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这个狗奴才擅作主张,老夫事先并不知情。”
听到郑通的解释,卞喜还没有做出回应,反倒是被两个壮汉控制的管家,听到郑通的话后反应激烈,抬头怒视着郑通叫道:“郑通,如果没有你的同意,我会去找这些好汉的麻烦吗?”
“哼,你卖主求荣,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陷害老主……”郑通冷哼一声,缓缓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管家一脸惊骇,如同见鬼的脱口问道。
郑通闻言心中起疑,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听到管家质问,郑通不屑的答道:“这里是郑家,我才是郑家的主人,但凡是在家里发生的事情,别想瞒过我!”
“你,你……”管家手指郑通,一句整话也说不出。一旁的卞喜见状出声安慰道:“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如今我为刀俎,他为鱼肉,还不是得任由我等摆布。”卞喜说话的同时冲身后摆了摆手,立刻就有两名壮汉拿着绳索走了过来。
听了卞喜的话,郑通这才明白敢情真正死心塌地投靠黄巾的是自己的管家,先前管家跑来献计,也只是在试探自己对黄巾的态度,可恨自己当时没有觉察,反而对管家委以重任,从而让自己身陷死地,也断送了宛城郑家的将来。
“郑贵,我平时待你不薄,为何要做这种事!”郑通怒视着管家郑贵问道。
“不薄?把老子当狗一样的呼来喝去也叫不薄?”郑贵冷笑一声,上前伸手拍了拍已经被绑了个结实的郑通的脸颊,轻声说道:“你放心,现在的你还有用,我们暂时还不会杀你,不过等黄巾进城以后,你郑家也就没用了。”
不等郑通开口大骂,郑贵已经将一块破布硬塞进了郑通的嘴里。让人把郑通给押了下去,郑贵扭头对卞喜说道:“卞帅,事不宜迟,咱们还是立刻分头行动吧。”
“今晚就仰仗郑老丈了。”
宛城北门
负责北门防务的李严正带着亲卫巡视城头,无意中望见竖在城头,每隔数十步就有一面的巨大铜镜,心里不由佩服那个叫刘福的奇思妙想。在那些铜镜的下面点燃一堆火,立刻酒可以看清城外将近百米的地方,有了这些铜镜,黄巾贼想要夜间偷城,几乎就是不可能。
“都把眼睛睁大了,打起精神来,过一会就会有人来轮换你们。”李严大声对负责守卫的人说道。出身宛城的李严今年刚满二十岁,说句俗话就是年轻俊才一枚,宛城各家大户的私兵被太守秦颉交给了李严,不光宛城大户放心,太守秦颉也同样放心,因为李严的个人能力已经通过白天与黄巾贼的实战得到了认可。
一想到自己将来仕途的顺利,李严就感到精神百倍,一点倦意也没有。正准备再把城头逛上一遍,就听城下传来一阵人声喧哗,探头往下一看,发现有人正在城下与守军交谈。
“怎么回事?”李严走过去问道。见李严下来,副将当即上城接替李严,二人擦肩而过时,副将低声提醒李严道:“正方,这些人是郑家派来协助守城的。”
“郑家派来的人?”李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扫了一眼自称派来协助守城的二百余人,还没等他发问,就见郑家管家点头哈腰的凑了过来,小声对李严说道:“李大人,我家老爷觉得白天黄巾贼攻城势猛,担心城上守军人数不足,所以回家以后就命人又挑选了两百壮丁前来协助。”
“郑家主深明大义,此时在下必定禀明太守,不过此时北门守军人数尚足,暂时并不需要补充人手。你带着这些人去见太守吧,请他决定你们这些人的去留。”李严温和的对郑府管家郑贵说道。
“这个,也罢,那老朽就不在这里打扰李大人了。”
“正方,城外有人影晃动!”城头传来副将的提醒,李严连忙转身准备上城,就在这时,李严身边的亲卫忽然张口大喊:“大人小心!”说话的同时用力把李严推到一边,李严猝不及防,被推到了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卫中箭倒地。
几乎想也没想,李严拔出佩剑怒声吼道:“发警钟!敌袭!”
“铛~铛~铛~”急促的钟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一直躲在人群中的卞喜扔掉了手里的弓弩,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把大剑,大声吼道:“夺城门!”
一场没有任何预兆的夺城战就此拉开序幕,由于发生的太突然,李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亲卫舍身相救,李严此时凶多吉少。此时的李严边打边撤往城头,眼睁睁的看着城下乱作一团,那些黄巾内应与守卫城门的官军在城门内展开血战,李严心里焦急万分,但此时手中无兵,只能束手无策。
城外传来黄巾贼的喊杀声,城头顿时也是一片混乱。到了这个时候,李严已经意识到宛城郑家投靠了黄巾贼,一想到北门很有可能今晚丢在自己的手里,李严就把郑家上下恨得牙根痒痒。
带着一股城在人在,城失人亡的死志,李严带着身边刚刚聚拢的十几个人冲上了城头。一见城头交战激烈,当即大声呼喝道:“郑家投靠黄巾贼,任何郑家人杀无赦!”便喊李严便一剑砍死了一个冲过来的郑家私兵。抬腿将还没倒下的死尸踹下了城头,李严焦急寻找自己副将的身影,结果人没找到,却听到城下传来一个悲呼:“李严狗贼,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