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血淋淋的手掌?啊,这是杀人呀。
杀猪杀鸡鸭还行,你说这杀人,大家都纷纷缩成了一团。
牛哥毕竟是屠夫,见识较多。恶狠狠地说:“是谁?”
而那只手掌能在地上跳跃,活灵活现的。
“是我呀。”一个阴沉老练的声音。
我突然抬头,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很像我爷的。
我咬紧牙大喊:“爷,是你吗?”
全部人嗖一下望着我。牛哥说:“你有病呀?”
“那就是我爷,真的是我爷。”我看到了希望,推开所有人,跑到黑衣人身边。
“生娃子,就你和我亲,真是瞒不过你。”爷微笑着解开头上黑布,笑呵呵地望着我。
爷在,我就感觉很温暖。我抱着爷,乐呵呵地大笑。
我说:“爷,刚才怎么回事?”
猎户李叔说:“老龙呀,你是生还是死呀?”
我也觉得纳闷,明明看见爷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吓得缩了缩手。
爷很大方地抱起我,亲吻一下我额头说:“是死了,但是又活了。”
啊,死了又活了?怎么回事情呢?
爷说他醒来就在这豪华墓葬群里。看这些坟茔,觉得年代很久远了,一定有很多考古价值。
牛哥说:“考古价值?我看你是看上这里的宝藏了吧。”
“宝藏?”我爷疑惑看着我们。“怎么少了一个人?”
“这只手怎么回事?”猎户李叔打断了爷的话指着地上血淋淋的手说。
建筑坟茔估计是用了特殊材质,各种颜色的建筑风格加之周围密林的原因,原本黑压压阴深深的墓葬群,显得亮晃晃富丽堂皇。
“哦,那只手呀,是我从一个坟茔里的棺材里面拿出来的。”我爷很淡定地呵呵而笑。
“什么?棺材里面?”我脸色煞白,哇哇吐了起来。
爷耸了耸肩,摆了摆手。说:“没有什么呀,不就是一只手嘛。”
“为什么还流血呢?”屠夫牛哥疑惑着。“难道才死的。”
“不可能,这里都是古墓群,至少几百年了吧。”我爷肯定地说。
“那为什么不腐烂还在流血呢?”我死死地抱着爷,微微低沉地询问。
都大吃一惊。对呀,人既然死了,为什么还流血呢?且还会在地上乱跳。
屠夫牛哥蹲在地上想了半天,用棍子反复看了看那只血手。惊呼:“难道这个人根本没有死?”
“不可能。”我爷很不服气,横着脸说:“那坟就在哪里,你们看像是新埋的吗?”
我们顺爷的手望过去,那是一个外形古怪的坟茔。墓碑朝南,墓碑后面是用红色的泥土浇筑的一个坟冢,这种红如鲜血,让人内心发慌。在红色泥土的一方,漏出半遮半掩的红色棺材。
又是红色棺材,难道是岩洞的那一副?大家惊讶时,我爷指着半打开的棺材说:“那只手我就是从这里面拿出来的。”
从外形来看,这坟茔年限比我爷年岁还大,墓碑上的字都模糊不清了,坟冢上长满了杂草,显得陈旧而荒凉,这荒山野岭的,为什么有一只血淋淋的手呢?而这半漏出的棺材为什么完好无损呢?似乎没有经过时光洗礼一样。
牛哥立马拽住我爷大吼:“这坟是你掘的?你把宝藏拿了?”
“我没有。”我爷冷静淡然,两个眼睛发出一种可怕的光满,我能看清光芒是蓝颜色的。
“我们不相信,一定是你掘坟了。”猎户李叔捡起那只血手走到血色坟茔前,洒脱地扔进棺材里,吹了吹手,斜眼看着我爷。“我们这里只有你懂点歪理邪术,也是你带着我们来的,然后发现莫名其妙的尸体,再就是你莫名其妙地死了,然后小张也中毒,我们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你却莫名其妙地复活在这里,你说是巧合还是你设计?”
“是的,就是你搞的鬼。”屠夫牛哥也走到红色坟茔的墓碑前,用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试图辨认。“不对,还有那副奇怪的棺材。”
我爷傻愣愣的不说话,坟茔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就是寂静的让人发麻的坟冢。
除了屠夫牛哥和猎户李叔一直说话,其他人不是站着发呆,就随便靠着坟茔墓碑两眼一睁一闭地望着天空。
眼看天就黑了,我们再不走出这墓葬群,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眼看这架势,这些人是不想走了。
“这里会不会全埋葬的是宝藏呀。”牛哥贪婪的表情里掩藏着杀戮。屠夫嘛,怎么看都是凶神恶煞的。“你们看,这块碑既然什么没有记载,是无名的?”
“怎么会呢?这么特别的坟茔一定有所记载,不会无名。”爷放下我,走上前去看。
这么多豪华的坟茔出现,本身就奇怪了,大家都纷纷起来一看,所有的坟茔都是无名,没有留下任何记载性的文字和内容。
“这么会没有任何记载呢?难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罕为人知的故事?”我爷正思考时,刚才被猎户扔进棺材的手又跳了出来,恰好落在我手心里。我啊啊大叫,想甩掉可如何都粘在我手心里。
当时我吓懵了,感觉全身血液膨胀,捧着那只手乱串乱跳。我爷一直喊着我名字。说:“生娃子,不要怕,不要怕。”
我当时直接想骂娘,叫我不要怕?那我不是神仙就一定是鬼了,一只鲜血淋漓凉冰冰的手出现在你手心里试试?
那一刻我觉得魂飞魄散了。那还有什么心思考虑那么多。“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