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着急,再加上身体本来就有病,吐血也就成了不可避免的。戏忠忽然吐血,急坏了一旁的钟繇,今晚的商谈也因此不得不中止。
戏忠发病了,这样的大事自然瞒不过刘福。来到戏忠的‘床’榻前,随着刘福一同过来的华佗立刻对戏忠开始诊治。留在外间的刘福则询问起了同样留在外间的钟繇。
“志才因为何事发病?”刘福沉声问道。
“这个,旧病复发,并不是因为什么事引起的。”
“……元常既然不愿与我说实话,那我就不‘逼’问了。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我也无心跟你们解释。”
“殿下多虑了。”钟繇闻言连忙想要解释,只是刘福却摆摆手,示意钟繇不要说话,问走出病房的华佗道:“怎么样?志才的病可有大碍?”
“……主公恕罪,戏先生的病已经积重难返,若是静养尚还能活上个十年,若是还如以往那般‘操’劳……恐怕熬不过三年。”华佗低声对刘福说道。
听到华佗的话,钟繇先是不信,认为华佗是得到刘福授意才故意这么说,但转念又一想,却发现华佗跟刘福完全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的必要。不管戏志才是生是死,受到影响的只会是自家主公曹‘操’。
等到送走了刘福跟华佗,钟繇来到戏忠的房间,发现戏忠已经清醒过来,急忙上前问道:“志才,感觉如何?你不知你突然发病的时候差点没吓死我。”
“呵呵……大夫如何说?”戏忠闻言笑了笑,问道。
钟繇闻言笑着对戏忠说道:“……大夫说,志才只是‘操’劳过度,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等此事完了,我会请求主公放志才一段时间的假,让你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元常,你知道吗?你有一个不好的习惯。”
“什么?”
“你在对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看。”
“没有的事,志才想多了。”
“……其实,华佗对关中王所说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见钟繇装傻,戏忠干脆把话挑明。
钟繇闻言连忙说道:“那华佗是关中王的臣属,他说的话当不得真,说不定是关中王事先授意的。”
“唉……元常何必自欺欺人,就算华佗说谎,难道我自己会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戏忠叹了口气,对钟繇说道。
钟繇无言以对:“……”
“不过命不久矣就命不久矣吧,反正还有三年好活,我至少还能为主公效力三年。元常,答应我,此事莫要叫主公知晓。”
“志才,天下名医何其多,不是只有他华佗一人。你且宽心,等回去以后我会遍请名医来为志才治病。”
“如此多谢元常费心。不过元常,此事莫要叫主公知晓。”
“……好,我答应你,此事我不会告知主公。”面对戏忠带着哀求的目光,钟繇只能无奈点头答应下来。
见钟繇答应,戏忠似乎松了口气,对钟繇说道:“天‘色’不早,元常早些歇息。明日我们还要去求见关中王,将我等来时主公‘交’托的任务办一下。”
“……好,志才也早些歇息,莫要太过‘操’劳。”钟繇答应一声,替戏忠掖了掖背角,回屋休息去了。等到钟繇离开,原本嘴角带笑的戏忠牙关紧咬,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