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姥姥实力强大,他奈何不得,只能寄望于同‘门’了。
积云‘洞’外,有一浮岛,岛上树林茂荫,‘阴’森可怖,老树叶冠‘肥’大,将天光切割的支离破碎,光影斑驳,再加上沸烟‘波’上黑气缭绕,更显几分‘阴’寒。
这岛不适人居,却是虫蛇繁衍宝地,宁舟上了岛上,只见遍地虫蛇毒蜂,蚂蚁窜行,也不知铺了几层,几种小兽纠缠在一起,蠕动厮杀,惨烈无比,他视而不见,择了一大树上去,一指头弹死树上的大蛇后,便靠着一根枝桠,半是假寐,半是监视积云‘洞’动静。
过了半个时辰,打西边来了十来个修士,头两位一高一矮,地位颇高,走在最前面。
这两位正是宁舟苦等已久的袁泽海和袁泽岳。
袁泽岳似有心事,犹豫片刻后道:“大兄,要不咱走吧?”
袁泽海道:“你不想跟着师傅了?”
袁泽岳摇摇头,“今次师傅寿宴上,大兄也瞧见了,将我积云‘洞’一脉数百人留了下来,不想可知,这些人定会被师傅宰杀,练那功法,我看师傅那眼神老是看向我,我估‘摸’着,早晚有一天,师傅也会对咱们下手。”
沸烟‘波’修士,极其‘混’杂,说是‘门’派不像‘门’派,说是散修,也都还有点传承,乌七八糟的人,聚在一块地界上,争杀‘激’烈S任偏‘激’,动辄杀人满‘门’,即便是师徒关系,也不是太牢靠。
袁泽海也知自家兄弟的担忧,他微微摇头,“走?这路子不通,跟着师傅,咱们有时还可捞点好处,要是离开师傅,就得离开沸烟‘波’,去外面闯‘荡’,你说咱们兄弟,高不成低不就的,出去当个散修,势必修炼艰难。虽说师傅狠毒,但总算是念旧情的,况且师傅以后日子不多了,转生时还需借助你我兄弟之力,万万不会对咱们下手的,况且师傅还有绝活没传下来,咱没学到,往后怎么修炼。”
“是这个理儿。”袁泽岳摇头一叹,“师傅也真是的,留一手留了这些年,还不松口。”
袁泽海闻言一笑,“不急,师傅日子不久,这法‘门’快传下来了,罢了,先不说这些,咱回去收拾东西,跟师傅去十八窟,抵挡无量魔宗来袭,事成之后,咱们积云‘洞’也算是有功在身,就算师傅去了,也可得到十八窟照顾。”
“嘿,到家‘门’了。”袁泽岳一笑,两兄弟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他身后有属下上前,捏了一诀,朝下一点,沼泽自动分开,此人颇有规矩,微微弯腰,让‘洞’主先走。
袁泽海当先而行,跨出三步时,眼皮猛然一跳,眉心飞出一道彩光,朝前一挡,叮的一声,将一道白光挡了下来。
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时,白光一跳,又是一道白光飞出,绕过彩光一转,朝他身后杀去。
袁泽海怒喝,“何方鼠辈,可敢现身一见?”
宁舟自是不会答他,见袁泽海有护身宝贝,便先绕过他,控制指月飞斩袁泽岳。
袁泽岳哼了声,将一块‘玉’符丢出,自符上冒出一烟,这烟不大,一丈见方,隐隐可见有数十道人脸,烟气朝前一落,竟是将指月粘住了,他得意大笑,“这宝贝不错,归我了。”
指月合一,剖鼎一斩,一道白练霞光切出,杀入烟中,将数十人脸绞碎,但那烟奇妙,碎后又是复合,不过在这当口,指月已是斩中‘玉’符,叮的一声脆响,‘玉’符被一击而碎,散了一地。
没了‘玉’符拘拿,那数十人脸怪叫一声,各自飞散跑了,未跑多远,被风一吹,各自散去无形。
指月再度分化,月白光气一闪,化出十三之数,朝袁泽岳劈头盖脸的杀去。
这时他们身后十数位修士已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来救援,挡在袁泽岳身前,取拿宝物准备敌住指月。
指月飘飘忽忽,迅捷无影,白光其间,水银泻地般的环绕场中。
一人遮挡不及,被切中面颊,惨呼一声,脑袋便被切开,指月再一旋身,瞅准就近一人,垂下一缕刀气,自其顶‘门’心‘射’入,在脑中一绞,脑子全成了浆糊,当即毙命。
袁泽海大怒,拿了一只金环在手,猛地一摇,飞出三只魔头来,这魔头有本五行变化,但他所练法‘门’残缺,只具备水土火三般变化。
三只魔头各显威能,水魔身子一拉,竟有千尺,拖空一兜一拽,就兜了七头指月在内,火魔朝里一扑,身化焰火,火星子直冒,有呼呼之声,像长蛇一般,将七只指月缠在一处,火光一卷,嗤嗤一声,将指月烧的黝黑无比。
袁泽海心道,这下该被烧死了吧,却不料七头指月合身化一,有光闪过,躯壳恢复如初,似是恼恨火魔烧他,立时打出刀光,这刀光旋转,越来愈大,将火魔卷入轮下,一息过后,就将其练成飞灰。
不过那水魔古怪,任是指月怎么削斩,都难以绞碎,最后懒得和水魔缠斗,径自飞出,寻敌人杀去了。
袁泽海眉头一皱,没料到这指月如此难缠,他想了想,手中没有杀伐重宝,恐难破掉指月,眼下唯一办法,就是杀死背后控制之人。
至于毁去的火魔,他也不心疼,事后只需温养金环,火魔自可无碍,只是眼下,这火魔却指望不上了。
他这边‘抽’出身来,也有心想及他事,“对方真身不出,只放一白光出来,许是此人本事不济,只能靠宝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