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知道我要打电话求救?可这个角度,他应该看不到才对啊?邝淳此刻那是连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从没见过如此犀利的目光,这种眼神仿佛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心底一般,比他身旁这位在坪山市身居高位的父亲的目光都要厉害百倍。
邝淳哪里知道,在项云初的感知能力的笼罩下,项云初甚至连他背后流了多少滴汗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又如何会看不到他趁着自己和邝明成说话的功夫,偷偷将手摸进了裤袋里的手机?
只不过邝淳心底里仍旧是有着一丝的侥幸,他认为项云初根本看不到自己手下那隐晦的动作,他只是在吓唬自己罢了。他现在只要拨通一个号码,用不了十分钟,就会有大批的警察赶来营救他们了。
虽然项云初就这么坐在沙发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母亲和老爷子的突然倒下,让邝淳觉得项云初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况且从项云初口中说出‘项国信’这个名字的时候,邝淳就明白项云初绝对是来寻仇的了。
噗!没等邝淳的手在手机上操控起来,突然间项云初却是手上一花,拿出了安装了自制消声器的一把五四式手枪,并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子弹准确无误的钻进了邝淳的手臂上,登时也是打出了一个血洞。遭到如此创伤,邝淳自然是忍受不住这般痛楚了,但项云初可不想他鬼哭狼嚎的叫出来,吸引隔壁的注意。所以在扣动了扳机的同时,项云初随手又抄起了旁边的一个烟灰缸,向着邝淳砸了过去。
才张开了嘴,没来得及喊出声来的他登时也是被这颇有份量的烟灰缸给砸晕了过去。
看到项云初手段如此的果断和狠辣,邝明成脸色也是变得十分的难看。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邝明成呼吸有些急促的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接着又带着怒意说道。
“邝明成,你就不用在这装了!我今天能来这里,自然是早就把事情查了个清楚!”项云初缓缓的将枪口对准了邝明成,冷冷的说道。
豆大的汗珠从邝明成的额头上落了下来,看到项云初的态度如此的坚定,他也是感觉今天这一劫是很难躲得过去了。只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承认项云初的父母是由他一手谋划杀害的。这种事情,一旦承认了的话,那下场绝对就是死翘翘的!而如果咬死不认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的生机。
当然,邝明成是不知道项云初为了结果他,暗地里做了多少的准备,要是他知道的话,恐怕就不会那么的天真,奢求那一丝的生机了。
可是对于邝明成来说,他现在还是要争取的。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小兄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你父亲的死有关系,但是你现在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的。”
“八年前,你的儿子撞死了人,还弄了个二次碾压。当年我父母拿你们没办法,还为此送了性命,今天就由我替天行道好了。就让你看看你的儿子是怎样死在你的眼前!”项云初完全就把邝明成的话给当成了耳边风了,根本不当一回事。
事情项云初早就已经调查了个一清二楚了,任凭邝明成嘴上说出花来,项云初心里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慌乱,不等邝明成开口进行辩解,项云初手里的五四手已经猛地扣下了扳机。
噗!经过消声处理的沉闷的枪声响起,只见邝明成的儿子邝淳的眉心上也是多了一个幽幽的血洞。而同时邝明成的儿子也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过项云初能让邝淳在这昏迷的情况下毫无感觉的死去,这已经相当的便宜他了。
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邝明成的怒意和恐惧也是一同达到了极点。不过很快邝明成的怒意便被无边的恐惧给淹没了,只见他颤抖着向项云初跪了下去,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被吓尿了。就算他已经是副厅级的干部,在坪山市有着极大的权势,但这种涉及到自己生死的事情,他哪里还能保持冷静?
“这位大哥,你父亲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啊!我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邝明成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脸凄厉的哭丧着道。
“我给你生路,可谁给我父母生路?”项云初再次冷冷一笑,也不再跟邝明成废话了,直接扣动了扳机,一枪打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看着胸膛上滚烫的鲜血不断的流下来,仍未死绝的邝明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似的。自己堂堂坪山市中级法院的院长,居然会死在枪口下?
没有丝毫的怜悯,项云初直接又向着邝明成的脑门补了一枪。
随着红白色的脑浆溅得满地都是,邝明成终于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着邝明成和他儿子的尸体,项云初脸上无悲无喜。仿佛他杀死的并不是两个人,而只是两只蟑螂一般。
不过项云初心里还是有所感概的,毕竟当初暗算自己父母的凶手总算是全部都给解决了。
项云初的感概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呆站了半分钟后,他便开始布置早就谋划好的事情了。
经过项云初这么多天的监视,他对邝明成的了解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他甚至知道邝明成在这套房子里,就藏有三百多万的现金。
直接走进了邝明成的房间里,项云初意念一动,登时房间的天花便裂开了一道口子,同时好几个皮箱也是从天花板的夹层里掉了下来。
拿出了手机,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