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承志哀求道:“姐啊,有话你就痛快说吧,我这儿都快急死了。”
“瞧你那点出息。”冯甜训斥道,“你可是山南第一纨绔啊,不就是点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千金散尺还复来,这才是你这种身份应有的表现嘛。”
鲁承志也不干开车了,干脆就车子停在路边上,急吼吼地道:“姐啊,那是一点钱吗?是金山啊,还是挖不净的金山,我们这才正式开始出售几天啊,几千万就进账了,订单都已经排到半年后,抢银行都没有这个来钱快,炒股期货或许能有一比,不过没这来得瓷实不是?这最近挣这钱挣得京城好些大衙内都眼红,要不是容大姐的威风,我一个省级一把手的儿子,早就让人给生吞活剥了。姐啊,你是世外高人,视钱财如粪土,可我就是一个俗人,这辈子就这么点追求了,求你看在老弟我平时还算恭敬的份儿上,看在挣的这钱有你一半的份儿上,就痛快地拉老弟一把吧。”
冯甜哼了一声,“这最后一个问题我帮不上你,问苏岭肯不肯帮你吧。”
鲁承志立刻扭头对我说:“老苏,啥也不说了,这可是我们两个的事业,你平时当甩手掌柜的只管拿钱就算了,这关键时刻,你得顶上去,可不能让人把我们的钱给黑了!”
我就奇怪了,“师姐,我能帮上什么忙?连这个什么反邪恶物品入侵审查委员会我都是头一次听说,对欧洲的情况也不熟悉,就算想找人托关系也找不到啊。”
冯甜笑道:“找人托关系有我呢。我跟你说啊,刚刚我联系的那个阿尔贝托是当年反邪恶物品入侵审查委员会的发起人之一,更是第一任委员会主席,可以说委员会能够最终成立,从教廷那里虎口拔牙抢下邪恶物品裁定权,成功打破教廷在欧洲高高在上的特殊地位,将其拉到与其他法师组织平等的位置,阿尔贝托功不可没。可是委员会成立之后,他却受到排挤,最终黯然下台,只能隐居家乡,从事法术理论研究工作。我两年前正好有个课题跟他正在进行的研究有些联系,所以与他联系上进行了大量探讨,由此结下了交情,还视频聊过天呢。”
我看鲁承志猴急猴急的,却不敢催冯甜,便替他说:“师姐,你是鼓动阿尔贝托回去委员会重新抢夺主席位置吗?”
“差不多。”冯甜道,“这老家伙今天一百零三岁了,可是对权力的渴望却从来没有减轻过,平时话里行间都是对被排挤满满地不服。不过委员会现任主席是德意志最大巫师组织极北之地的领导者,号称是德国最强法师的约翰.利昂。他的法术到底有多强我不清楚,不过他玩弄权术的本事倒不是一般的强。当年成立反邪恶物品入侵审查委员会,他不仅是发起者之一,而且是最初的鼓吹者,与阿尔贝托在当时是亲密战友,不过委员会成立之后,他就翻脸声望如日中天的阿尔贝托给从主席位置上推下去,然后自己上位,这些年来,他借着这个委员会在欧洲倒行逆施,打击异己,引得整个欧洲法师界都是怨声载道。”
说到这里,冯甜却笑了,“以上这些都是阿尔贝托以前发牢骚跟我说的。后来我特意查了一下,发现阿尔贝托这个委会员主席当得非常得人心,至少表面上没有哪个法师组织对他表示不满,而且这些年来做事公平公正,连带着使得极北之地的名声都变好了不少。极北之地当年可是纳粹主导成立的黑魔法组织,如今倒有被约翰.利昂洗白的趋势了。不过嘛,要说约翰.利昂要有多清白正义那也未见得。当年阿尔贝托之所以会在如日中天的时候黯然下台,是因为他和利昂合作进行的一项不人道的法术研究被曝光的缘故。我猜当时阿尔贝托和利昂私下里肯定达成了什么协义,所有黑锅都由阿尔贝托背了下来,借此洗清利昂,这样利昂就可以接下阿尔贝托的位置,保证委会员继续掌握在他们手中。不过嘛,后来利昂可能违反了当初两人达成的协议,所以阿尔贝托对利昂恨得牙根直痒痒,一直想找机会重新夺回委员会主席的位置。”
阿尔贝托跟反邪恶物品入侵审查委员会的这点阵年旧怨我算是听明白了,但还是不明白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能帮什么忙,就问:“难道阿尔贝托借着教廷发难的机会,真能夺回主席之位吗?他跟你算是朋友,掌权之后,一定会帮你是吗?”
“这种人也配做我的朋友?”冯甜却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对阿尔贝托的不屑,“因为当年事件,阿尔贝托的名声在欧美已经臭大街了,别说利昂现在正如日中天,就算是利昂突然挂了,委员会的其他成员也不会允许阿尔贝托再回去当主席。他的那些重新夺回权力的想法不过只是一厢情愿罢了。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了,老糊涂是难免的。”
我又有些听不明白了,“既然这样,你鼓动阿尔贝托回去夺权干什么?又不能成功,不是平白添乱吗?”
“就是要给他们添乱!”冯甜淡淡道,“刚才阿尔贝托说了,针对仙水的调查案在欧洲法师界轰动很大。文森特家族财雄势大,又跟教廷亲系密切,发起这项调查,其实就是变向在向教廷发起进攻,就算居伊不联系教廷,教廷也一定是会联系居伊想办法反击,只不过那样的话,居伊就成出头鸟被教廷当枪使了。一般法师可没有胆量发起这种影响巨大的调查。这次调查的发起人和主导者就是利昂!想要平息这次调查,利昂是必须得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