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秦家朗面色阴沉地说道。
或许别的事家里的人还会迁就着些,但是这件事没得说,毕竟这关系着全家安危,他承认这样做有些不对,可是纠结对与错有什么意义,最重要的是家族安稳无事。
再说就算他同情小妹,他不想让小妹嫁给杨明宇,那也没用,因为这件事爷爷已经定夺下来,而在秦家,爷爷发下话来向来没人能改变的。
“你们这是在逼我!”秦迦瑶声音变得冷硬,冷的像一块寒冰。
“得了,我不跟你说了,有什么话回去你跟爷爷说去。”秦家朗双眼注视着前方的红绿灯,当红灯跳为绿灯时他立马发动汽车。
“爷爷,他不是卧病在医院么?”秦迦瑶愣愣地问道。
“不这样你会回洪章么?”
“你们,居然骗我回洪章!”秦迦瑶轻咬嘴唇,面呈痛苦地说道。
此刻她双手不停颤抖着,眼泪在眼眶内打着旋,她平生最恨欺骗,可是她万万想不到,她最信任的家人却深深地欺骗了她。
本来她在宜阳待得好好的,可是家里打个电话来说爷爷突然病倒了,于是她便回洪章看望爷爷,可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个骗局。
“虽然我知道你心中有千万不愿意,但是你好好转变下情绪,接受这个事实,爷爷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的。”见小妹情绪有些崩溃,秦家朗不由地安慰道。
秦迦瑶咬着嘴唇望着窗外,之前还在眼眶打旋的泪水,这时已经悄悄从脸颊上流了下来。
眼泪就像打开的水龙头似的,止也止不住,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窗外,连眼泪也顾不上擦,任由泪水在脸颊上风干。
秦家朗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十几分钟后,一栋豪华的宅子出现在他眼前。
望着那栋豪宅,他不由地自豪,在洪章谁都认得这坐大宅,这正是秦家大宅。
车子还没开到大门前,电子门便自动打开,他驱车直入。
他开车来到地下车库,将车停好后熄火。
“小妹。”他见秦迦瑶怔怔地出神,便不由地喊了一声。
“啊?”秦迦瑶回过神,随即二人出了地下车库,来到主宅。
一进门,她便觉得无数道眼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不知为何,霎时间她觉得这些亲人好陌生。
“爸、妈。”她朝父母打了声招呼,随后又大伯、二伯等亲人打招呼。
“瑶瑶,回来了。”父亲秦川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妈!”秦迦瑶跑了过去,然后投入母亲怀里,偷偷哭泣起来。
“瑶瑶,你爸已经尽力了,你也知道你爷爷想性格。”母亲王素娥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嗯嗯。”秦迦瑶含着眼泪点点头,她明白父亲的性格,向来最听爷爷的话,她也明白父亲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尽了所有的能力。
“瑶瑶,嫁给杨明宇挺不错的,多少人想嫁还嫁不了。”
“对的,你别伤心了,反正就要当新娘了。”
其他亲人跟着说道,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且她是家中唯一一个女孩,家人都很宠爱她,若不是家族遭遇了重大危机,谁也不会强迫她嫁给杨明宇。
可是上天就是这般充满戏剧性,偏偏这个时候家族遭了危机,偏偏杨明宇要娶她,似乎上天故意把这一切安排给她。
“爷爷还在屋里等你。”这时秦川轻声说道。
秦迦瑶从目前怀里抬起头,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在众人的目视下朝右手边的房间走去。
“咚咚。”他敲了敲房门。
“进来。”房间里传来一道虚弱而又略显沧桑的声音。
秦迦瑶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映入她眼前的是一道老人的背影,那老人拄着拐杖站墙边,双目望着墙上的画。
霎时间,秦迦瑶觉得爷爷苍老了,老了很多,在她印象中爷爷是精神矍铄,腰杆从来都是笔直。可是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个略有些佝偻的背影,头发也多了不少白发。
“瑶瑶,回来了。”秦渊转过身说道。
登时,秦迦瑶吓得捂住嘴,她怎么也想不到爷爷竟苍老成这个样子,脸上皱纹横布,双目混沌无神,即便是拄着拐杖,但她也看得出爷爷双腿在发颤。
“其实他们没有骗你,前些日子我突然病倒了,老了不中用了,这一病连站都站不稳,平时得拄着拐杖才能走动。”秦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望着苍老的爷爷,秦迦瑶突然哭了,她这时才明白爷爷老了,不再和以前那样健步如飞、精神矍铄。
“瑶瑶。”秦渊指着墙上的壁画说道,“还记得这些壁画么?”
秦迦瑶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回道:“记得,小时候爷爷把每副壁画的内容跟我说过,我一直记在心中。”
这些壁画记载了爷爷一生的经历,记载了爷爷如此从一个穷小子一步步成长,最后建立起偌大秦氏产业。
“我十五岁出来混社会,第一份工作是在码头给人扛货物。”秦渊指着墙上的一副壁画说道,“五十几年了,现在回想起当年的经历,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
那副壁画画了一个热闹的码头,而在壁画中间是一个略带稚气的年轻人,这正是五十几年前的秦渊。
“每一副壁画都记载了我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刻。”秦渊拄着拐杖从左向右走去,每走到一副壁画前,他都要在壁画前驻足一会。
秦迦瑶跟在爷爷身后,她认真地看着每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