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不是不想帮卫康这个忙,而是确实如他所说,没有这个能力,他带着这么多人马远离南阳到小平津这里来勤王已经是战线拉得太长了,如今还要去攻打盘踞在河东的匈奴鲜卑乌桓五万联军,简直是痴人说梦。⊙,
“元直,送客,还要卫康公子送来的两万担粮草,都如数送还,我就不信,除了河东卫家,我高燚就找不到别出粮草采买!”
卫康人站在那里,却是纹丝不动,倒是徐庶整个人都因为高燚的决定而进退两难起来:“主公,只怕已经送不回去了,卫公子带粮来时,行踪已经被於夫罗发现,接连派人追杀了多日,因为忌惮主公的人马这才撤了兵,不过却也将来时之路严密封锁,主公如今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竟有这样的事?”高燚皱着眉头,徐庶随手从案几上抄起一份书简递给高燚来看,高燚接过,匆匆浏览一遍,那是廖化的部分游击军深入河东一地传回来的消息,上面言说河东多县今日正受匈奴人寇乱,民不聊生,郡中大户都随卫家族人躲入了山中坞堡避难,不过匈奴人没有找到足以过冬的食物,必定不肯善罢甘休,那些坞堡能避一时,但避不了一世,迟早都会被匈奴人发现,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抓去做奴隶的悲惨命运。
卫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高燚的身前,悠悠说道:“河东的形势,相信使君已经从书简上面看得很清楚了,是不是还是打算这样无动于衷呢?”
高燚嚯的一声收起书简,两只眼睛怔怔地看着卫康那张脸,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魔力,知道高燚一定会答应这件事。
可是高燚讨厌这种被人摸透了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人当做提线木偶一样任意操作,而他却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失败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公子清楚吗?”高燚不能不说出自己的担心,虽然现在说有些多此一举。
“呵呵,高使君请这边说话!”似乎看到了高燚满脸的疑惑,卫康忽的脱下了外面的衣服,露出来自己里面穿的本来服饰,果然他只是用这个士兵身份做个掩饰,来到高燚这里定然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高燚紧随卫康出了营帐,见他整个人都是十分的气质雍容华贵,行走之间,令人心折,相比较起来,高燚虽然也是有钱,但是穿得更像是暴发户一般没有讲究,心道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
“早闻河东卫公子之名,今日有幸得以一见,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高燚虽然穿衣服不讲究,但是说话还是知道分寸很得体的。
卫康笑了笑,转过身来对高燚一拱手:“康亦早慕高使君之名,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同高使君一起在异乡过年!”
“哈哈哈哈!我也是想不到啊,要是卫公子是为了迎娶蔡琰师妹而来,我只能劝公子回去,你可是早来了四年!”高燚打趣着说道,果然是任何时候都不改幽默本色。
卫康也笑了,不过出于身份的缘故,他可不像高燚这样笑得随心所欲,他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悠悠说道:“康并非为蔡小姐而来,却是特为使君而来!”
“嗯?为我而来?”高燚听了这话,不禁十分诧异地打量着这个衣着华贵雍容的卫康,嘀咕着自己怎么可能吸引到一个公子哥,莫非对方是想同他搞基不成?
卫康似乎看穿了高燚的心思,哂笑一声:“使君大概是忙糊涂了,难道使君就一点也不好奇您的粮草问题是如何解决的?”
高燚被问得一愣,的确他这些时日的粮草问题一直都是头等大事,若不是有荀彧和沮授设法筹措,只怕在嵩山的时候高燚就已经军心涣散了。
总不会高家军的粮草危机是这个卫康帮忙解决的吧?
“卫公子,你的家仆到处都在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哦,主公也在!”
说话之间,徐庶从别帐过来,看到卫康和高燚都在这里站着说话,不由远远就打趣起来:“卫公子是刚到的军营,为我们运来了两万担粮草,属下刚刚才交接完毕,就闻听主公主母与太后陈留王到了,等要向主公介绍我们这个大恩人的时候,却又寻不到卫公子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扮做了普通士兵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戏弄了一遍!”
高燚这一下可给唬得不轻,两万担粮草是什么概念?足够他的三万大军吃上快两个月了,看来这个卫康不仅是有钱,而且是非常有钱,两万担粮草对于人家来说就像是毛毛雨一般,他不由得对卫康深深下拜:“若非公子出手,高燚数万兵士只怕免不了要起哗变,公子大恩,请受我高燚一拜!”
卫康面色微变,立即对高燚还了一礼:“使君说这话可就生分了,论起辈分来,康还要称呼一声使君师兄呢,家父一直对使君心生敬仰,常恨无缘相见,才派小子携粮草而来,以示敬意!更何况,卫氏一族也是有事情要麻烦使君的。”
高燚眉毛一扬,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吃,不过人家既然帮了这么大的忙,那么他高燚回敬一点心意也是不为过的,自然是高燚有可以让人家卫康利用的地方人家才会正眼看你,毕竟谁也不会闲的蛋疼没事带着几万担粮草出来搞慈善玩,那样就算是富可敌国也禁不起这样无限败家。
想到这里,高燚嘿嘿笑着对卫康道:“等的就是卫公子这句话呢,说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犯上作乱,我高燚都能答应!”
徐庶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悄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