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是这个世界,或者说是这个只有一个吞噬的位面。
位面正在起着变化。
有外来的信息在快速的流入这个位面,但不是那种狂躁的入侵,而好像润物无声的春雨,又好像潜入山林的涓涓细流,不仔细观察,甚至都感觉不到这些信息的存在,但整个位面就在这些信息的流入中开始变化。
最初的时候,还是很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但当外流来的信息越积越多,这种变化就立刻猛烈酷躁起来。
整个位面开始四分五裂,不是被外力入强行分割所至,而是因为变化太过剧烈,以至于各个部分不能同步导致的撕裂!
吞噬发出绝望的哀嚎。
它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整个位面只有它这么一张嘴,平时看着挺威风,在这个位面里想吃啥一伸嘴就够到了,可当位面四分五裂的时候,这么大一张嘴,不管是哪个碎块都装不下,于是就随着整个位面一起被撕裂。
最多不超过一分钟的工夫,诺大的完整的位面全部碎裂,变成了我们曾看到过满天乱飞的位面碎块。
而碎块之中的吞噬在被撕裂之后,也开始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有的部分变成了透明的好像果冻一般的东西,有的部分越加黑暗深沉,努力蠕动着想要重新长成一张嘴,还有部分自动分裂,变成了许许多多千奇百怪的生物,在碎裂的位面中疯狂奔跑。
现在我和蓬莱仙山也在其中一个碎块里。
整个位面都在疯狂的旋转着,哪怕是我停在空中,不跟任何物体发生接角度,也免不了被这种旋转抛得四处乱转。
我觉得再这么转一会儿,我一定会吐出来,人家是晕车,我是晕位面,这也是没谁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蓬莱仙山茫然而惶恐,抬着车头东扭扭西扭扭,一副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样子。
说老实话,我也弄不清楚倒底是个什么状况。
刚刚也没做什么啊,就是扯着嗓子喊了几句,杨至道才给我回了一句,结果吞噬的位面就碎了。
吞噬那可是必然存在,被这样撕得四分五裂不说,甚至自家的位面都毁了,那它还上哪儿去存在?
“我也搞不清楚,你等会儿我再问问!”
虽然这样说,但我觉得在问之前,还是先挪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比较好,就这么说话的工夫,就有好几个新诞生的位面碎片相互之间撞得粉碎。
相对来说,这里的位面碎片实在是太多太挤了,不相互之间撞碎个几千上万个,大概都腾不出太多的地方来。
我立刻移动了星位。
本来投射回通道出口是更好的先择,但吞噬位面的突然碎裂,让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之前,我觉得离着通道出口越远越好,毕竟那通道是我返回人间的根本,怎么护着都不过份。
这一次移动星位,我照例还是移往最边的星位。
但是当我立足之后,却发觉过来跟没过来没有任何区别。
这里一样到处都是破碎的位面。
连续移动三次之后,我终于放弃了找一个健全平安位面的打算。
蓬莱仙山明显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得不轻,连声催促我,“我们返回地狱吧,这里的情况很不对头,就算是随机位面也不可能如此混乱危险。秩序是维网的基础特征,哪怕是随机层面也必然有一定规律可寻,尤其是信息必然是规则的,哪怕再狂爆,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规律可言。这里弄不好是正在发生一场战争,我们理解不了的战争。所有的这些位面都是被参战者给打碎的。这种层次的战争不是我们所能参与的,还是撤回去吧。你想见的那个杨至道不也回话了吗?我们没有必要再在这里继续呆着了。”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当即就喊了一声嗓子,“杨至道,你还在吗?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回去了,你忙你的吧。”
既然来了,也喊话了,那就得有头有尾,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掉不是,显得咱多没种啊。
这话必须得喊,只是我觉得杨至道这种能耐,不管是干啥,应该都用不着我这么个小虾米帮忙,我这尽一尽心意就好。
可万万没想到啊,我这一嗓子刚喊完,杨至道就回话了,“等会儿走,有事儿让你帮个忙。”
靠,要不要这么实在啊,我其实就是客气客气的。
不过话既然说出来了,也不能立刻就自打自脸地开溜,只好硬着头皮等着,心里琢磨着要是他让我帮忙打仗的话,那我必须是推掉,提供信息当奶妈没有问题,亲自上阵就免了,就人家这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位面撕得粉碎的能耐,我上去连炮灰都够不上,纯粹是送死的。
正琢磨着呢,就发觉蓬莱仙山在往外偷偷发信息,便问:“你给谁发消息呢?”
蓬莱仙山说:“给我的战友啊,攻击舰和防御舰,他们两个的主要职责就是保护我,我得呼他们来救命。”
我就有些怀疑,“你把坐标发给他们了,他们能找到地狱的通道?”
蓬莱仙山道:“我们三个是量子纠缠关系,不管我在哪里,只要呼叫,他们随时都能过来支援。”
这么神奇?
我问:“你这队友强力不?眼前这情况能不能应付得了?”
蓬莱仙山回复:“我看够呛!我们的创造者中只有极少部分人接触过必然层面和随机层面,但从来没有能够从这两个层面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