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承志的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那种黑色的丑恶的迷你小人。
猛不丁望去,仿佛爬满了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
那些魉鬼都在动,争先恐后向鲁承志的脑袋上爬,它们的数量实在太过密集了,又不懂得谦让,不停有被挤掉下来的。
那些掉下来的魉鬼数量是如此之多,以至于鲁承志走过的地面都变成了蠕动的黑色。
掉到地上的魉鬼马上就会重新跳起来,快速跑到鲁承志身后,顺着脚继续往上爬!
从镜子里看,根本就看不到鲁承志本来的样子,只有一个蠕动的不停前进的魉鬼组成的人形!
“这么多?”我低叫了一声,才发觉声音都哑了。
说老实话,我有些密集恐惧症,看到这场景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了,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下去,把镜子还给冯甜,低声问:“这些魉鬼都是因为他心术不正,做邪门歪道的事情惹来的?”
冯甜却没直接回答我,而是一声不吭地拉着我走出宾馆,等上了车,发动离开好远,才嗤笑道:“你也太天真了,这怎么可能,老天要真是那么有眼,也不会有那么多作恶多端的人能寿终正寝了!我们这位鲁衙内是中了别人的道了!”
我就奇怪了,“那你为什么说是因为他心术不正做事不走正道引起的?想卖他人情的话,直接告诉他着道了不是更好?”
冯甜白了我一眼,“你傻啊!连是谁搞他都没弄清楚就乱说话,也不怕得罪人?施展这种引魉术必须得知道真名实姓和生辰八字,能知道他这些信息的人,会不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身份还敢搞他的人,那会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他请的人就真没看出来这些?天底下的能人多着呢,不过这些二代的事情不好管就是了。我们冒冒失失地插手进去,真要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不是以为我会点法术就能包打天下,谁都不怕了吧,凡是那么想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她话里有个大问题,“既然不想得罪那个搞他的人,你为什么还要把他身上有魉鬼的事儿说出来?那不还是得罪人吗?”
“刚才不露点本事,把他的心思转移走,可就要出事儿了。”冯甜看着我,笑mī_mī地说,“你身上那杀气都快盖不住了,我说他真要硬拉我去开房的话,你真会杀了他吗?”
身上有杀气?我怎么不知道?当时就觉得挺恼火的,有点想动手抽那丫挺一顿的心思,大概潜意识里想直接把这货给抽死吧!
“不会!现在是法制社会,人家就是口花花一点,我怎么可能想着要杀死他。”我立刻否认冯甜的猜测,“你肯定看错了。”
冯甜撇撇嘴,低声说了句,“榆木脑袋,活该一辈子魔法师!”
我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担心你会忍不住动手,才把这事儿揭出来的。”冯甜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不过,我不是没直接说他被人搞吗?魉鬼这种东西,是真的逐邪而食,心术不正的人做歪门邪道的事情多半会遭惹一个半个,只是不会这么多罢了,我那样说也没有问题。你看吧,鲁承志肯定会再找人去看这件事情,风声就会透露到搞他的那人那里,如果那人不想让人帮鲁承志解决这件事情,就会想办法警告我们,要是没人警告我们,我们就当是普通魉鬼附身处理,也不会惹到后面的人。”
我听完大为佩服,这小丫头心思是怎么长的,几句话的工夫,心里居然转了这么多弯弯道,跟她比起来,我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便又有些担心,“师姐,你心眼这么多,我是远远不如你,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把我卖了还让我数钱啊!”
冯甜安慰我说:“放心吧,让你数钱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一声的!”想了想又说:“要是鲁承志找你卖晦清遗物,你可以把那木鱼和佛珠拿来卖,那两样东西没什么用,也算帮鲁承志一把,结个善缘。”
我又不明白了,“把东西给他卖算帮他?”
冯甜叹气道:“你以后得多学学听话,有道是话里听音话外听意,鲁承志一再说他开光的佛像多难得,又说有人想要晦清的开过光的东西却是买不到,还说想卖上价得选对买家,得组个小圈子的拍卖,这话透出来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要巴结一个圈子,却没有敲门砖,而那个圈子明显对晦清开光的东西感兴趣!”
我大为诧异,“鲁承志可是咱们山南省的第一衙内,他还要巴结什么圈子?”
冯甜不屑地说:“山南省第一衙内又怎么样?出了山南省他什么都不是!他们这些二代,都不过是附在自家老爹身上的寄生虫,只敢在老爹的地盘上耀武扬威罢了。他在山南省再威风,对于京城的那些纨绔来说,也不过是个偏远地方的三流角色,既然有比他老爹官大的人,自然也就是比他更跋扈的衙内了!做人嘛,都想往上爬,衙内们也一样,时时刻刻都想往更上面的圈子里跳,那意味着更大的人脉更多的财源!他们这些衙内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既然想要晦清的遗物做敲门砖,那你要是不给他,就是得罪了他!不如顺势给他,还能落个人情!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跑来跟我们吃饭,这是借他老爹势呢!”
我听得有些郁闷,“难道我们就任他欺负?”
冯甜冷笑道:“这位鲁衙内不知天高地厚,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