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子修还是子文,他们既然去了长安,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不属于这个曹家,而你曹子恒,就是中原曹家的第一继承人。子恒,子修与子文会回来,那是因为父子之情使然,可不是为了回来跟你抢夺什么。叔父虽然人在徐州,但对官渡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你这段时间的表现可是叫人感到失望。不要两眼就盯着那个位置,要放长远一些才行。”夏侯语重心长的劝曹丕道。
曹丕有些羞愧的对夏侯施力说道:“……多谢叔父提醒,侄儿明白了。”
经过夏侯的一番说教,曹丕似乎真的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再也没有吵着上阵杀敌,开始安心去做夏侯所‘交’代的事情。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官渡的战事也陷入了僵局,袁绍与曹‘操’各施手段,今天我叫你吃次亏,明天你让我上回当,互有胜负,不相仲伯。而主战场陷入了僵局,不管是曹‘操’还是袁绍,便将获胜的希望放到了主战场之外的次战场上。
次战场有两个,一个就是再次被袁绍军重兵围困的濮阳城,还有一个就是此时被袁谭大兵包围的平原城。无论哪一个战场出现结果,都将直接影响到主战场官渡的胜负走向。
袁谭那里指望不上,有田丰、沮授辅佐,即便打不败袁谭,也不会轻易叫袁谭打败。而且袁谭也不让夏侯领兵助战,想要获胜只能等到其他战场比出结果才有可能。虽然袁谭不让夏侯领兵前来助战,但夏侯也不能离开徐州。知人知面不知心,曹家跟袁谭终究不是一路人,眼下虽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必要的防备还是需要的。再加上江东孙权也派兵开始在徐州的广陵一带活动,夏侯必须保证徐州的安全,对于官渡的战事,暂时是有心无力。
人在濮阳的戏志才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同时也预感到自己的时日无多,在离开人世之前,戏志才希望可以为曹‘操’取得最后的胜利再尽最后一次力。
曹彰一直都没有离开濮阳,在击败了淳于琼没多久,袁绍就再次派出大军围困了濮阳。这次曹彰没有继续在城外伺机攻击落单的袁绍军。也没有那个机会了,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来攻的袁绍军没有分兵,十万大军一‘门’心思的猛攻濮阳城,摆出一副不拿下濮阳城誓不罢休的态度。
论兵力,曹军始终是吃亏的。连续十日,濮阳城的防守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守不住了。而袁绍军也在城外休整,一旦休整完毕,下一次的攻城,恐怕就是决定濮阳城最后落入谁手的战斗。
曹彰拒绝了戏志才让他带领虎豹骑先行突围的建议,直言要与濮阳城共存亡,戏志才对此摇头苦笑。曹‘操’这三个从目前来说最有出息的孩子,‘性’情各异。大公子曹昂是个全才,文武双全,待人宽厚,能听人言,是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可惜主公已经决定将其作为曹家日后的另一条出路,是不可能让曹昂做自己的继任者了。二公子曹丕虽然论才学不输大公子,但论起个人的气量,却大大不如。虽还未到嫉贤妒能的程度,但比起大公子的宽厚待人,还是稍显不足。至于三公子曹彰,这就是一员难得的将才。可惜年纪尚幼,假以时日,将来必成大器,只是戏志才是没有看到那天的可能了。
“三公子,你父命你来时说过什么,你已经忘了吗?”戏志才板着脸问曹彰道。
曹彰闻言一愣,随即答道:“戏先生,末将没忘,只是眼下濮阳危急,末将怎能在此时刻独自逃走。”
“三公子,濮阳失守已成定局,三公子不可在此时意气用事。你尚年轻,不可轻易折在这里。听话,即刻率领虎豹骑突围……这是军令,三公子难道要违抗军令?”戏志才加重语气喝道。
“……戏先生,你与我们一起突围吧。末将不才,愿保戏先生脱离险境。”曹彰犹豫了片刻,向戏志才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戏志才闻言笑了笑,摇头拒绝道:“多谢三公子好意,只是在下时日无多,就不拖累三公子了。三公子放心,就算濮阳城破,袁绍军也休想占到便宜。三公子速去准备,今夜突围。”
见戏志才态度坚决,曹彰只能长叹一声,扭头下去集结虎豹骑。随同曹彰来到濮阳的一千虎豹骑经过这些时日的连番战斗,如今尚能上马作战的虎豹骑也就只剩下五百余人,其余的人不是战死就是战后没有得到妥善医治而亡。这让曹彰在感到痛心的同时也意识到了西汉军中医护兵的重要‘性’。如果那些受伤的虎豹骑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那战死的人数至少可以减少一半,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废话,一点用处也没有。
夜幕降临,趁着袁绍军停止攻城的间隙,曹彰来向戏志才辞行,同时再次向戏志才提议一起突围。戏志才摇了摇头,摊开捂着嘴巴的手对曹彰说道:“三公子,在下大限将至,不必……”
话音未落,就听城南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戏志才脸‘色’一变,急声对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