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中枪,就算枪伤好了,以后也会留下残疾,因为膝盖之中根本就没有肌肉组织缓冲子弹的破坏力,弹头会破坏骨头、骨髓和神经,而这些是无法恢复的。
就这两枪,克斯汀这辈子都别想正常走路了。
惨叫声之中,克斯汀也从枪套之中拔出了他的手枪。拔枪的那一刹那间,他甚至抱着一个一个幻想,那就是用手枪击中夏雷所驾驶的阎王战斗机,就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恰好命中油箱,然后将它打爆。
然而,这个幻想还在他的脑海之中盘旋的时候,第三颗子弹便从毒舌手枪之中飞射而来,击中了他握枪的右腕,他的右腕上顿时多了一个冒血的弹孔,他的手再也抓不住手枪。那只手枪从他的手中坠落了下去。
克斯汀咬着牙,没再惨叫出来。他怒视着阎王战斗机驾驶舱之中的夏雷,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
夏雷也看着克斯汀,不过他没有再开的四枪。克斯汀已经是瓮中之鳖,他伸手就能抓到,他已经不着急干掉克斯汀了。
阎王战斗机降落在了一座大山的山脚下。夏雷从驾驶舱之中跳下来的时候,克斯汀才带着降落伞坠落在地上。
夏雷向克斯汀走去。
克斯汀从飞行员坐椅之中爬了出来,然后用仅剩下的左手拔出了军刀,准备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可是,面对步步逼近的夏雷,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把握。他下意识地往后爬,可夏雷却距离他越来越近。
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克斯汀先生,把刀放下吧,除非你想用那把刀自杀。可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自杀的话,那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克斯汀猛的将左手之中的军刀掷向了夏雷。
夏雷连躲都没有躲,左手一伸就将飞来的军刀抓在了手中。
“杀了我!”克斯汀的表情狰狞,“杀了我!你这个黄皮肤的猪!”
夏雷在克斯汀的身边停下脚步,淡淡地道:“你想激怒我,然后给你一个痛快,是吗?你觉得有用吗?”
“你别得意,你的下场会比我还要凄惨!”
夏雷蹲在了克斯汀的身边,“那么,我们两个命运凄惨的人好好谈谈?”
“啐!”克斯汀向夏雷吐了一口血水。
夏雷的头一偏躲了过去,然后一拳头抽在了克斯汀的胃部。
“哇……”克斯汀喷出了一口血,还有没有消化掉的食物。他的身体贴着地面往后滑了差不多两米才停下来,夏雷这一拳差点没把他抽昏死过去。
夏雷再次来到了克斯汀的身边,抬脚,一脚将克斯汀踩在了脚下。他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克斯汀,你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你听清楚了,我不会说第二遍。第一条,死。第二条,告诉我依西塔布在什么地方,还有她最近在做什么。告诉我,我就放你走,我说到做到。”
如果有水晶头骨在这里,他什么问题都不需要问,直接用水晶头骨干扰克斯汀的脑电波,然后从克斯汀的大脑之中窃取相关的信息就行了。可水晶头骨并不在这里,他没法使用上一次那种手段从克斯汀的大脑之中窃取什么信息。
大限之期越来越近,知道朱玄月的动向对夏雷来说非常重要。
“我说过,她就在这附近,只是你不相信我。”克斯汀说。
夏雷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克斯汀确实不止一次这样说了,可他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说法。朱玄月在西省,她在西省干什么?西省地广人稀,如果她来这里捕食,那还远不如在印度捕食。如果不是捕食的目的,那她的目标会不会是正在建设中的世外桃源?
想到最后一种可能,夏雷的背上不禁冒出了一片冷汗。
“哈哈哈……”克斯汀笑了,“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畏惧,你永远不可能是依西塔布的对手。她要你生,你就生。她要你死,你就得死。你和她作对?你没有那个资格,你只是她的一颗棋子。是棋子就该有棋子的命运,时候一到,你就得去死!”
夏雷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怒火,他有一种想要干掉克斯汀的冲动,可他还是将这股冲动压制了下去,因为还不是时候。
棋子,这是克斯汀常挂在嘴边的话。夏雷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就发生的所有事情来看,他确确实实是朱玄月和史前唯一的棋子,而且是共同的棋子。他的身上有着朱玄月和史前唯一都想要的利益,或者是共同的目的,那是什么?这是他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
如果连这个问题都没有弄清楚就死了,让朱玄月和史前唯一从他的身上收取某种果实,那他肯定是死都不甘心的。
克斯汀还在笑,他的笑声里夹带着嘲讽和憎恨的意味。
可夏雷却已经将心中的怒火和想杀人的冲动给压制了下去,他再次蹲在了克斯汀的身边,声音也变得温和了,“克斯汀先生,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们在这里整一个你死我活,但我们的命运似乎都是注定的。你是依西塔布的手下,你对她很忠心。可你是人啊,你是她的同类。在她的眼里,你真的只是一条可以为她去咬人的狗。她要将这个世界变成猎场,等待她的同类来捕食。就算我今天不杀你,你说那一天到来之后,你会是什么下场?我们华国有一句古话说得很好,那就是狡兔死,走狗烹。当食物变得越来越少的时候,你也会变成她或者她的同类的食物。”
“哼!你以为你用这样的说辞就能说法我吗?别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