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新闻发布会办砸了,上面持续施压让唐耀压力很大,他接连往顾西权那边跑了好几趟,最大的希望是顾西权这边能查出一个人来包揽了全部责任当个替死鬼。
唐耀第八次去找顾西权:“小西,调查进展的怎么样了?你赶紧给催催。”
顾西权找了纸片做成扑克牌,正自己跟自己打扑克呢。看他忙得一会儿跑到这边,一会儿又跑到另一端出牌,听到唐耀的话,他扬了扬手中的扑克牌,道:“急不来,唐叔来玩把?”
他哪有心思玩扑克,上面催的紧呢。
“不玩,你自己玩吧,小西啊,催催你那边,要赶紧的。”唐耀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这也就是遇上了技术上的问题,要不他用的着一趟趟的过来找他?现在有事求着他,就让他先嚣张着,年轻人,早晚有栽阴沟里的时候。
门关上,顾西权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淡淡的面容上隐隐现出一抹笑来,急么?反正他不急。
来来,该谁出牌了?顾西权敲着桌子看着桌子上的三叠牌,这牌打得可有意思了。
到了晚上,唐耀又来了一次,顾西权手里的牌正好摸到一个王,正犹豫着要不要出牌。
“小西,还没有消息?”唐耀现在已经顾不上客气了,一上来就直接问。
顾西权食指竖起压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手里的牌打开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像是在思考一个世界难题。
唐耀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顾西权没有开口的意思,一把把他手中的牌夺过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玩牌,你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被夺了牌,顾西权倒是没恼,悠然的仰靠在沙发上瞟了他一眼,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唐叔,他们是我的员工,不是我手下的奴隶,我催一次两次可以,但一天里催他个八九十次,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惹急了人家,人完全可以给我撂挑子不干,毕竟人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休息过。”
“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任谁谁也受不了,更何况他们的领导我还在这里喝茶玩扑克,他们心里会不平衡,心里不平衡,工作效率就慢,工作效率慢了,唐叔您就要我催,我一催促,他们就会有逆反心理,有了逆反心理,工作效率就更慢了。”
唐耀哪有心情听他这一连串的心理反应,但能做到这个职位,他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自然知道顾西权在提醒他什么。
“小西,不是唐叔不放你,是得先给上头一个说法,现在上面催的紧,唐叔是不敢放啊。当然,如果证明了责任人不是你,就算上面不准,唐叔那也是第一个不答应。”
“我自然知道唐叔的难处,这不,我刚跟院里联系过,说有了一点进展,唐叔你也别着急,慢慢坐下来喝杯茶等等。”
唐耀无法,只得坐下来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没办法,现在全掌握在顾西权手里,他就算是急,也不能跟他闹僵了。
当然,他也有后手。只要顾西权一天不把这事儿的结果给他,他就一天不放人。
他相信,虽然顾西权在这里表现的悠闲自得,但心里一定很着急,着急着想出去,毕竟没有人愿意被限制住自由。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小闫姗姗来迟:“院长。”
顾西权点点头,倒了一杯茶给他:“不急,慢慢说。”
“经过两天一夜的追踪,”小闫睨了自家院长一眼,起了个开头,渲染了一下他们的辛苦:“我们查到信号的最终来源是曾经参加过比试的一家公司。相对别家公司,这家在比试中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他能黑到展厅的屏蔽许可侵入到展厅,凭他们公司的那点技术做不到,应该有人里应外合。”
“你的意思是展厅内部人员和他们勾结制造了这次毒气袭击?”怎么可能,负责此次展览会议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筛选的第一要求就是忠诚。
“这是猜测,查案还是需要唐叔你出手。”顾西权在脑中把这一系列的信息串联起来,没有人不希望抓到本次事故的罪魁祸首,这并不是单单为了给受伤的人、死去的人一个交代,更是为了惩戒,这么多人伤亡,里外勾结的人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上头限我二十四小时给出结果,我哪有时间去查案。”唐耀着急的说道。
“也许唐叔您可以从这次展览的承办方入手,展厅前期布置都是由国博馆来负责,如果对方在这里面有人,想要侵入一个系统,是件很简单的事。”说起国博馆,就不得不让人想起一个人来。
“这次行动中有盗宝联盟的人出动,很有可能这群人跟我们敬爱勤劳的原馆长,刘大馆长有关系。”刘馆长私换宝物的案件正在审理调查中。唐耀听了眼前一亮,对,他怎么没想到:“肯定就是他了,他既然能把我国的千古名画给用自己临摹的假画给偷偷换出去,当然有可能和盗宝联盟的人有联系。难怪调查的时候在他家里包括银行保险箱都没有发现那些名画,原来是早就出手了。”
即使不是刘馆长,他也当定了这次的事故责任人,正缺一个替死鬼呢。
“查案的事就有劳唐叔了,多谢唐叔这几天的款待,有时间我会一起喝一杯,礼尚往来。”虽说在里面待得的闲逸舒服,但这里面没有他的小东西,想起小东西,他就有些着急了,也不知道两天没看到他,小东西会不会想他。
“主任!”飞鹰队队长逄铎在一旁叫了一声