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锈迹斑斑的铁门打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女人探出头来,看到金刚,脸上一喜,忙走出来又诧异地问:“金刚,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开始还有些惊讶,最后竟然脸色微变问:“你不会是旷工,或是闯了什么祸被老板炒了吧?”
金刚看老妈子紧张的模样,忙宽慰说:“妈,瞧您说的,您儿子我是随便闯祸的人嘛,您别忘记了,我现在可不跟青龙会那帮孙子混了,能闯什么祸?”
“那你怎么回来了?”
她犹自不信,盯着金刚的眼睛一直看,想要瞧出什么端倪来,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与儿子同来的唐三身上,奇怪道:“这位小哥,你跟我儿子是……”
金刚一拍脑门,对老妈说:“哎呀,忘了忘了,忘了介绍了,他叫唐三,是我新认的大哥,我跟您提过的……”
“他就是你说的唐三?给你介绍正经工作的那个……大哥?”
金刚妈微微错愕,心疑不定问着金刚,可眼睛早就上下打量起唐三来。
她看着唐三人畜无害且年幼的模样,摇摇头,他太年轻了,比自己的儿子都要年轻好几岁的样子,估摸着超不过二十岁去,这样一个年轻人,就做儿子的大哥了?不会是儿子随便找个人来糊弄自己的吧?
她转而又看向自己的儿子,一脸狐疑道:“儿子,你没骗妈吧?”
金刚最不耐烦老妈子不相信自己了,忙道:“哎呀,妈,我骗您干嘛,骗您能有什么好处呀,您自己瞧瞧,我大哥这一身衣服,你看,阿玛尼西装,二十多万一套,还有脚上的皮鞋,卡斯诺的,八千八百块,还有腕表,是欧米卡的,三四十万一只,我大哥现在可是我们会所大老板的首席贴身保镖,是会所最炙手可热的红人,您觉得我把他请来咱家……就是为了骗您,有意思嘛?”
金刚妈也听出了儿子话里的怪味儿,但是注意力仍集中在他说的什么什么多少钱上,二十多万一套什么牌的西装,一只三四十万的腕表,听得她暗暗咂舌,眼睛瞪得老大。又看到儿子说话的时候竟然还扯着对方贵得离谱的衣服,不由有些紧张。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回想起二十年前曾有过的一段短暂的辉煌生活,回过神来后对唐三露出善意的笑容,且还啧啧称奇:
“乖乖,我以前跟着金刚爸,也曾风光过,可一身着装顶多也就万把块,那时候万把块的着装已经是很奢华的穿戴了,现在你们年轻人竟然穿起百万元的着装来了?不过,瞧瞧这上百万的装头,嘿嘿,果然非同凡响……”
人靠衣装马靠鞍,唐三也觉得自己的着装不错,特别是配上自己帅得掉渣的长相,简直就是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
听金刚妈说起往事,唐三好奇道:“金刚的父亲以前是个富豪?”
金刚妈顿时眉开眼笑地点头:“对的对的,二十年前我和金刚他爸还生活在港岛,他爸可是港岛地道的生意人,那生意在当时也算做得大的,经营着一家大型的豪华酒店,也算日进斗金……”
说着眼神一黯:“只可惜,后来那死鬼沾上了赌和毒,家产赌光了不说,人也因吸毒过量走了,留下了一屁股赌债,我不得已就带着金刚来了南都,这日子过得艰辛啊,前几年好不容易安稳了些,金刚又被青龙会这帮孙子给算计上了,你说金刚能打也没害过谁呀,怎么就惹了那帮孙子了呢?不过啊,他遇到你算老天开眼了,又重新走回了正道,这我就大大宽心了。对了,我还得谢谢你给唐三找了个安稳的工作……”
她说起话来没完没了,金刚都有些烦了,他实在不愿意听以前的那些破事儿,忙把手里的大堆菜往她眼前晃了晃说:“妈,您能不能不提过去?大哥第一次来咱家,可不是要听你唠叨个没完没了的,我可跟您说,咱们俩都饿了,您赶紧做饭去吧,完了咱们还得谈事呢……”
金刚妈一拍脑门:“对了,忘了忘了,赶紧的,先进屋喝口茶,然后我立刻就去做饭,今天咱们就好好大吃一顿。”
进了屋里,像样的家具也没一套,几张旧椅子七零八落的,木沙发也有些残破,显然是用了很多年了,看样子,两母子日子过得比较清苦。
“我妈之前大病了一场,家里也没什么积蓄了,而且屋里简陋,让大哥见笑了……”
金刚挠头憨笑,有些不好意思。
唐三点点头,没说什么,心中却叹息一声,暗忖,就算在南都这样繁华的大都市,还是有很多人过着贫苦的生活,****挣扎在温饱线上……不过,今天倒是来对了,知道了金刚是个孝子,都说百善孝为先,孝老的人品性能坏到哪里去呢?他觉得自己对金刚又多了解了几分。
找了个地方坐下,不一会儿金刚妈就泡好清茶出来,笑呵呵给俩人都斟了一杯,自己又跑厨房忙活去了。因为菜买得有点多,也够她忙活的了。
唐三和金刚说着闲话,刚喝完一杯茶,就听到外边吵吵嚷嚷,刚被打跑没多久的癞子的声音又传了进来:“金刚,你个叛徒赶紧出来,傅老大来了,赶紧出来道歉受死!”
金刚眉头一皱,唐三与他对视一眼,有些惊讶这些不开眼的家伙竟然还敢来闹事,特别是傅彪,不好好养着断手,还跑来瞎折腾什么呢?
两人刚站起来想要出门去,金刚妈就从厨房焦急的小跑出来,一脸担忧道:“儿子,这些小崽子又来了,听动静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