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你认识那位公子?”同桌的一个美貌女子好奇问。
鱼文君微笑着摇了摇头:“仅有过一面之缘,知其人不知其名。”
女子嬉笑着打趣道:“那你可要抓紧喽,此子看上去不简单啊,最好找人打听一下来历。”
鱼文君没有立刻搭话,黛眉微蹙,纤细的指尖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确定的说:“我大概能猜出他的来历。”
“哦,说来听听。”不光她身边的女子,一桌子人全部围了过来。
鱼文君身体微微往后靠了靠,倚在窗栏,她很不习惯别人身上的气味。
大家也发觉有些失礼,又坐会到原来位置上,一脸的期待。
鱼文君见状歉意道:“背后非议是小人行径,恕文君不便多言。诸位想知道的话,不妨耐心等等,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众人虽然失落,也不好继续纠缠,毕竟能受邀来云鹤楼观潮的都非同一般人,最是注重形象和面子。
牡丹夫人鱼文君又是灵河境声誉卓著的人物,她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众人只好暂时按捺下好奇心,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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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第六层的时候,杨峥的脚步稍微顿了顿。因为他感觉这一层受到的威压极重,仿佛所有的高手都汇聚于此。
斜眼一瞟,果真以年轻人居多,他们身上流露着张扬和自负,把天都不放在眼里。
有几个人还对他撇了撇嘴,挑衅意味甚浓。
杨峥选择统统无视,继续往上走,还一个劲的感叹:“唉,老了。现在的年轻人啊,锋芒毕露,不懂得韬光养晦。”
走在前面引路的白衣侍女听得清楚,脚一软,差点踏空。
幸亏有杨峥在后面托了她臀部一下,才稳住身形。她精致的俏脸变得绯红,眼波媚得能滴出水来。
杨峥搓了搓自己占便宜的那只手,心中诧异,此女身体敏感如此,是个难得的尤物啊。
回味中,屁股巨疼!原来是莲夜看不惯给他来了一脚。下脚忒重,差点踹出屎来。
杨峥大怒,正要转身抗议,忽然眼前一亮,已经来到云鹤楼最顶层。
只好先记着,等秋后再算账。
他缓缓扫视了一圈,吃惊不小,感情大部分都是熟人啊。
有他认识人家,人家也认识他的。
有他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他的。
有他认识人家,人家不屑于认识他的。
等等,不管哪一种,确实是当之无愧灵河云霄两界最拔尖的人物。
他一出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反应千姿百态。
有的面露惊喜,有的眼中憎恶,有的意味深长,有的漠然无视。
杨峥自认脸皮厚但不下贱,也不会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考虑综合因素,选来选去还是选择与闻人如若同席。
因为她最热情,也最诚挚,还最有气质。
径直来到闻人如若身边坐下,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杨峥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在他潜意识中认为闻人如若再有名也不过是个弹琴的艺人,没把她的名号当一会儿事。
而事实却恰恰相反,像闻人如若这样名列修真七十二大家的人物,才是地位最尊崇的贵族,她的一句话有时候比商盟盟主解千夏和军部实力派人物许静陶都好使,尤其放在整个修真域范围来讲。
杨峥犯了严重的常识性错误。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闻人如若作为最尊贵的客人,身边坐陪的理应是灵河境最显赫的人物。
这个位置解千夏没好意思去坐,许静陶没好意思去坐,其他人更没资格去坐。他倒好,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摆明了骑在众人头上。
当时就有人忍不住了,阴阳怪气道:“这人呐,要有自知之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语气里隐隐蕴含着威胁之意。
杨峥无动于衷,对自己的来迟告了声歉,端起酒敬闻人如若一杯,表示对她倾力关照的感谢。
闻人如若不擅饮酒,却还是端起玉盏轻抿了一小口,然后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的侧脸,仿佛能看出朵花来。
那人见竟然无视他,顿时怒了,拍案而起,指着杨峥斥道:“喂,说你呢!耳聋了。”
杨峥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纳闷道:“阁下是?”
那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我是谁和你有关系吗?”
杨峥也怒了,妈的,来了个找茬的,毫不客气的回应道:“没关系!那你狗拿耗子多管哪门子闲事,吃饱了撑的。”
“你……”那人看来横着走惯了,从没被如此对待过,气血一阵翻涌。
深吸了口气压下滔天的怒火,那人低沉着嗓音道:“好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竖起耳朵听清楚了,‘圣手书生’庄修云就是区区在下。”
杨峥眉头一皱:“庄修云?没听说过!倒是知道琉焰青府的庄修竹。”
庄修云脸色阴沉,扫了某个角落一眼,沉声道:“‘君子剑’庄修竹是我师兄。”
杨峥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副比吃了苍蝇屎还难受的表情:“你这人脸皮真厚,动不动就把名号挂在嘴边。你知不知道,你每报一次,就贬值几分,到最后就沦为路人甲一类的角色了。”
众人哄堂大笑。
对他们这类人来说,只要有热闹看,出丑的对象是谁都无所谓。
庄修云大怒,身为琉焰青府的核心弟子,何曾如此被欺侮过。想出手教训一下对方吧,偏偏那家伙坐的地方比较敏感,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