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城外,千里之遥,一座普通的大山。”
东方义话音刚落,便是单手掐了个法诀,另一只手闪出一道金光,击向眼前的巨大石碑。
陈方看着那道金光,心头浮现凝重之感,眼前这东方义的魂力,是他来到这里,见过的最强者!
其身上的魂,已经达到了金魂的境界!
站在他眼前,自己的魂力,完全被压制,就如一个苍老的,没有了生机的人!
只见,随着那道金光的落下,那巨大石碑开始抖动,外面那层普通的外皮,不断掉落下来。
随着外皮完全掉落,巨大石碑停止了抖动,那普通的山石外体,流出一道紫金色的光华,显得尊贵。
就在这石碑的真面目显露出来的刹那,陈方瞳孔猛地一缩,心头震荡间,缓步来到跟前,探手抚摸了起来。
不知过了许久,陈方缓缓开口问道:“这石碑,存在有多少年月了?”
他的声音,宛若万年没有开口,有些沙哑。
东方义心头诧异,应道:“一万九千九百九十八年。”
陈方看着眼前这石碑,其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但看着这石碑,他的心绪,却是一阵杂乱,有些烦躁。
他双目复杂地,看了这石碑一眼,便是转过身去,缓步来到这山巅之边,双手后背,遥望着这山巅之下的众山之小,也无顾一旁的东方义。
半晌,东方义看着他那消瘦年少的背影,却是散出一股沧桑悲凉之感,开口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我不问,你自会说。”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不会。”
东方义道:“有可能会。”
陈方依旧望向远处,语气平静道:“没有那个可能。”
东方义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你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话说完,许久见陈方没有回应,他再次开口道:“我要你破开这个石碑。”
陈方道:“我破不开。”
东方义脸色一沉,随即轻叹了口气,声音冷漠道:“带你来,本不存多大希望,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既是破不开,便去死吧。”
陈方似未闻其言,声音淡淡道:“当初安置这个石碑者,是谁?共有多少人?”
东方义眉头一皱,道:“你也应该能看出,安置这个石碑者,是你们外边的人。”
“一共有多少人?”
“外来者,只有一个。总共,也只有一个。”
陈方心头微微抽痛了一下,便是恢复如常,道:“你要救谁?”
东方义道:“你果然认得这个紫灵碑。”
陈方没有说话,这个石碑,他不止认得,还很熟悉。
东方义又道:“救我妻子。”
陈方站于山巅,双目扫视间,突然伸手一指,道:“那里,可是你的府邸。”
东方义应道:“没错,那里是大观城的城主府,正是我的府邸。”
陈方道:“破开这个紫灵碑,你会死。”
东方义一怔,随即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非常激动,他道:“只要能让我的妻子好起来,我死又何妨!”
听得陈方如此说,他知道,陈方有办法破开石碑。
“她活了,你死了,有意义么?”
“有!”
“真的么?”
东方义惨然一笑,道:“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她死去。”
“有酒么?”
东方义大手一挥,一道土色影子飞向陈方,陈方探手一接,就地而坐,举起酒坛淡淡喝了一口。
此时的他,没有修为,也没有运转魂力抵抗,这酒入腹,化作的一团火辣,令他浑身燥热,但他的心,却是舒适了许多。
东方义也是取出一个酒坛,仰头大口喝了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
陈方腾地站起身,道:“带我去见你的夫人。”
东方义手腕一晃,那酒坛飞向深渊之下,与此同时,他大手一挥,金光裹夹着陈方,两人消失在这山巅之上。
此地,依旧平静。
那巨大的石碑,随着两人的离去,缓缓变色,再次变得普普通通。
大观城,城主府内。
在这偌大的府邸,后方花园之地,有一个安静的别院。
一道金光从天际射来,落到这座别院外边,东方义带头走了进去。
陈方随其后。
一进入屋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消瘦的中年女子,正平躺在床上,气息弱弱。
女子虽为中年,但看起,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其脸色苍白如纸,从其精致的五官,隐约可见其原本的雍容和美丽。
两人进来,女子没有醒来。
不待东方义说话,陈方大步来到床边,掌心按在其额头上,神识缓缓延伸而出,进入女子的体内观察起来。
片刻之后。
陈方收回手掌,看向东方义,道:“诅咒之力。”
东方义惊讶间,面带苦涩着点了点头。
陈方道:“此种诅咒,极为恶毒。”
东方义期待地看着他,道:“可有办法?”
陈方道:“但,也不是不可解之。”
东方义道:“当真?”
陈方微笑着稍稍点头。
东方义大喜,急道:“我需要做什么?”
陈方大步来到屋外,在一处石桌前坐下,才道:“把这魂虚界的阴性之物,给我说一遍,挑重点的说。”
东方义点点头,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根兽骨出现在其手上,他闭上双目,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