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这么半天话,目的就是一样,把他的掌门身份摘了来,把他说话的真实性打下去,把他占据的所谓大义名份踢飞!
这些话可不是说给我们两个自己说的,而是说给围观群众听的。
比如说,周围草丛树林里藏着的那十几位,比如说应该正通过旁边趴在草丛里那位手里举着的手机观看现场情况的围观群众。
用手机搞现场直播,这种老套的伎俩,我去三江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
只不过他们这回不是往直播平台上放,而是放给某些特定人群看的。
他在这里截我的目的,自然也不是为了伏击我,否则靠那十几个家伙远远不够看,他们只是在这里预防我发难的。他的真实目的是想向那些观众展示我目无尊长与师门为敌之些恶劣之处,如果能激得我当场动手,那就更好了。
不过我看这个奉道人可是没有死在这里的决心,要不然的话,把我激得当场将他打死,效果应该更好一些。
掌握现场情况之后,我立刻将计就计,要不然就不会扯这些废话了,直接把这货拍死,那多一劳永逸啊。
要不是手机发出去的视频线索太多不好追踪,我一定会查查看是谁在那边看我现场表演。
奉道人就是一僵,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好,好,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我设下的阴阳伏魔阵都能看穿。不过你既然看出来这阵,难道还不知道这阵是伏魔降妖用的……”
靠,又想往妖女这个问题上扯,我立刻接上说:“伏魔降妖咋的了?就不能打人了?板砖还是打架用的呢,也没碍着祖师爷当年用板砖拍死横行一方的妖怪,这都在典藏上记着呢!我算看透了,你这就是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不就是想把你设人手伏击我这事儿给扯过去吗?想都别想!今天咱们先把这事儿扯明白了!不然的话,嘿嘿,这里天太黑,咱们照个亮先!”
说着话,我扔了个小太阳出来,也不太大,直径就跟个后八轮带拖车的大卡差不多,悬在我脑袋顶上,那叫一个热力四射,四周的草树刷刷地枯萎,那山门石木制的牌坊噼噼啪啪就开始冒烧。
奉道人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用手遮着,大喝:“苏岭,你也要目无尊长,对掌门动手,叛出师门吗?”
我笑道:“你这话里有两个错误。第一,你说自己是掌门,我可没认,你这三宝缺一,还没有长老会认证,我还说我是掌门呢!第二,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跟我讲什么三纲五常的封建lún_lǐ道德吗?敢情就行你准备人手****,我一还手做个防备就忤逆尊长?和着你这嘴比官还大,官字两张嘴,你这是没品三张嘴啊!刚我就说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了,啥都大不过一个法,就算靠到法庭去,我这也是正当防卫!第三,你刚才说我师傅是叛徒,他要真是叛徒的话,那我就是叛徒的徒弟,跟你们阴阳道其实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你还拿阴阳道来压我,也太可笑了!”
奉道人质疑道:“这不是三个错误吗?”
我不禁大笑,“敢情你识数啊,我还以为你不识数呢!”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都放嘲讽人身攻击了,赶紧发火啊,赶紧让人来打我啊,只要他一动手,我就能还手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可万万没想到,奉道人脸色变了几变,明明已经怒极了,却依旧强自忍耐下来,冷冷地道:“好,好,你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只以同门来论好了,就算你师傅是叛徒,但你不是,你练这一身本事也不容易,只要你能悔过己身,你便依然是我阴阳道弟子,如何?我阴阳道千年大派,传承久远,底蕴深厚,不知多少人想加入都没有机会,你若是能回归师门,便能得到你像不到的助力,也胜过目前单身一人打拼,天下这么大,你就算再强,还能无敌天下不成,只靠你自己能成什么事?”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时候特意做了几个语音包往藏人的树林草丛里乱扔,登时炸得跟飓风过境一般,树折草断,藏着的家伙一个个全都里倒外斜地晃悠着转了出来。
不过我扔语音包的时候特意留了神,没炸那个拿手机直播的家伙。
被语音包炸出来的家伙们出来就趴地上哇哇直吐,吐得那叫一个惨啊。
奉道人怒喝:“够了,我说得有什么可笑的?”
我停了笑声,凝神着奉道人,一字一句地道:“你错了!我,苏,岭,就,是,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我还是谦虚呢好不好!
奉道人大抵是没想到还真人有敢自称天下无敌,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道:“你倒真敢说大话!”
“天下无敌算什么大话,我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我的境界,穷你一生一世也无法理解!”我淡淡地道,“不过我要推动的事情,不是因为我天下无敌,而是因为大势所趋,是因为我站在道理这一边!法师界这些年的乱像,不仅政府方面看不下去,就算法师界内部的有识之士也一样看不去,大盟会自订规矩横行霸道,乡野法师坑蒙拐骗横行不法,整个法师界乱像丛生,害人害己的事情难以计数。所以我要推动法师治理工作,本质上是为了净化法师环境,中止目前这种劣币驱逐良币的现状,还法师界一个朗朗晴天。我说现在是法制社会,自律行约门规不能大过法,从来不是口号,只有将所有的法师,不论门派大小出身高低,都纳入法律管理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