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影冒出来的极为突然。
前一刻那里还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呢,下一刻就攸一下出现了。
我没开定位星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冒出来的,不过这大晚上的,还在雪山上,正好在我们前面冒出来,那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当即毫不犹豫地操起滑雪杖当剑,借着滑行的势头,一剑就捅了过去。
这一剑用的是从横剑派偷学的招法,没敢用顾依薇的剑法,威力太大,怕引发雪崩,虽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雪道是人文森家的,我们来玩一次把人雪道搞崩了,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那黑影身前闪起一道闪电般的弧光,好像面透明的盾牌,挡住了我这一剑,登山杖一震,寸寸粉碎。
哟,有两把刷子啊。
我手头没了家伙,但前进之势未止,干脆也不停了,竖掌成剑,对着那光盾一戳,光盾粉碎,黑影大出意外,但却不慌乱,往后一退,一下就退出十多米去,跟着一挥手,雪地上登时连续立起六道冰墙。
我正打算再接再厉破墙而过呢,冯甜赶到,喝了一嗓子,“行了,认识。”
一听她说认识,我赶紧停手,“这谁啊?”
“阿尔贝托!”冯甜低声说,“意大利那个,我约他来的。”
哦,就是那个一百多岁了还人老心不老想要争夺反邪恶物品入侵审查委员会主席位置的意大利老法师啊。
冯甜隔着冰墙跟老法师打招呼,我听不懂,就在旁边围观,顺便仔细看了看对方的模样。
这个阿尔贝托穿着件灰布长袍,头戴尖帽,手拿木杖,满脸皱纹,白胡子老长。
呦,这不是甘道夫嘛。
这形象放电影里经典,不过现实里有人这么穿上大街的话,只能被人当成是玩coy,一个一百多岁的老法师坚持这样穿,那不是绝对的保守,就是很追赶潮流。
反正我是不会有勇气穿成这样出门的。
再仔细看面相,用术语来说,是典型的形厚而神鸷,也就是说这人虽然长得看起来似乎很憨厚,但内在阴鸷,这样的长相很多都是变态杀手,这种人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会做绝。
冯甜和阿尔贝托热火朝天地聊了一阵后,,阿尔贝托露出兴奋激动的神情,连应了几声“nonceproblema”,然后指着我头顶上那颗太阳说了两句话。
冯甜转过来就对我说:“把你的太阳给他瞧瞧,缩小点,别耀到他。”
好端端地要看我的太阳,这人的好奇心还真是挺重的。
我把那颗太阳缩到拳头大小,送到阿尔贝托面前。
阿尔贝托两眼放射出贪婪的目光,连说了几句话后,居然伸手就要去摸那小太阳。
直接伸手摸?开什么玩笑?
就算我这太阳是山寨的,那也是高仿货,哪能乱摸?
“别摸!”
我赶紧提醒一声,可惜这货不懂汉语,没理会我,一家伙就摸到了小太阳上,当场烫得尖叫一声,忙不叠地缩手。
火焰已经漫到了他的手掌上,烧得皮肤滋滋作响,一眨眼的工夫,居然就有烤肉的味道散发出来。
阿尔贝托急忙念了两句话咒语,手上冒出一团寒森森的蓝光,火焰顿时熄灭。
幸好只是照明,我用的是爆裂焰息,要是用阳明离火的话,他想熄灭,可没那到容易了。
阿尔贝托手都被烧糊了,居然不着恼,激动地指着小太阳叽哩咕噜说了一大通话。
冯甜连连摇头,回话简短有力,但态度坚决。
阿尔贝托语气放软,又说了几句,带上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冯甜犹豫了一下,转过来对我说:“阿尔贝托想要你这个模拟太阳的法门,被我拒绝之后,就想请你去帮个忙,他的实验室最近在研究一个绝对黑暗的领域,也可能是个异位面,除了纯正阳光,任何光源都无法照亮那个领域,所以想请你去帮忙给照个亮,让他完成一项实验。”
我心话说,师姐你可是在算计着要干掉这货呢,还帮什么忙,不过看她这态度,应该想同意,不过不好替我作主,所以才跟我商量。
“不就是照个亮嘛,没问题,什么时候,上哪儿去吧。”
既然师姐有这个意向,那我自然要答应的,反正就是去当个活体电灯,也不费什么事儿。
冯甜同阿尔贝托说了几句之后,转过来对我说:“明天晚上,他的实验室是意大利埃奥利群岛的巴西卢佐岛上,你到岛上之后,他就会派人去接你。”
明天晚上应该是去奥地利的因斯布鲁克参加国际会议吧,反正我也听不懂,正好去把这事儿给办了。
商量妥当,阿尔贝托欢天喜地的走了。
我就问冯甜:“你们两个刚才聊什么了,聊那么半天?”
冯甜说:“还是对反邪恶物品入侵审查委员会发起质询的事情,我告诉教廷那边已经出手处置了阿赛尔那个顽固保守派,他如果怕自己行动声势弱的话,可以与教廷联合发起。他担心那样的话,就算质询成功,把约翰.利昂赶下台,权柄也会被教廷分走。我就劝他要搞清楚形势,现在的形势是只靠他自己很难撼动约翰.利昂的地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利昂赶下台,其他都是后话。对了,我还引导了一下,让他可以向外透露他最初是与阿赛尔联合准备发起质询,这样等下周阿赛尔离开人间的消息传出去后,可以给他的质询提供加成!”
我说:“阿赛尔都封圣了,得怎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