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青年男子二十来岁,修为大概在蜕凡境八层左右,生的修眉星目,背着一口宝剑,微风吹拂之下,衣服飘洒,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感觉。
“冰月,想不到神武学院一别,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厉无伤双目望着傲冰月,闪现出一丝迷恋和柔情来。
傲冰月冷艳的容颜绽放起一抹笑容,对着厉无伤点点头,算是回应。
眼前这个桀骜的青年男子是城主府的小少爷,地位不同凡响,傲冰月也没有因为他的修为稍低,而不理不睬。
“攀附权势的女人,换脸真快,方才对我家少爷一直黑着脸,此刻就变得一脸的献媚。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少爷不要她,还真是选择对了。”
兰芳轻声嘀咕,愤愤不平的道。
傲冰月美艳的容颜之上,登时漾起一抹冰霜,正想出言反击,厉无伤蕴含怒火的厉喝之声早一步响了起来。
“死贱婢,你说什么?”
厉无伤修为达到蜕凡境八层,兰芳虽然声音很低,也被他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此刻双目一寒,闪现一抹暴戾之气,指尖朝地面一点,登时空气中刮起一阵旋风,朝兰芳席卷而去。
兰芳吓得花容失色。
她实在没有预料到自己厉无伤为了这一句抱怨,就对自己痛下杀手。
“无伤公子,你对我凌家一个下人出手,难道不怕折损了你的威名。”
凌清竹娇躯一闪,手中长剑绽放出一道弧线的剑气,横扫而去,直接将那股旋风切散。
“原来是清竹姑娘。”
厉无伤袖袍一甩,很是大度的道:“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的事就算了……”
“那就多谢无伤公子高抬贵手了。”
凌清竹淡笑道。
她之所以对厉无伤如此客气,是看在他是城主府小少爷的份上,至于修为,在凌清竹眼里,实在不值一提。
“对了,方才是谁质疑蔡统领没有生杀大权?”
厉无伤嘴唇勾起,话锋一转,视线扫了地面的凌风一眼,旋即高高扬起脑袋,盯着蓝天沉思,一副神灵不与众生为舞的高尚模样。
凌中正刚刚想承认,但是凌风的声音早一步响了起来。
“是我说的。”
凌风唇边抿着一抹冷笑,看到厉无伤这幅欠揍、装逼的模样,真的很想重重的甩他几个巴掌。
“你就是凌风,凌家的废物,懦夫,一直纠缠冰月的狗东西?”
厉无伤面色显现出一抹狰狞来。
“兰芳,你知道不知道,老是抬着头,视线往头顶飘的动物,叫什么名字?”
凌风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莫名其妙的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然后转头盯着兰芳。
“是什么动物?”
兰芳蹙着眉头,她也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凌风干什么问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来。
“那就是狗啊,狗生的低贱,饿了,除了摇尾巴外,还会高高扬起狗头,向主人乞讨呢。”
凌风笑盈盈的道。
“少爷,你、你对奴婢说这些做什么?”
兰芳莫名其妙的道。
“喏!”
凌风手指戳着厉无伤,冷笑道:“眼前不是有一只恶狗吗?”
兰芳抬眼一看,厉无伤高仰着脑袋,双手放在后腰,那模样可不是跟一只狗很相似。
在这一刹那,兰芳很想笑出声,但是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这样做,于是强忍了下来。
“小瘪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讽刺本少爷是一条狗?你死定了。”
厉无伤暴跳如雷,忽然面色一敛,双眼珠咕噜咕噜的转动,似乎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片刻之后,他冷笑道:“光用嘴骂人无痛无痒的,就算本少爷打烂你的嘴,也不过是皮肉之苦,今日本少爷就让在场的陈家、傲家所有人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畜生。”
厉无伤袖口一扫,一块巴掌大的名牌从他袖口内掉出来,落在地上之上。
凌风目光锁定在那块令牌之上,只见令牌非金非铁,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表层镂刻着一个‘厉’字。
“凌风,马上给本少爷如狗一样趴在地上,撅起你的狗屁股,用你的狗嘴,叼起地面的城主令牌,乖乖让跟少爷牵着,沿着天明城大街爬几圈,然后滚到死牢里等死。”
说着,厉无伤的手中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绳子,对着凌风不好意思的狞笑起来。
城主令牌,比起城主手谕,档次无疑高了数倍,代表的就是天明城最高的权威,令出必行,如果凌风不乖乖的拾起地面上的城主令牌,就等于触犯了城主的权威。
这样一来,厉无伤,蔡修身,有足够的理由立马将凌风击毙于掌下。
凌清竹的脸色极为的难看。
但是一时之间,她的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处理这块烫手的城主令牌。
“老夫是凌风的父亲,这块令牌就由老夫来拣吧。”
凌中正喘了口粗,硬着头皮,弯下腰。
他知道当自己的手触及这块城主令牌,就等于给凌家蒙羞,这个家主位置也做到头了。
但是凌风是他唯一的儿子,凌中正没有其他的选择。
“父亲,祸事是我惹出来的,这块令牌自然是由我来拣。”
凌风横跨一步,拦在凌中正面前,故作姿态的弯下腰,当手指即将接触到城主令牌的时候,忽然抬起头,道:“厉无伤,你不是想牵着我,游遍整个天明城吗?那你亲自过来用手上的绳子捆在我的脖子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