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的话从来没有错过。至少在大是大非上寇书文没发现王老头有那次坑过他。所以，寇书文在那场大战之后第一次坐上离开c市的汽车。目的地：天府市。
刘星在昨天晚上已经将这次的活计大致了。一个即将完工的工地、六个工人、三个警察，死得莫名其妙。还有一个在医院里睡着随时都有可能身死。另外，还有五个警察出现了神智不清的症状，目前也在医院接受治疗。
坐在车上，寇书文头也不抬的一巴掌将睡觉打呼噜的周涛给拍醒，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拿在手里的那本装订成册的资料。
资料翻完。寇书文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不做声。脑子里快速的将刚才看的那些讯息过滤了一遍。他不需要去找案子的疑点或者逻辑上的不合理，他是将再写警方或者说钓鱼协会收集来的讯息过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可以用他的“专业”知识解释得通的。
“第一个命案发生有载体，升降梯。死了六个人。排除了机械故障，侥幸没进升降梯的那人说看见了“第七人”。升降梯残骸顶部有两个大脚印形状的凹陷。嘿，这有点意思。”
周涛坐在旁边看着自家师父嘴角莫名其妙的勾起了一抹笑意，心里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以来寇书文就没笑过，整天马着脸，这让周涛过得也是如芒在背提心吊胆。现在见师父总算是笑了，先不说这丝笑容看上去是不是有些渗人，反正师父算是笑了，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不再那么压抑了。
反复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师父，快到天府收费站了，咱们是直接去那工地还是去医院？”
“去工地。”
两师徒的话被坐在副驾驶位的刘星听了个全。本来他计划的是先带寇书文去医院看看那五个神智不清症状诡异的警察，看能不能救一救。现在听到寇书文要先改变主意，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做声。
下了高速，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一个门口拉着警戒线的施工工地。两个警员守在门口。
出示了证件，寇书文坐在车里直接进了工地大门。
下了车，一行人直接就先到了那个资料里提过，出现第一起命案的地方，也就是那个升降梯残骸的位置。
一来就选择首先看这里。看得出，寇书文对资料里描述的升降梯顶棚上那两个大脚印形状的凹痕有多感兴趣。
残骸被一个用塑料布搭起来的遮雨棚遮着。整体的形状已经看不出来了。一块一米多见方的红色金属板材被放在残骸的最上面，不需要杵得太近也能一眼看到那上面有两个狠明显的凹痕，的确很像一双巨大的脚印。
周涛双手背在背后，弯着腰，将鼻子凑到离那金属板材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用力的嗅了两下，揉了揉鼻子，除了一把灰尘他什么“气味”也没有闻到。
除了两个在场的警员很是诧异周涛的行为之外，其余的人表情都很平淡。
闻气味儿，无非是要闻闻看这上面的两个凹痕是不是恶鬼留下的。如果是，那必定会有那种特殊的“气味儿”。
寇书文没有理会暗自摇头的周涛，自顾自的围着残骸转了一圈。他不用去问就知道周涛百分百什么都不可能闻到。恶鬼的气味在他看来简直就是明灯，隔老远都能嗅到那丝丝的恶心味儿。那金属板材上要是有恶鬼残留下来的气儿的话他早就闻到了。
没有恶鬼留下的气味，这一点寇书文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要是有，钓鱼协会不会不在资料里面说明。而且，恶鬼这种魂体想要在金属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实体印记那道行最少也得接近鬼王层次才可能，鬼王不是大街货，哪怕现在九州结界破碎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碰上。
转了一圈，寇书文伸手在两处凹痕上轻轻了摸了一下。除了金属本身的冰凉感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触感，有点像砂纸。
这让寇书文有些奇怪，又在凹痕之外的地方摸了摸，却没有那种摸在砂纸上的感觉。
是因为受力凹陷造成的触感差别？
“走，去里面看看。”
两个警员带路，一行人进到了大楼底层的空间里。因为光线不好，两个警员都打开了手电，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走了没几步，寇书文并突然停了下来，脸上泛起一丝诧异。
警员不明白为什么寇书文会莫名其妙的停下来，出声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发现吗？”
寇书文摇了摇头，不准备做什么解释：“没事儿，继续走吧。”
还是那个转角的小空间。空气中的血腥味大部分已经散去，只留下墙上那一片发黑的暗红色血迹以及地上用白色画出来的人形图标。
“那几个现在疯疯癫癫的警员当时在这里坐什么？”寇书文左右看了一圈，没发现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出声问道。
刘星看向身边的一个黑西装，这人是隶属于钓鱼协会天府市分会的，跟着一起来就是为了解答疑问，比两个看场子带路的警员更了解整个事件的始末。
“寇先生。精神出现异常的警员一共五人，其中三人是勘验组的痕迹专家。两人是市刑侦队的。当时勘验组正在做现场勘查，外面还有两个警员在做搜索，其中一人听见里面有人说了一句“给我一支手电”之后就出事儿了。待在这里面的五个人全部都开始惊恐的大喊大叫抱着头耳朵眼睛鲜血齐流，嘴里反复念叨着莫名其妙的话。”
“哦？莫名其妙的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