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
“只有族长才那么好心,如若是我,这件事情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一万两黄金已是看得起他,哪还容他讨价还价,而且他是不是夏正天的儿子现在都还不能确认,当年他娘嫁过来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要知道,他娘可是青楼女子啊!被多少男人上过!”
……
夏云又怎会不知道夏正然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三万两黄金,虽说不是小数目,可是一旦离开夏家,那么便意味着他的名字,将永远从夏家族谱上删除,而他也将改名换姓成为别家子孙,这对于一个男人,尤其还是家族曾经的少族长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可是现在,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生命垂危的母亲,每天都需要大量珍贵的药材维持生命,因其出生青楼,不被家族接纳,父亲死后,便被驱逐出去。为了给母亲治病,夏云已经花光了所有的钱财,现在已是负债累累,夏正然正是巧妙的利用他缺钱的软肋,方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逼他过继。
夏云片刻间的沉默让夏正然看到了希望,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喜色。在不断加大的筹码下,很难有人不为所动。
“四万两。”
夏正然压迫的声音再次响起。
夏云苦笑,不禁为夏正然的慷慨震惊,能让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大方出手,实属不易,但此刻,他尽量表现得不为所动。
“让我过继也可以,但是需要十万两黄金作为交换条件,而且……一个子都不能少。”
话刚脱口,全场一遍轰然,转而陷入沉寂。
所有人心中一阵发怵,十万两,那是什么概念。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曾经族长的儿子?
好笑至极!
面对众人鄙视的神色,夏云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狮子大开口而有丝毫的不适,他挺起胸膛正视前方,极度迫人的气息弥漫而出。
“大伯父,您不会这么吝啬吧?想你这些年,通过族长一位,收敛的钱财应该不止十万两吧!”
夏云突然撕破脸皮,这是夏正然没有想到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过了片刻后,方才摆正有些扭曲的面庞。
“你认为自己值这个价吗?”
“族长的位置值不值这个价,您心里最为清楚。”
这一刻,夏云也不在顾忌什么。
“休要得寸进尺,即便你不过继李家,族长一位也由不得你坐。”
“哦,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我不能修炼的原因?族长一位的传承规则中可没有这一条。”
“自古以来,族长都是由族中最优异的人胜任,论文学武学,你都只能算是下等,夏氏一族族长一位,若是让一个废物来坐,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原来在您眼中,我竟是这么的不堪,那么这也是您急着想把我送出去的原因?或者是说,您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把族长一位交还于我。”
“过继一事,我们综合了诸多方面的因素加以考虑,这…只是其中之一。”
夏云冷笑不语,再深究下去,说不定狗急跳墙的夏正然会把他母亲是青楼女子的事情摆上台面。
“族长一位我可以不要,但是十万两黄金,一个子都不能少,这是唯一的条件。”
“休想。”
“那你试试。”
夏正然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他的一再退让竟换得对方一再还价,已经严重触及到他的底线。
望着桌上留下的深深手掌印迹,夏云微微一笑,丝毫不惧。
“这么快做出决定,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夏正然一愣,一丝惊慌从心底闪过。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强行给自己打了针强心剂,夏正然收敛怒火,他倒要看看,这只秋后的蚂蚱,还有什么可以蹦哒的。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微微整理了下衣服,夏云面带微笑,这才不慌不忙的传递暗语。
“您亲手杀死伯母的事情,我可还历历在目呢!不知道三哥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耳畔突然响起的暗语,仿佛噩耗传来,夏正然紧咬着牙,半晌之内,都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您可要想清楚哦。”
夏云再次提醒道。
“该死,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夏正然心里暗暗叫苦,“如今有把柄在对方手中,若是答应他的要求,必然会激怒众位长老,但杀死夏雨母亲的事情东窗事发,不仅儿子会跟自己反目,族长一位也有可能会受到影响,这可要如何是好?“
来回在厅中细细夺步,夏正然神情严肃,最终在一番深思熟虑的权衡利弊之后,决定暂时回船转舵。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此语一出,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时,手掌大权的数位长老,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跳出来阻止,对于他们来说,将十万两黄金花费在一个废物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身为夏家子孙,代替哥哥过继也无不可,最多五万两黄金,这已经是极限。”
“顶多三万两。”
“绝对不能超过两万两。”
“给个万两八千的就够了,家族目前开销很大,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族里还有这么多张口要吃饭呢!”
……
众位长老的激烈反对让夏正然压力倍增,虽然他已经成功登上族长一位,但对于某些重大的决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