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仆人会意,转身去鲜榨葡萄汁了。温海蓝在东方山庄待了这么久,多少学了一些意大利语。
那厮刚才说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妻子?
多么动听的一个词啊。
可惜,她这辈子有可能到死,都不曾真正做过谁的妻子!
沈逸峻优雅的啜饮了一口红酒,笑问,“说吧,要跟我谈什么?”
温海蓝目光追随远处摘葡萄的女儿,好一会才轻轻的说,“沈逸风,我决定还是把欢欢交给你代为抚养。”
沈逸峻灼灼的盯着她,“为什么?”
她微微敛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只是暂时的交给你们沈家抚养,等过段时间,我还是会接她回来的。”
“你再说一次。”男人面色无波。
她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我说,我决定暂时把欢欢交给你这个大伯父代为抚养。”
“我这个大伯父?”他忽然笑了。
“你难道不是欢欢的大伯吗?”温海蓝讥诮的。
“别以为欢欢叫你一声爸爸,你就把自己当作是她的亲生父亲了,你不是否认你是邱峻了吗?既然否认,那这辈子你就只能配欢欢叫你一声大伯父!”
沈逸峻狭长的眸眯起,定定地注视着她。
忽然,他笑了,“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欢欢我是交给你了,那我也该走了。”温海蓝霍的起身离开。
身后低沉的男声,不紧不慢,“你这是要走去哪?”
温海蓝不语,继续抬腿往庄园门口方向走。
“回来!”男声严厉了几分。
她脚步一顿,继续迈步。
“温小姐,沈先生叫您回去呢。”阿义横在她面前,恭敬的说。
温海蓝看了看门口一整排黑衣保镖,咬了咬牙,转身走回去,双手往桌子上一撑,说,“沈逸风,你到底还想怎样?”
“错!”男人走到她身边,抬起她下巴,“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温海蓝拍开他的手,冷笑,“你千方百计的跟牛非凡对着干,不就是不甘心我带着欢欢跟他走吗?”
“我跟牛非凡对着干?”他笑,轻轻的,“你是这么认为的?”
“对!”温海蓝怒视他,“前晚,你对东方山庄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
他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收紧,切齿,“那头牛真有那么好,好到让你为了维护他,而拿欢欢跟我交换吗?”
温海蓝愣了愣,“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拿欢欢跟你交换什么了?”
“你的语气,不就是那个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把欢欢交给我抚养,我就不会找牛非凡的麻烦,你就可以无拘无束的跟他在一起了,对吧?”
男人的口气,咄咄逼人。
她忽然无力反驳,“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放开我,让我走!”
“好啊,你要走可以!”那厮轻抚她的脸。
温海蓝知道他下面还有话,于是静静等待。
那只在她脸上停留的手,往下,轻佻的抚触过她高耸的胸脯,最后停在她小腹上。
“乖乖留在这里,等把你的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给我之后,你想去哪,随便你!”他轻漫的说。
温海蓝的身子无来由一僵,怒道,“休想!”
他讥诮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吩咐,“来人,把这个女人带到屋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庄园一步!”
“是!”阿义应声,示意一旁的女仆带她回屋。
“砰!”
温海蓝砸碎了桌上的红酒瓶。
霎那,暗红的酒液漫天飞溅。
而她,握住一截碎了的酒瓶戳向自己的小腹,冷冷声道,“沈逸风,如果你不让我走,那我唯有亲手伤了这个孩子!”
阿义上前一步,“温小姐,您冷静一点。”
“阿光,你退下!”沈逸峻轻喝,示意阿义退下。
然后,他嘲弄的看着她,“温海蓝,你能闹的招数就只有自残吗?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为了离开这里,幼稚一点又何妨?”温海蓝冷笑,维持着碎酒瓶戳肚子的姿势,扭头朝大门走去。
一路上,众人都不敢上前阻拦,以免刺激她伤了自己。
沈逸峻高大的身子屹立着,眸光深沉的看着那个女人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
忽然,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
他几个箭步冲过去,从她身后一捞,一甩,立即把她整个抛向肩膀,扛着就往屋子里去。
温海蓝猝不及防,手里的酒瓶“砰”的一声掉到地上。
“该死,沈逸风,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她大喝,踢蹬着双腿,挣扎着要跳下他肩膀。
他却无动于衷,扛着她快步穿过回廊。
一路上的仆人、园丁瞧见他们,都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
等他们擦肩而过后,一群人又都好奇的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温海蓝被一路扛着,上了楼梯,进入一个欧式大房间。
下一秒,被他狠狠抛在了柔软的大**上。
还未等她翻身起来,一堵高大的身躯便压住了她。
“温海蓝,你就那么不想留在我身边吗?”男人沉声喝问。
温海蓝被摔得浑浑噩噩,却倔强的说,“没错!”
“为什么?”他扳过她的脸。
“因为在你身边,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快乐,我整天被愧疚感包围,我呼吸不了,我想死,你知不知道?”
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