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刘宏微笑着问刘福道。刘福知道这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去张掖,轻声答道:“等父皇下旨以后,儿臣就会立刻启程。”
“……记得走的时候带上你母后。”刘宏沉默了一会,轻声吩咐道。
“儿臣遵命。”
目送刘福离开,刘宏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内‘侍’担心不已的看着刘宏。等到咳嗽被止住,刘宏看了看自己刚才捂嘴的右手,就见右手一滩血迹。忍不住苦笑一声,扭头对正准备去传御医的内‘侍’喝道:“蹇硕,不要惊动他人。”
“陛下……”
“你过来。”刘宏打断蹇硕的话,招手示意蹇硕上前,等蹇硕走到近前,刘宏从身后拿出一卷圣旨,递给蹇硕说道:“你是我身边最后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了,这份圣旨你拿着,等我宾天之后,当着文武大臣宣读。……照顾好我的协儿。”
“陛下……”蹇硕心中一悲,忍不住叫道。
“好啦,莫要做此小儿‘女’态,我知道的蹇硕可是一个赳赳武夫。”刘宏笑着打断蹇硕的哭声,强挣扎着站了起来。蹇硕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刘宏扶着蹇硕的胳膊,低声说道:“西凉董卓已经接到朕的密令,你无需担心你是孤立无援。”
前往何后寝宫的刘福在路上遇到了刘协,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刘福并没有什么感情。不过偶尔遇上了,打声招呼还是要得。
“见到皇兄。”刘协拱手对刘福一礼道。
“嗯,你这是准备去吗?”刘福点头问道。
“听说父皇身体微恙,臣弟打算去探望一下。”
“哦,你去吧,父皇想必也想见见你。”
“是,臣弟告退。”
兄弟就此分手,走出五步的刘福忽然叫住刘协,看着有些不解的刘协,轻声说道:“守好父皇‘交’给你的东西,不要轻易给别人。”
“是,臣弟知道。”刘协虽然不明白刘福所指是什么,还是赶忙答应下来。不过等刘福转身离开,原本一脸温和恭顺之态的刘协恨恨的瞪着刘福的背影,小声嘀咕道:“神气什么?”
没有去管刘协那副人畜无害的纯正小正太模样是装的还是本就如此。刘福来到何后的寝宫,将自己方才与汉帝‘交’谈的内容与何后说了一遍。何后沉默半晌,颇有些不甘心的问刘福道:“辨儿,你就真的甘心去那种苦寒之地。朝中有你舅舅在,其实你也不是没有机会。”
“母后,这不是孩儿甘不甘心的问题,而是为了孩儿的将来考虑,离开洛阳是一定的。舅舅虽然手握兵权,可他身边心怀鬼胎之辈太多,孩儿就算真的继承了皇位,也没把握可以掌控朝堂。”
“不是还有你舅舅在吗?”
“……母后,您真的觉得舅舅会真的什么事都支持我吗?”
“你这孩子,怎么能怀疑你舅舅?他是你舅舅,怎么会害你。”何后闻言不满的看着刘福说道。
刘福见状连忙解释道:“母后误会了,孩儿从来没有怀疑过舅舅,孩儿只是担心舅舅到时会身不由己。”
“你舅舅是大将军……”
“就算是大将军也不可能一手遮天。舅舅手下的那些人,各个都有自己的利益,因为跟舅舅利益相同,所以才会聚拢到舅舅的麾下,一旦舅舅的决定会令他们利益受损,难保那些人不会做出背叛的举动。而且母后你忘了,舅舅的耳根子一向软,并且还有点固执。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保不齐就会一意孤行。”
何后打断刘福的话道:“好啦好啦,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总之我要你答应我,不许算计你舅舅。”
“这是自然,舅舅对孩儿的好,孩儿一直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
*******************************
离开皇宫后,刘福就一直待在蔡家庄哪也没去。一转眼就过去了五天,今天是蔡邕嫁‘女’的日子,没有受到邀请的刘福自然也就没有去凑热闹的必要,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安排日后前往张掖的行程。
管家成叔的到来打‘乱’了刘福的计划,而他所带来的消息,也就刘福大惊失‘色’。就在刚才,被刘福下令收买的卫家家奴送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本应该在今日迎娶蔡琰过‘门’的卫仲道,竟然在昨夜子时病发。
虽然今天刘福没去蔡家参加蔡琰嫁‘女’的事情,可还是派人去看了看,结果被回报说卫家的新郎将一身喜服的蔡琰给接出了蔡家大‘门’。可作为新郎的卫仲道已经死了,那今天来蔡家接亲的新郎又是谁?
骗婚!?
刘福不敢耽搁,立刻命人备马,匆匆赶到了洛阳蔡家。看到刘福终于来了,蔡邕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焦急神‘色’的刘福。只是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安慰刘福,就被刘福带来的消息给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不可能!”蔡邕不敢相信的叫道。也难怪他不信,今天白天他刚刚才见过卫仲道,怎么可能会在昨晚已经死了。
“蔡师,这种事情学生怎么会开玩笑。不瞒蔡师,从知道蔡师将小师妹许配那卫宁卫仲道以后学生就命人暗中调查此人,想要看看那人的‘私’德如何?可就在刚才,学生收到了卫家已经被学生收买的一个家奴的报告,说是昨夜子时,那卫宁已经因为病发身亡。”
蔡邕不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