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是惊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接着是如雷般的掌声,连卫同也鼓了几下掌。
不得不说洛尘的思维和常人不同,大家想的是找冯星军藏身之地,而他想的是冯星军会逃出宜阳。
卫同微微颔首了下,然后说道:“我觉得洛尘同志的想法不错,我们应该往这个方向考虑。”他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用“洛尘同志”这四个字。
金弘毅本来就赞同洛尘的想法,现在卫市长又发话了,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老梁,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严格把关宜阳所有车站,一定不能让冯星军逃走!”
“明白!”梁克诚挺直腰板回道。
从公安局出来,已经快下午五点,洛尘便在外面吃了饭,然后直接回学校。
时间如沙漏里的沙子般,不经意间就流逝了,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十点。
宜阳市汽车站,每天人流量都很多,但是因为冯星军事件,所以今天显得有些冷清,饶是如此,车站候车厅还是坐了近一半的人。
车站内,候车的乘客们明显感觉到气氛很压抑很紧迫。
“你说那个冯星军杀了这么多人,怎么还没捉获,那些警察是****的吧?”候车厅内,一男人不满地说道。
坐在他身旁的一人附和道:“是啊,也不知警察有什么用,能让冯星军从云滇逃到咱们宜阳来,弄得我们每天不安生。”
突然二人感觉到背后凉凉的,转过头一看,便见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西装的男人盯着自己看,眼神中带着些怒气。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珠?”
那个西装男人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正要走过来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个穿毛衣的男人在他耳旁低说了几句,然后忿忿走开。
“前往平度的汽车到了,请各位旅客到一号检票口检票。”就在这时广播声音响起。
平度是个县级市,在宜阳西北处,是宜阳三大县级市之一。
登时,候车厅的乘客们纷纷起身,然后朝一号检票口走去。
乘客们也还算有素质,一个个排起队等候检票。
“怎么检票口还站着两名警察?”队伍里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解地说道。
“你不知道啊?”身后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故作诧异地回道,“听说冯星军逃到宜阳来了,肯定是怕冯星军逃走,所以派警察守在汽车站。”
“哦哦,原来如此。”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点点头,说着回过看了看。
这个风衣男子下巴处留着零星胡须,时不时地打着哈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应该是好长时间没睡觉了。
“兄弟,你去平度干什么?”
“去我姐夫家。”风衣男子热情地回道。
检票队伍越来越短,很快就轮到那个四十岁的男人,只见他手中捏着车票。
眼见他前一个人检完,就要轮到他。
“啊!”他突然痛叫一声,然后整个人摔在地上,接着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
站在检票口处的一名警察往这边看了看,然后朝这边走了过来,看到那个男人脸色发青,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弯下腰问道:“同志,你怎么了?”
男人痛苦地回道:“警察同志,不知道怎么,我肚子突然一阵绞痛,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他自己都很疑惑,心说刚才还好好的,突然突然一阵绞痛。
那个警察皱着眉,愁容满面,按道理说他应该带这个乘客去附近诊所看看,但是今天所里下发了艰巨的任务,必须坚守在岗位。
然而,作为警察,不可能不顾民众,他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应该走不了路。
他走回检票口,和另外一个警察商量了一会,然后又走回来。
只见他弯下腰想将男人拉起来,然后男人体重有些重,竟然没拉动,搞得他有些尴尬。
这时那个穿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搭了把手。警察搀扶着肚子痛的男人,一步步朝前走着,走了几步回过头对那个风衣男子投去感谢的眼神。
风衣男子正了正衣领,接着朝检票口走去,然后被检票员拦住。
他递过自己的车票,那检票员验了验真伪,发现是真的才把车票还回。
男子收回车票,正要迈动脚步时,突然身旁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这位同志,因为冯星军通缉犯藏匿在宜阳,所以我们必须要搜寻每个乘车的旅客,防止通缉犯逃掉。”
风衣男子耸耸肩,对此并没有异议。
他站在原地,伸直双手等待警察同志的搜查。
警察同志走上前,先是仔细打量着风衣男子,他打量得很仔细,鼻子、眼睛、眉毛都要看几秒钟,生怕看走眼。
打量了会,他打开一张画像,用画像和男子仔细对比。
风衣男子瞥了眼画像,然后问道:“警察同志,这就是那个通缉犯冯星军?”
那个青年警察点点头,回道:“是啊,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弄得这几天我没睡一个安稳觉。”
风衣男子掏出烟,发了一根过去,见警察摆摆手,然后将烟叼在嘴里。
他将烟点燃,说道:“是啊,这种畜生就该抓起来,要把他枪毙。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
警察摇摇头,回道:“辛苦倒不怎么辛苦,反正也熬过来了,只有人民能活得安宁,再苦再累我们也值得。”
风衣男子眼露佩服之色,如果没有这些为民众着想的警察,人民不知得活多累。
“不介意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