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嗓音又尖又细,与后世人们所推崇的海豚音有的一拼,估计最低也有八十分贝了。【..】吴名觉得身上一阵发冷,胳膊上瞬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总觉得老鸨这一声接客喊得有一些杀人的味道在里面。
可是又一想,妓院虽然谋财不害命,但长期留恋这个地方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过他们采取的不是明刀明枪的杀人,这种温柔乡的软刀子才更厉害。
老鸨这一喊不要紧,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七八个花枝招展年龄各异的女人,也许是看到吴名英俊潇洒,也许是看到吴名身着锦衣认为他是个有钱人,这些女人一拥而上,扯得扯拽的拽,都想让吴名光顾自己,到了最后,这些女人竟然内讧打了起来。
“这个公子是我的,你们都不要和我抢。”
“啊呸,什么你的,这个公子是我最先见到的,也不瞅瞅你那个模样,粉底都盖不住眼角的褶子了,凭什么和我争!”
本来吴名只是想进来看一看,可没想到这几个女人竟然为了他打起来了,尴尬之中竟然带着几分得意,小爷我在后世就是人见,到了古代也照样迷死一大片。
“这个……”吴名刚想和老鸨说话,可是又一想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此时也只能用这个来代替了:“唉,我说这个,我今天不是来留宿的,只是想找个地方喝杯茶听个小曲。”
听到吴名不留宿,几个女人也不打了,一起向吴名翻了个白眼,都甩着帕子扭着屁股走了。显然他们认为自己不是那个材料,想听小曲那可是专业人士的工作。
“哟,我一看公子就不是凡人,这些庸脂俗粉怎能入了公子的眼呢。”看到吴名没有理她,老鸨奇怪了,顺着吴名的目光望去,一阵叮叮咚咚的琵琶声悦耳动听。
老鸨笑了:“公子,这弹琵琶的就是我们的柳依依姑娘,柳姑娘不仅人漂亮,还弹得一手好曲,更为难得的是她卖艺不卖身,至今还没有梳拢,公子如果有意,妈妈我就给你安排一下。”
老鸨说完也不管吴名乐意不乐意,扯着他的袖子就走,可别以为这是老鸨强买强卖,也不要因为她是对客人热情的过了分,扯吴名袖子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查他到底带了多少银子,要知道古人没有口袋,存放东西的地方就是在袖子里。
就这么一扯的功夫,老鸨摸出来了,眼前这位公子至少带了五十两银子,这点钱虽然不够柳依依的入幕之资,但是喝场花酒还是足够的。老鸨对吴名更加热情了,热情的背后就是既然你来了,我要不把你的五十两银子全部掏出来就算我没有本事。
来到了二楼,吴名觉得这个地方仿佛有些眼熟,想了一下记起来了,这里不就是他第一次无意之中穿越过来的妓院吗?没想到竟然又旧地重游了。吴名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个正在向他焦急招手的穿鹅黄色衣衫的妙龄女子。
“依依姑娘,来客人了!”
琵琶的演奏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就迎出来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少女,吴名一看愣住了,这不就是那天向他招手的女孩吗?
“公子,你好!”柳依依向吴名弯腰福了一个礼,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请进!”
虽然柳依依脸上的表情很淡漠,但摇曳的身姿如同荷塘摆柳,让吴名一时看呆了,这倒不是吴名有多麽的色,关键是他在想着如果让舒雅她们都穿上这么一套服装又会是什么样子?
“依依姑娘,好生招待客人,我去给你们安排酒菜。”
刚吃过晚饭又要吃?肚子也要能装得下呀,吴名刚要拒绝又想起来了,自己又不在这里过夜,只是想听听小曲解解寂寞,这样算下来也花不了几个钱,不从酒菜上赚一点,老鸨怎么会放过自己呢。
走进了柳依依的房间,外间是一个鼓型的圆桌,四周墙壁上还挂着几张名人字画,檀香炉正冒着袅袅的清香,给人一种淡雅肃静的感觉。
又看了看里间,原来还以为妓女的房间必定是披红挂绿的温柔乡,却没想到除了帐子是鹅黄色的之外,被褥竟然都是白色的,吴名暗暗的点头,他有些相信老鸨的话了,柳依依姑娘真是卖艺不卖身。
“公子,请喝茶!”
柳依依看到吴名直勾勾的在盯着自己的卧室,还以为这个家伙是色心大起正在想好事呢,急忙走过去放下了帘子,对吴名说到:“奴家只卖艺不卖身,请公子见谅!”
看了看柳依依的眼睛,吴名就明白人家是把他当成sè_láng了,不过他的这个行为也确实是容易引起误会,就是放在后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盯着一个女孩的卧室看啊。
“依依姑娘,我只是闲来无事,无意中走到这个地方,想进来听听小曲打发寂寞也就足矣。”
柳依依一双美目看了吴名好久,然后脸色一红,从榻上取过了琵琶,向吴名深深的一敛:“公子想听什么曲调?”
说实话,吴名之前虽然恶补了不少明代的知识,但对时下流行什么曲调却并不知道,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突然灵机一动:“如今的一些曲调都太俗了,不如我哼出一个曲调来,你照样弹出来怎么样?”
看到柳依依好奇的点了点头,吴名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他记得有一首萨克斯名曲叫做回家,那个曲子格外深沉委婉,而琵琶则是明快的节凑,老鸨不是说依依姑娘技艺很好,什么曲都能弹吗,那我就干脆难为难为她。
俗话说曲艺都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