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曹操的随从们关上了,由于门栓已坏,曹操直接用随身的佩剑戳了进去,再看杜若时,声音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能够保护夫人,只有我曹孟德可以,做我的女人,你不会后悔!”
杜若呼吸渐渐急促,她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曹操,原以为可以以美色诱杀此人,但现在看来,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身体。
心念意动之间,杜若只觉得腰间一紧,曹操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肢,她的身段自是极好,虽然怀着身孕,仍是不减动人风采,本待拒绝之时,整个人已经被迫贴近了曹操那身冰凉的铠甲跟前。
“曹大人何必如此心急?小女子如今有孕在身,用强只怕不好吧,不如等日后把腹中孩儿生产下来,再行好事也不迟啊,到那时,便是让他认曹大人做父亲也无不可!”
杜若忽然换了一番口气,芊芊玉指划在曹操的铠甲上,身子一扭,便挣脱了曹操的怀抱,回眸一笑,仿佛天地之间再无颜色。
没想到的是,曹操反而摇摇头道:“这话并不对,虽然我是男人,但是对于女人的身体,说不定比夫人还要了解,莫说三个月,就是四个月,也没有大碍,倘若这孩子这样都能存活,那是他自己本事,倘若他不幸胎死腹中,那只能说他自己运气不好,怪不得别人!”
言说之间,曹操身形一晃,竟然就将杜若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之上,杜若心下着忙,不由挣扎起来:“大人太过无理,竟不怕一尸两命吗?”
曹操停了一下,继而说道:“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天要你生,你不得不生!”
几步之间,曹操就抱着杜若到了床榻前,放置其上,趁势扯下了杜若的衣裳,反手绑缚在床栏之上,只剩佳人在那里徒劳挣扎。
这小小的手段,其实根本困不住杜若,只是此刻她下了决心要与凝香联手除掉曹操,因此故意带着哭腔放声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外面随从听见了动静,以为是曹操出了什么事情,立即张皇失措道:“主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忘了我的话了吗?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曹操怒不可遏地说着,随手拿起一个杯子摔得粉碎。
“诺!小人知错!”随从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了。
这倒正顺了杜若的意,她故作挣扎无望而愿意顺从曹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曹操大人,你也太心急了些,小女子并非不识好歹之人,但是大人不会就打算这样穿着一身铠甲和小女子同房吧?”
凝香在屏风后面暗暗佩服杜若的随机应变,曹操听了杜若的这话,便没有理由再穿着铠甲,只要他一脱铠甲,凝香便立即冲过去将其刺杀。
“恩,夫人这话提醒得很是!”曹操尴尬地一笑,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只剩了里面的布衣,就要宽衣解带,却听见对面屏风咔啦一声到了,走出一个人来,手持利剑,闪电一般冲到了曹操身前,抬手便刺,口中低喝一声:“曹贼,拿命来!”
曹操早有防备,一个侧身闪开,见到对方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身手却是十分灵活,不似普通的刺客,便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凝香更不多话,此刻她心中所念,是全力出手手刃曹操,因此招招无不致命,她深知若是等曹操的那些随从们冲进房间里来,再想取曹操性命救难了。
心作此念,凝香手上动作不由得快了几分,趁着曹操身无片甲护体的机会,手中长剑尽是刺向曹操身上要害。
但曹操的反应之快也出乎凝香的意料,眼见曹操把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也不禁微微发慌了,她后悔自己实力不够出色,不能速杀曹操。
趁着凝香分神的瞬间,曹操就地一滚,退到了门边,将插在门栓里的倚天剑拔了出来,回身一剑,刹那间砍断了凝香的剑刃,凝香方知曹操此剑削铁如泥不是虚话。
转眼间,曹操反守为攻,持剑刺来,房门顿时打开,他的随从们也纷纷涌进屋内,将凝香团团围住,凝香手持半截断剑与众人相斗,不多时已有多人受伤,只是仗着人多,才没有败下阵来。
曹操看得大怒,呵斥一声正要亲自拿下凝香,却不料杜若已经携了剑也加入战局之中,他便冷笑一声,收了剑在一旁看好戏。
凝香正与众人相斗,忽然见到杜若杀来,情知是做戏给曹操看,倒也演得逼真,双剑来去,更是杀气凛凛,却也厮斗时趁机低声交谈:
“杜若姐姐,你我姐妹何不联手上阵,取了曹贼性命?”
“凝香妹妹好糊涂,这曹贼是早有准备,难道你看不出吗?不如现在你我二人做一场好戏,好歹你出城我留下,日后总有机会!”
“姐姐,这怎么使得,我却如何向秦将军交代?”
“那就别交代!”杜若情知再这么拖延下去,肯定会被曹操看出破绽来,于是故意一剑被凝香刺伤手臂,退后几步,到得曹操身旁,厉声呵斥凝香,“大胆刺客,竟敢行刺曹操大人,我就是拼着死命,也不会让你危害曹操大人半分的!”
杜若这样做,明显是给凝香一个逃生的机会,凝香又如何不知晓,她待再上前之时,却见杜若几番眼神示意后窗位置,咬咬牙一个虚招骗过众人,跳出后窗奔逃而去。
“不可跑了刺客,追!”曹操看完了好戏,对随从们喝令一番,众人称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