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怪了,“我们以前认识吗?”
木心谈定摇头:“不认识。”
“那我们有仇?”
“也没仇!”
我就困惑了,“没仇没冤也不认识,你这豁出自己的性命来坑我,为了啥啊?”
“为了公义!”木心满脸都是正义,“苏岭,人间无人可以治你,但不代表你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贫僧虽然不才,却愿为天下公义出一份力。我这次下山来到海城,就是为了对付你的。我修六道轮回,三十年塑佛性金血,正是饿鬼道诸饿鬼最渴望的血食,我以自身为饵便可钓得饿鬼入世,诸饿鬼之母是为贪婪吞噬之征,可吞食天下,又孕有阴胎,应毒怨之誓而生,号吞佛童子,便是佛陀亦可吞食,你难道还能强过佛陀吗?贫僧今日舍却自身,便是要让你知道,人间自有豪杰在,绝不会任你……”
“你先等会自我感动吧,还豪杰呢。”我打断了木心,“你是专门为了对付我才下山的?那是谁请你下山的,跟你很熟悉吗?怎么跟你说的,我都做什么了,对付就是为了天下公义,我这脑袋上好像戴不了这么大的帽子吧。”
“你今天逃不掉了。”木心冷笑,“但我也不会告诉你是谁……”
我恍然大悟,“哦,是同心啊,他跟你师兄弟?你们都是普慈的弟子?平时关系还很好?”
“他心通!他心通!”木心连着发出两声惊叫,“你不仅会无相干涉,还会他心通?你,你倒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会如此多的佛家神通,难道你是堕佛化身?哈哈哈,今日我舍身灭堕佛必成大自在,阿弥陀佛!我建超世愿,必至无上道。斯愿不满足,誓不成等觉。我于无量劫,不为大施主。普济诸贫苦,誓不成等觉。我至成佛道,名声超十方……”
这货动不动就被自己感动,简直就交流不能了。
我想还是先让他冷静一下比较好,也不跟他说话了,由着他在那念叨,伸手捉住扣住他脚脖子的黑爪子,一发力,就掰折了。
血池子里往外冒的声音一下就断了,变成了嗷的一声惨叫。
我又把另一只黑爪子掰断。
血池子里翻了个大花,面积一下子扩大了好几倍,就有一个圆形的黑东西从里面冒出来。
这东西真大,才冒个边就有磨盘小,这要整个冒出来,估计得有小汽车那么大。
从形状上来看,这还只是一个脑袋呢。
这脑袋中央有支独角,也是黑漆漆的。
我记得阴阳道的典藏上说过,佛家六道饿鬼道中有鬼母,所生独角有独特功效,可治厌食之症,又可做阴阳调和之的媒介,又可以镇惊辟噩,又可以……总之功能多多,是个宝贝。
既然是宝贝,送到眼前了,那不能不要,我也不跟他客气,伸手握住了一掰,给齐根掰了下来,好家伙,这长度跟我一般高,根部有拳头粗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凉冰冰的,就是味儿不太好闻,一股子腥臭,挺呛鼻子。
那大脑袋又嗷地叫了一声,血水哗啦翻起老大一个花,一下子整个冒出来。
好家伙,这长得太丑了,看一眼恶心,看两眼准吐。
我吓了一跳,都不敢看第二眼,抡起刚掰断的犄角对着那脑袋咣就是一下。
这一下打得结结实实,一家伙就把它又给砸回坑里去了。
不过那货显然不甘心,又想往外冲,我上脚就踩,咣一脚踩下去,冒出来再踩一脚,还敢冒就再接着踩,连踩了六七脚,终于老实了,不往外冒,也不吱声了。
这会儿工夫,那些小饿鬼已经都被太阳烤成干了,消停地趴了一地,看样子就死透了。
手上脚上忙活的时候,信息线也没闲着,把木心的记忆翻了个遍,算是基本搞清楚怎么回事儿了。
木心和同心都是普慈的弟子。
普慈一辈子就收了这么两个弟子。
同心出山当了峨嵋派掌门之后,木心就一直在山中修行,就在前一日,他突然得到久没有联系的师傅的传信儿,让他捎一句话给法能,由法能转告给我。不过这句话的内容还是属于屏蔽部分,到底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心就出山来到海城,先见了在海城的师兄同心,结果一看同心他吓了一跳,同心居然病了,病得那叫一个重啊。
一看到木心,同心就抓着他哭,连说他对不起师傅,本领有限,保护不了峨嵋派,峨嵋派眼看就要被人灭门了。
木心一听这么严重,就问是怎么回事儿,同心就说了有个外号叫朝庭鹰犬辣手无情霸山南的家伙怎么怎么横行霸道,怎么怎么和天下各大门派过不去,看谁不顺眼就要灭谁满门,还要仗着国家的支持一统江湖,当武林盟主。
好吧,这套说得有点像武侠小说里大反派的故事,但确实是同心说我的那些内容的主要梗概。
木心一听,这不是师傅让捎话的那个人嘛,结合师傅捎的那句话,立刻认定这个朝庭鹰犬是当今天下的反派dà_boss,于是就问同心怎么打算。
同心就说了,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考虑动用师傅给的法门,请大靠山来帮忙对付这个大恶人。
关于在大靠山的信息也是读不出来的,全都被屏蔽了。
不过大靠山不是那么好请的,这法门虽然掌握在峨嵋派手中,但想请必须得经佛协批准,这似乎是和当年的一个什么佛教诸派达成的协议有关,这法门也不是峨嵋派自己的,而佛门诸派共有,以一百年为期,轮流保管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