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皱起眉：“什么？”
此时的偷玉贼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又像是挖掘出了脑海深处的记忆，不断的喃喃自语，时而满脸震撼，时而摇头否决。
“不会的，他们都是上古巅峰时期的佼佼者，整个宇宙最强大的修炼者，这才得以被选为上古远征者，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偷玉贼越说越玄乎，并且脸上的表情越发疯狂，捂着头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不可能……”
李玉一把拉住他，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沉声问道：“冷静下来，究竟看见了什么，上古战士是怎么回事？”
偷玉贼抬头痛苦的看了他一眼，勉强使自己平静下来，良久才回过神，一摆手故作轻松的说：“刚刚羊癫疯犯了，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小爷什么都没做。”
李玉正色的问道：“刚才怎么了？”
偷玉贼不在意的一笑：“老毛病了，羊癫疯嘛。”
李玉面容一肃，他还从来没见过一向嬉皮笑脸的偷玉贼这副模样，心知此事必定不简单，沉声说道：“别打马虎眼，什么上古战士的服饰，什么上古远征者，快完完整整、一字不漏的说出来。”
偷玉贼一愣，随即沉默了下去，良久才开口说：“小爷只是看它们的服饰很眼熟，联想起了一些莫名其妙就存在小爷脑海的东西。”
李玉问道：“什么东西？”
偷玉贼停顿了下，说：“上古时期，宇宙大同，被修炼者和圣地世家的统治，我修炼界曾有过远征者，都是当世的顶尖强者，声摄一片星域、威震整个宇宙的存在，目的是征战其他世界，当时他们的服饰就是这样，象征着整个世界的最高荣耀。”
李玉面露震撼之色，难怪偷玉贼刚才表现得状若疯狂，这实在是令人不可思议，就连他也良久才将心情平复下来，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鬼东西身上穿的服饰和那些上古强者一样？”
偷玉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敢置信的说：“也不一样，或许是我看错了，也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不可能的。”
“如果你没看错的话，倒确实令人不可思议，也许有着什么其他原因。”李玉小声说完，他也不敢相信上古时期叱咤风云的人物会落得这般田地，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而且如此弱小，除了身体坚不可摧之外几乎一无是处，而且还畏惧高温和阳光。
“那上古远征者又是怎么回事？”
“上古是一段很漫长的时期，强者遍布，除了没有圣人出世以外，当之无愧是修炼者最为辉煌的时期，有一段时期，上古修炼者曾经认为自己踏上了巅峰，各族顶尖强者纷纷涌现，神魔至尊汇聚一堂，数量不仅超越了以往的任何一个时代，甚至超越了以往所有时期的总和，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而且实力都很强大，还有实力无法想象的禁忌魔神，据说生命永世不朽，战力可与圣人比肩，不可一世……”
偷玉贼说着，好像将思维陷入了那一段辉煌的岁月而不可自拔，声音逐渐微弱了下来，直到弱不可闻。
李玉不由得提醒道：“什么？”
偷玉贼看了他一眼，沉思了下又接着说：“后来，这些不可一世的上古君王、禁忌魔神逐渐不满足于这个世界，他们认为是这个残缺的世界限制了他们不能超凡入圣，于是，他们召集了当世所有的顶尖强者，组成强大的远征者，攻进了另一个世界，就如曾经那一个世界征战我们一样。”
李玉和安然对视一眼，都掩饰不住内心的震撼，如果偷玉贼说的是真的，这将是另一个上古秘辛，并且是圣地都不曾记载的上古秘辛，最主要的是，连传承自上古的圣地都不曾记载的一段历史，经过了无数万年时间长河的无情冲击，偷玉贼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李玉沉思片刻，相比较起偷玉贼如何知道这些的，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一场跨越世界的远征么，那最后结果如何？”
偷玉贼沉默了，良久才吐出四个字：“全军覆没。”
李玉面色一变：“全军覆没？怎么可能，不是说我修炼界进入了最强时代吗，那么多不可想象的强者，至尊神魔、上古君主、禁忌魔神，即使大败而归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吧。”
偷玉贼抿了抿嘴，眼神陡然变得深邃起来，说：“曾经另一个世界的征战者也是巅峰时期，但他们没能征服我们，于是，我们自以为已经进入了最强时代，还是止步于圣域。”
这幅姿态，这种神情，是他少有的。
“止步于圣域？”李玉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重复着问道。
偷玉贼偏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如果小爷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么，小爷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当初我们第一界和第二界的三场战争主战场都在圣域，只要是发生在第一界还是第二界的争斗，不管多么激烈，包括圣地世家们记载的上古战争，都是微不足道的。”
李玉恍然大悟，主战场在圣域，难怪在琉璃古剑前看到的幻象中，那一场又一场浩大如史诗般的战争没有圣人的参与，原来只是局部战争，那真正的主战场又是何等场面？
安然眼神一凝，突然说：“不对，你说三场战争？”
偷玉贼深深皱起眉头，眼中再次露出思索，却久久无果，半晌才说：“小爷也不知道，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个词，完了又想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