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谦讲究食不语,而吴名却是来自于后世,庄敬航受到他的影响比较深,自然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尽管面很好吃,卤蛋和火腿肠也很美味,但依然没有耽误他们的热烈讨论。【..】
“主公,崇祯皇上让我们去攻打通古斯野人,所图不小啊!”
“岂止是所图不小,简直就是良心大大的坏了。”
看的庄敬航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吴名微微一怔,心想,怎么把后世的协和话也给带出来了,虽然手下的人也在极力模仿自己的讲话方式,但是,时不时的冒出一个新名词来,这些人还确实有些不习惯。
仔细的想了一下,吴名用大明朝最通俗的语言进一步解释了,为什么崇祯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这个意思:“崇祯的目的很明显,在他以为如果我们去攻打通古斯野人,最后的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到了那个时候,崇祯就是那个得利的渔翁了,不仅吴家军,就是我们在山东的利益也保不住了。”
吴名端起饭碗,西里呼噜的把汤喝了个精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继续说道:“如果事情真像崇祯所设想的那样,他就会让我进京,封我一个混吃等死的公侯,如果一旦不同意他的要求,崇祯就会翻脸不认人,派出大兵剿灭我们。”
“那我们应该怎么应对呢?”
看了看已经放下饭碗的邓谦,吴名微微一笑:“我所讲的这些只是崇祯的一厢情愿,他就没有想一想,我们的吴家军一年以后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山东的势力又会有多么的庞大?一旦崇祯不顾大局,真要乱来,那就别怪我提兵清君侧了,通古斯野人既然能从关外打到关内,我的吴家军不仅能做到而且还会做的更好。”
邓谦点了点头,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我估计崇祯皇帝这次是使了一招一石二鸟之计,如果我们出兵辽东,剿灭通古斯野人可能要用很长的时间,在通古斯野人节节败退的情况下,祖大寿的兵马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朝廷必定会停发辽饷,这样朝廷每年就可以省下几百万两的银子,如果在此期间朝廷利用省下的银子练出一支强兵来,我们又将如何自处。”
“你提的这个问题非常好,不过朝廷大臣是个什么德行,我们都清楚,即便朝廷把每年的辽饷都拿出来练兵,用到实处的又会有多少呢?我估计能有个几十万两就不错了,由于建军的指导思想不同,再加上双方武器的差距,朝廷的兵马就是再多,无非就是在战场上多了一些炮灰而已。”
“俗话说蚁多咬死象,我们吴家军的战斗力虽然很强悍,但也架不住对方的人多呀,最近这几次战斗,我们的弹药消耗极大,一旦消耗完了,极西之地的武器和弹药又不能及时运过来,我们岂不是就危险了?”
不得不承认,邓谦的担心还是很有道理的,一旦真的出现他所说的那种情况,吴家军即便是能够打败了通古斯野人,一旦弹药用尽,就只能用冷兵器作战了。
而朝廷又有着巨大的人力优势,就是用人海战术,耗也能够把吴家军给耗死,如果不想全军覆没,吴家军就只能接受朝廷的整编,同时朝廷如果再派出兵马收复山东,吴名做的这一切可就是全为他人做嫁衣了。
吴名看了看邓谦焦急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的乐,如果你要知道我是来自于后世,有强大的物资支持,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再有一个多月,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三百多天,亚力克的军火就会备齐了,到那个时候,吴家军就会换上一水的美式装备,战斗力和火力都会有一个大幅度的提高。
不过这种事情也只能在心里琢磨一下,吴名是绝对不可能公开讲出来的,此时依然要靠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邓谦和庄敬航,
“你所说的这一切,主要是考虑到极西之地的武器和弹药不会及时运到,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这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最晚到明年秋天,极西之地的海船就会来到东海,将会为我们运来大批的装甲车和火炮以及弹药。”
庄敬航和邓谦的脸上同时都露出了笑容,一直没有讲话的庄敬航说道:“只要极西之地的武器能够运进来,我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过,能让人等武器也绝对不能让武器等人,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大规模的扩军,我建议,吴家军至少也要扩军十万人,在这乱世中,唯有实力才能决定一切。”
吴名点了点头:“一行先生提的这个建议非常好,不过,吃饭穿衣量家当,我们虽然现在并不缺银子,但是,粮食是我们的一项短板,这也正是我非常重视屯田的原因,目前我们的粮食只够现有的人员吃到明年的小麦收获季节,再多可就供应不起了。”
到了这个时候,邓谦和庄敬航才明白,吴名为什么会那么重视屯田,原来还以为屯田是为了安定民生,却没想到,他是为了积攒和朝廷逐鹿中原的势力。
卫兵把三人的碗筷收拾了出去,吴名站了起来:“军事上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安排,这次我们从东昌府缴获了刘泽清大批的粮草,经过甄别之后也留下了两万多的俘虏,再加上前一阵子俘虏的八千响马,只要稍加训练,这些人就会成为合格的兵源,我准备在明年秋季之前,把吴家军扩大到六万人,留下一万人保卫山东,其余的五万人马随我进军辽东,一劳永逸的解决通古斯野人的问题。”
庄敬航也站了起来:“只要我们把通古斯野人赶回了深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