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奎刚一溃逃,许都东门的守军自然也就失去了主心骨,加之高?后续援军陆续来到,剩下的黄奎残军也无心抵抗,纷纷投降了高?。手机端
虽然如此,刚刚打赢了胜仗的丁勇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面带羞愧地来到高?面前,跪立于地:“末将无能,未能拦下劫持陈留王殿下的贼人,请主公责罚!”
高?笑着将丁勇扶起:“说的什么话!你能以微弱兵力片刻之间攻破东门,我重赏你还来不及,谈什么责罚不责罚的,那我不是是非不分了吗?”
丁勇听得高?如此说话,不由得受宠若惊,重新跪立于地:“主公言重了,末将本来就离东门近,却对贼人劫持陈留王殿下之事反应迟钝,虽死不能赎罪,实在不敢受赏!”
武安国咳嗽一声:“那那么多废话,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这么磨磨唧唧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个男人!主公赏你你就要,难道你认为主公是个赏罚不分明的人吗?”
丁勇感动莫名,随后却有些伤感:“主公之英明旷绝古今,但末将还是无脸受赏,非要赏赐的话,不如赏赐给那些此次战斗中死去士兵的家属们吧!”
说着,丁勇转头看向不远处空地上那些被清理出来的尸体,百余具尸体死状十分惨烈,很多还大睁着眼睛,双手还紧紧握着兵器,维持着死前与敌军厮杀时的动作,可以想见刚才战况有多么壮烈。
高?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然而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还能怎么办呢,血债血偿!
“兄弟,好走!”
一如当年在广宗城外那样,高?神色肃穆地走到那些战死的高家军士兵面前,跪了下去。
“噗通!”
膝盖重重跪在泥泞的地面上,高?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痛的是自己人的离去,这好像是在剜他的心头肉。
“兄弟,好走!”
身后齐刷刷地一阵声音响起,所有人在内也整齐划一地跪了下来,面色悲戚地为这些壮士送行。
不过高?知道现在并不是悲伤的时候,他起身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荀?道:“文若,你亲自去一趟宫里,将此事来龙去脉上报陛下,并请陛下下诏,允我带兵追击贼人救回陈留王殿下,时间紧迫不得有误!”
荀?嘴上虽然答应着,面色却有些迟疑,没有立即离去,高?不由有些生气:“还愣着做什么,文若你不知道此时救人如救火吗?”
“诺,属下这便去!”荀?收起刚才的神色,上马离去。
“这个荀文若,今天是怎么了!”高?摇摇头,叹一口气。
落月看着荀身边嘟哝一句:“既然这件事这么着急,为什么刚才刚出董承府的时候你不说,等到了东门这里才说,某人是不是有故意拖延时间的嫌疑,到底居心何在啊?”
高?听了,当即了然于心,手指着落月苦笑:“就你心眼多!”
说罢他便命令武安国派了一个士兵,紧随荀捎句话:“虑事不周,吾之过也!”
丁勇见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事了,便很自觉地去做自己的事去了,不多时,探马来报:“北门与南门我军守将邴坤、易天二位将军得知城中事变,立即各自带兵一千出二门,向东而去,欲拦截贼军,贼军得黄奎助五百精兵,更有董承增派千余人,似乎正护卫者陈留王殿下,已离此三十余里,马上就要进入董承军营!”
高?思索了一下,立即下令道:“敌军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而来,必定准备充分,战斗力也不可小觑,我们不”
“诺!”
看着探马离去,武安国不由有些疑惑:“主公为何要将他二人催回,他们二人手下人马虽然战斗力一般,可对付黄奎董承手下那些三脚猫货色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他们一直立功心切,只用来守城门岂不是太过浪费了!”
高?心里叹气,这个武安国真是头脑简单,跟了自己这么久也没什么长进,难怪加入高家军这么早,却被很多后来者迎头赶上,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心中虽然做如此想,高?脸上可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人家武安国只是笨一点,但并不蠢,真把人的自尊心打击到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想到这里,高?索性直接道:“不要忘了,在敌人看来,他们之前已经把拱卫许都的三万大军抽调走了,如今把许都仅剩的人马也调虎离山,想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武安国一拍脑袋:“他们想对陛下不利!”
高?点点头:“所以啊,你现在也得走了,立刻马上,不得有误!”
武安国为难了:“可是属下要是走了,谁来保护主公你呢?”
高?笑笑:“我还需要保护吗?”
武安国还想说什么,只见远处一个人影急速而来,一身白衣,飘飘若仙,正是凌风:“武将军,有我在,你总该放心了吧?”
“放心,放心!”武安国也笑了,“属下告辞,不会让许都有半点乱子!”
凌风看着武安国离去,直到不见人影了,却突然张口吐出一大滩黑血来!
高?与落月大惊失色,连忙扶住凌风,这才发现凌风后背居然也受伤了,他撩开一看,只见上面插着一根毒针,后背大半已经发青了。
不用说,是苏则的杰作。
“你和苏则交手了?”高?有些气急,吕布已经死了,如果凌风也不在了,他就更加愧疚了。
凌风费力点头,断断续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