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足有十几分钟,才最后进入一个会议室。
在进会议室之前,进行了第二会检查,并且把手机统一收走。
会议室面积好大,里面有大概百十个座位,呈半圆环形摆放,正对有一块屏幕,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调试。当我们进去的时候,最中间的位置都空着,第二排往后坐了一多半。
有工作人员接替那个叫小储的眼镜男,把我们引到贴着名字的座位上,鲁方岩在第二排,我在第三排,就挨在他座位的后面。
在座的人我是一个都不认识,但鲁方岩却认识很多,至少第二排全认识,第三排认识一部分,先小声地打了一圈招呼,坐下后就跟旁边一个有些谢顶的老男人低声说:“老胡,你消息灵通,知道是什么内容不?”
谢顶老胡就低声笑道:“要论消息灵通我哪能跟你比,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这不也一头雾水嘛。通知我的时候,就说有这么个紧急会议,还问我让带上小高一起过来。”说着回头把坐在他身后的男人介绍给鲁方岩,“鲁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鲁南省法师事务工作部的部长高桥。小高啊,这位是山南省鲁书记。”
这男人就坐在我旁边,四十出头的样子,方脸大眼浓眉,穿着身笔挺的西服,显得有些不自信,不时地动动肩膀,显然是不习惯穿西服。见谢顶老胡介绍他,赶紧站起来,弯着腰低着头,跟鲁方岩握手,“鲁书记您好,您好。”
“法师事务工作部?”鲁方岩笑道,“老胡你这下手挺快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山南特别治安事件处置领导小组办公室的苏岭。苏岭,这位是鲁南胡书记。看看人家,办事就是大气,我们刚成立一个治安领导小组,人家已经是建成事务工作部了。”
谢顶老胡笑道:“这是大事儿,你们山南拔了个头筹,总得容别的地方也跟着沾沾光吧。我们小高在法师治理工作方面也很有些想法,正好跟你们小苏交流交流,大家共同进步嘛。”
我笑了笑,也没站起来,跟谢顶老胡点头示意,叫了一声“胡书记好”,跟着就向高桥主动伸出手,“高部长你好。”
“不敢不敢,苏主任您叫我小高就行。”高桥的腰低得更弯了,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在法师管理上我是后进,还请苏主任多多提携,多多指点,让我们鲁南的法师治理工作也能更上一层楼。”
这可客气得有点过了。
谢顶老胡就有些不悦地咳了一声,“大家工作都在做,都有好的地方,重在交流嘛。”
高桥连连点头,“是,是,我一定好好交流,好好学习,向苏主任好好学习。”
谢顶老胡就瞪了他一眼,不接这话茬了,转过来对鲁方岩说:“这么大阵势,讨论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只是这又请两院院士,又找懂法术的人,还特别强调政治可靠身份清白,我实在是有点搞不懂什么路数。哎,你看,那个,那是道教协会副会长田定一,黄龙观观主,在东南一带可是相当有名望的,这也过来了。没听说闽海建了相关组织,他这是以道协副会长的身份代表道协过来的吧。”
鲁方岩点了点头,“道协葛会长病危入院已经那一个月了,病危通知都下了几回,大概是熬不过这个夏天了,现在道协实际工作都是田定一在主持,他代表来参会也很正常。”
我顺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身灰布道袍的田定一大步走进来,红光满面,意气风发,不时地跟路过座位的人点头示意。
我去一趟港岛,他借光将港岛法师全都压了下去,掠得数百亿美元的财富,拿到关系东南气运的地兽金蟾,可谓是风头无两,意气风发也是正常的事情。
大概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田定一下意识往这边看过来,我微笑着冲他点头示意,原想低调些打个招呼就算了。
哪知道田定一看到我,立刻眼睛一亮,没去自己的座位,而是大步走过来,“苏主任你也过来啦。”
这回我就不好不站起来了,简单打了个招呼,再把鲁方岩介绍给田定一。
田定一身为道教协会副会长,现在又实际主持工作,结交的都是上层人士,自然也是消息灵通,一听是鲁方岩,立刻就笑道:“可是久仰鲁书记大名,在您的主持下,山南法师界气象焕然一新,着实是让人羡慕,贫道虽身在东南,却也一心向往,日后还请鲁书记多多关照。”
鲁方岩现在的身份是山南书记,自然关照不到闽海的黄龙观,但日后若是进京主持相关方面的工作,自然就能关照得到了,所以田定一这是话里有话,暗捧了鲁方岩一把。
气两句,却也没把田定一的话当回事儿,毕竟事涉中央干部调整,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可能因为某个道士一句话就当了真。
倒是谢顶老胡,显得有些不高兴,不过做为一方诸候,他还是很有深沉的,没有表现出来。
客套一番,田定一回自己座位了,过后再有陆续来到的,有认识我的法师跟着进来,却也没有再像田定一这样过来打招呼,最多也就是点头示意,毕竟场合在这里呢,以他们的身份,以前可不会有机会参加这种级别的会议,来了自然是要紧张的。升不得维,修再多的法,也只是凡人一个,俗世的名权利自然而然就能产生无穷的压力。
又稍坐了一会儿,外圈的人不再增加,想是人已经到齐了,随后就见大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