跌倒,脖子却被邵希文紧紧地掐住了,卡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双眼都泛着血丝,好像一个激动的恶魔,这让雪桃特别害怕,嘴唇颤抖了半响,才说出一句话:“少爷……你,你说什么……”
邵希文猛然松了手,雪桃一下子瘫倒在地,邵希文拿着小玻璃瓶子好像在沉思,似乎什么东西没有奏效一样,雪桃不敢看那个小玻璃瓶子,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那次的雪桃得到的是跟平时差不多的待遇。
再之后邵希文就特别喜欢把雪桃叫到屋子里,也不知道是在研究雪桃还是在研究那个小玻璃瓶子,每次都在雪桃面前晃那个玻璃瓶子,有次雪桃因为长时间的神经紧张特别疲惫,整个人突然就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也是一身伤。然后都是这样差不多的情形,就算刚才,雪桃也不知道邵希文干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浑身疼的恨不得委顿在地上不动不走,不言不语,可偏偏出门又碰上了我。
雪桃激动地看着我说:“贵宾,幸好您不是那样的人,雪桃,雪桃特别感激您,如果……”
“你放心,”听雪桃说这些话,我已经基本把邵希文、冷飞雪、还有冷飞雪的那些男人们都划为了畜生一类,根本就不配活着,这次看看怎么找机会把这些家伙都弄死。
“冷飞雪的那些男人呢?”
“因为小姐是要准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