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秦帝约莫一米八的个子,半长的棕发,一对橘瞳,全身上下皆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秦帝来自镇仙第一大国秦国,秦国有帝,而秦帝不是皇帝,甚至不是皇家血脉,名中的“帝”字意义非凡。
传说二十五年前,秦帝君龙床一梦,梦到山崩地裂,危机生命,一位仙人救了他。
仙人告诉皇帝,三日后帝都会有一名男婴降生,取名秦帝会为他、为秦国带来无穷的好处。
秦皇帝信了,于是三天后“唯一”的男婴降生大将军府,后来便有了大将军之子秦帝,太上宗弟子秦帝,以及如今太上一阳子掌门亲传弟子,秦帝。
高山之顶,杨修走了,秦帝并未追问,甚未动作,那口亮白的牙齿中却吐出了“叶开”的名字。
“……一个山沟里出来的泥腿子而已,古仙传承居然被他得到了?也不一定,除了死去的人,谁得到了传承都不会大正旗鼓的说出来,谁都有可疑。”
“叶开,穆烟云……贱人,贱人、贱人!”
三声怒吼,秦帝脚下的大地出险了龟裂,仿佛他的愤怒便是山的愤怒,“如果不是你的血脉特殊,你连做我的婢女都不配,可卑微的你居然拒绝了我,选择他,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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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一步,秦帝从山巅走到了山脚,再一步又上了下一座山,一步两步三步,秦帝不做飞行,跨山之势却不是一般飞遁之术可以比的。
然后第一座大山上,绽放笑容的杨修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秦帝师弟,太山霸王诀,有意思。你去做叶开的下一块磨刀石,刚刚好。”
杨修的脸色光与暗,暗与光,相互转换。
……
又一个日出,老掌门许木带着自家女儿莫青楚,带着叶开回到了问剑宗,并无人知晓。
旅途短暂,许木老人教导了叶开很多,虽无一招一式,叶开所得诸多明悟。
稍作了言语,知晓一些过去的叶开拜师父、师祖,退了下去。老人许木在前,女子莫青楚在后,问剑山上大榕树。
“青楚啊,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记得冲击阳神境前叫上为父,我这把老骨头是不中用了,应该也能帮上一点忙。”
边走边说,老人走到榕树下时,脚步已然踉跄。
“父亲!”莫青楚咬着嘴唇。
“回吧,让为父也睡一会儿。”
慢慢的,老许木坐下了,背靠大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是人就能看出来,他很累了,若非老人亲口所说,莫青楚甚至怀疑,他这一睡便醒不过来了。
双膝,莫青楚跪倒!心痛的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父亲,我错了。”
老人闭目闭口,摆了摆手。
“您的寿元本就不多,我还逼您出手……是我的错。”
闻言,老人还是没说话,跪地的莫青楚耳畔响起慈祥的声音,“我家女儿涉险,我去救人,有什么错?闺女,当年我已经错过一次了,老头子还要谢谢你给了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不,父亲,是我,错的是我。战斗开始,我分明可以带叶开逃走,是我把那些人一个一个逼将出来,才让您不得不现身。”
“那些人该杀,留着早晚是祸害。”许木老人传音道。
“可是最后还是我……”
一身青光,莫青楚动用了青莲仙力,青莲一力不很狂暴,蜿蜿蜒蜒,极为绵长。
一倍两倍三倍,仙力浓郁成倍增长,三枯第二枯中的莫青楚突然爆发出了战时三倍的青莲仙力。
不得不,老许木睁开垂目,老人挥手,问剑山顶大雾弥漫。
这时莫青楚的第二元神站了起来,额头眉心一朵莲花。
莲花印记不停闪烁,说明其中封印着力量。莫青楚手点其上,揭开了一分,青莲仙力立时二次爆发,四倍、五倍、六倍的增长!
随即,莫的容颜也从双十年迅速苍老,极老再回,恢复三十多岁的妇人模样。
“咔咔”,未曾动用本尊之力,莫的眼瞳阴雷闪烁。
“阴仙?……”许老吃惊之余开怀大笑,“好孩子,好孩子,不愧是一镇走出来的小女仙,本尊阴仙,元神阴仙,恐怕用不了多久我问剑宗就能多一尊阳神了!”
高兴过后,许木帮她把莲花封印重新按了回去,散去大雾,闭上了眼。
“好孩子,回去吧,好生准备,你一定会成功。”
“父亲,我!……”莫青楚已把全部真相告知,她去救叶开,不着急闪人,故意制造险情就是为了把许老人逼出来。
距离那件事很多年了,她也长大了、明白了,可莫青楚还是想知道,她与叶开同时危机,许老掌门会不会出现。
一面十几倍的敌人,许掌门舍不舍得他的问天剑歌!
可是很快莫青楚就后悔了。她知道一式问天剑要消耗老人的生命之力,却不知道这么多,真正看过才明了,许父亲多年不拔剑,并非他吝啬,而是问天剑太贪婪。
只一剑,许老父便需沉睡,两剑……父亲就得死!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答答,恢复双十年纪的莫青楚掉着眼泪。
曾经她听说问剑许木为了掌门之位,不惜杀死妻子,许哲与老父从未提起此事,莫青楚以为就是如此,若干年后她才知道事实真相。
许哲之母是妖不是人,人、妖之恋被世人所排斥,身为八派高门子弟,问剑宗的危机又未完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