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公的老师卢植也是这么对我家主公说的,说是匈奴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不会为鲜卑卖命。而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来到西域乌孙。”贾穆缓缓的说道。
“多谢贵使谅解。”于夫罗连忙道谢道。
“大王,虽说你匈奴是‘逼’不得已,但你匈奴归根到底还是出兵了,不知你匈奴可想好在日后我大军击败鲜卑后准备给我大汉一个什么‘交’代?”
“‘交’代?击败鲜卑?笑话!都说你们汉人妄自尊大,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帐外传来一声笑声。紧跟着一个身穿鲜卑服饰的男子仰首阔步的走了进来。
“大王,这位是?”贾穆看向于夫罗问道。
“呃,这位是鲜卑的特使,扶罗韩,他是鲜卑大王和连的侄子。”于夫罗连忙介绍道。
扶罗韩早上起来没见到去卑,找人一打听才知道汉人派来了使者,躲在帐外听了一会,知道自己再不进去不行了,扶罗韩这才在帐外出声,想要来个先声夺人。只是扶罗韩这招对别人或许有用,可对上贾穆,那就有点班‘门’‘弄’斧了。
贾穆淡淡的扫了扶罗韩一眼,起身对于夫罗说道:“既然有外人在场,我想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大王,好自珍重。”
“贵使且慢,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走?莫非是怕了我吗?”扶罗韩开口叫住贾穆问道。
贾穆轻蔑的看了扶罗韩一眼,冷冷的说道:“我是来拜访匈奴单于,与匈奴商议日后两家的合作,你一个鲜卑人有什么资格代表匈奴?难道匈奴已经沦为鲜卑人的附庸了吗?”
“哼哼……贵使好一张利嘴。”扶罗韩讪笑着说道。
贾穆没理会扶罗韩,向于夫罗拱手一礼,带着随从就往外走。于夫罗见状连忙让呼厨泉相送。等到帐中只剩下于夫罗、去卑跟扶罗韩三人的时候,于夫罗没有主动开口,扶罗韩的不告而入让于夫罗恼火,而贾穆对扶罗韩所说的那番话,又让于夫罗感到羞愧。
眼下正是用得着匈奴的时候,不适合在这个时候翻脸,可让扶罗韩主动道歉,这又让扶罗韩感到不甘。悄悄看了一眼去卑,希望去卑可以帮自己化解掉眼下这种尴尬的局面,只是去卑却低着头,谁也不看。
“贵使,我累了,你若是无事,就退下了。”于夫罗开口对扶罗韩说道。
扶罗韩闻言大怒,可又不想在这时与于夫罗翻脸,只能起身拱拱手,离开了营帐。等到扶罗韩走后,于夫罗气冲冲的喝问去卑道:“这就是你觉得很可靠的盟友?”
去卑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退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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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穆回到乞活军大营,将自己在匈奴营中的情况与班咫说了。班咫听后笑着说道:“伯文好胆‘色’,想必那个扶罗韩被气得够呛。”
“班将军说笑了,依我看,被气得最重的应该是于夫罗。”
“对对对,应该是于夫罗。伯文,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需不需要继续给匈奴一点厉害看看。”
“要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是必要的,不过接下来用不着将军手下的乞活军动手。”
“唔?伯文准备做什么?”班咫不解的问道。
“今日与于夫罗见面,我已经看出匈奴这次并非真心出兵,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于夫罗明白,投靠鲜卑并不能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我大汉要取他们‘性’命,易如反掌。”
“伯文计将安出?”
“影虎卫。”贾穆微笑着答道。
……
白天生了半天闷气,害得于夫罗晚上睡觉都受到了影响,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天,这才沉沉睡去。只是在睡到三更天的时候,于夫罗忽然感到一阵心悸,睁开眼一看,就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后脑勺。
于夫罗心中一惊,自己是一个人睡,什么时候被窝里钻进了一个人?几乎就是下意识的,于夫罗伸手去推钻自己被窝的人,结果没想到却推了个空。可眼前的人脑袋不是幻觉,于夫罗伸手一扒拉人脑袋,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上自己的‘床’。
人头被于夫罗推到了地上,于夫罗先是一愣,随即怪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伸手拔剑在手。帐外听到动静的亲兵也冲了进来,纷纷不解的看着于夫罗。
有亮光了,于夫罗也瞧清楚地上那颗人头的主人究竟是谁?扶罗韩!鲜卑特使扶罗韩!被人杀死以后脑袋出现在了于夫罗的身边,与于夫罗同‘床’共枕的待了半宿。
这不是小事!鲜卑特使被杀,人头出现在匈奴单于的帐内,这件事即便于夫罗老实‘交’代,鲜卑人恐怕也不会相信。
问询赶来的呼厨泉跟去卑低头跪坐在于夫罗的帐内,于夫罗焦急的来回走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呼厨泉看了看被已经被放在盘子里的扶罗韩,又看了看焦急不安的于夫罗,轻咳一声对于夫罗说道:“大王,眼下事情已经这样了,光着急是没用的,我们必须尽早拿出对策,否则鲜卑人很有可能不打汉人反而来打我们了。”
“左贤王,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吧,不要再买关子了!”于夫罗瞪着呼厨泉叫道。
呼厨泉闻言连忙答道:“大王,为今之计,我们匈奴除了支持关中,与汉人携手击败鲜卑人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