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凌风跟叶长歌搞的神神秘秘的,不过在场的众女都没有多想。
叶长歌走后,素心和冰璇才坐了下来,彼此注视着对方,眼里还带着浓郁的火药味。
无论是亲和力还是震慑力,凌中正都无法和叶长歌比拟,让他作为主导,实在为难他了。
好在冰旋,凌雪,素心,琉月都很给凌中正面子。
左一句‘叔叔’右一句‘叔叔’亲昵的叫着,哄得凌中正眉开眼笑,连续饮了好几杯酒,不一会,就有些醉醺醺的了。
……
硬着头皮跟在叶长歌身后,穿过几道走廊,终于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厢房。
叶长歌当先推开门。
伫立在门口的凌风深吸了一口气,跨进了门槛。
这个一间女式的厢房,里面并没有奢华的陈设,显得很是古朴,简单。
四周打扫的很干净,家具擦拭的油亮,没有一点粉尘,在凌风的想法里,这间厢房,应该是他母亲以前的闺房。
叶长歌并没有急着开口,打量着厢房内的陈设许久,转而走到床榻前,伸手将床底一个尘封的实木箱子拉了出来。
“当年,婶婶自知在劫难逃,回到族内连夜赶制了几件衣裳,打算让蔡嬷嬷送去给我那个出生才几岁的孩儿。”
叶长歌吹开箱子上的灰尘,转而打开,从中拿出几件三四岁孩童的衣裳,五味陈杂的:“可惜呀,还没有嘱咐蔡嬷嬷,龙云世家就上门问罪了。
婶婶实在愧对我几岁的孩儿,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十五年了,自小抱过几次,就没有尽过做母亲该有的一点责任……”
说道这里,叶长歌把垂在面颊边的长发闪到肩后去,侧过头来看着凌风,眼孔里闪着一种亮晶晶的东西,不是眼泪,是一种激动的光芒,一字一顿的问:“不知道我的孩子会不会理解我的苦衷,会不会原来我?”
“母亲……”
在这刹那,尘封十几年的感情得像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而来,凌风的心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跪在了地上。
曾经,在不了解内情的情况下,他恨过,冤过,得知缘由后,他又深深的体会到母爱的伟大。
他的母亲,是为了自己,为了父亲的平安,才甘心自我囚禁的呀。
亏欠母亲的,应该是凌风和他父亲才是。
“风儿,你终于原谅母亲了。”
激动的神情无可抑制地洋溢在叶长歌秀美的脸上,她一把弯下腰将凌风搀扶起来,仔细打量着他,良久,才哽咽道:“好孩子,你很坚强,也很出色,不对,不对……我叶长歌的孩子,本来就应该这么出色的。”
因为太过激动,叶长歌失态了,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母亲,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话恐怕得改改了。”
凌风明显感觉到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在颤抖,摁下翻涌的心绪,他笑着说道:“孩儿是遗传了你的基因,你是天阑的天之骄女,我这个做儿子的,岂能让你丢脸。”
对于自己的修为,凌风可是非常自豪的。
“十八岁,你能修炼到天人境六重天,实在让母亲吃惊,纵然和天阑为数不多的妖孽,也不逞多让了。”
叶长歌恢复了平静,慈笑的说道:“你的父亲,十几年的时间,修为没有一点进步,给你提鞋都显碍眼,母亲也不知道,当初为何会看上他,如今,你是母亲唯一的安慰了。”
“或许,父亲庸碌无为,是因为将资质和潜力都遗传到我的身上了呢。”
凌好话。
“别给他找借口,母亲从小便认识你父亲,他就是庸碌的人,唯一做的最成功的事,就是生出了你。”
叶长歌嗔怒的说道,言辞里破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转而似乎意识到口气不妥,连忙转口道:“不对,你也是母亲生的,不管他的事。”
凌风登时满头的黑线,很识相的没有打岔。
“对了,风儿,你为何要隐瞒身份?”
从母子团聚的感慨中回过神来,叶长歌抛出了内心的疑惑。
从寒冰炼狱里突破禁制,她就感受到凌风体内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当时,凌风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母子相认,却都放弃。
叶长歌本以为是因为凌风恨自己,不肯原谅自己,但是得知凌中正都不清楚他的身份,那还是就明白过来,凌风是故意隐瞒了身份。
“此事说来话长。”
对于自己的母亲,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凌风简单的叙述了中道心中魔的经过。
“孩子,母亲这些你不在你的身份,想不到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叶长歌脸上满是心疼之色,颤抖的手掌抚摸过凌风清秀的脸庞,心中更是自责不已。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凌风宽慰的一笑,说道:“母亲,你博览群书,可知道彼岸花的来龙去脉?”
眼下,四朵天地奇花,凌风已经得其三,就差最后一朵彼岸花,当日圣龙尊者欲言又止,凌风听的很不真切,所以才故事重提。
他的母亲领悟圣人之道,知晓的东西定然比寻常人多的多,说不定能从她的口中得到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彼岸之花,乃幽冥之花,不属于人间,也不存在人间。”
叶长歌沉吟道:“在这天地之间,只有两种人能见到它,一种是心至诚者,但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根本做不到至诚至信,所以,这个条件,可以抛除了,剩下的心死者……”
“心死者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